她的成语(坏的成语)

她的成语(坏的成语)主讲人:张宝明讲座地点:郑州大学历史学院网络讲座讲座时间:2020年5月 张宝明 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河南省哲学学会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现代思想史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中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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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人:张宝明讲座地点:郑州大学历史学院网络讲座讲座时间:2020年5月

张宝明

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河南省哲学学会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现代思想史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中组部“万人计划”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中宣部“文化名家、四大家”人才、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国家人选、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主要从事20世纪中国思想史和文学史的研究。有多部专著,如《多维视角下的新青年研究》、《中国的启蒙——现代知识分子的知识之旅》、《转型的痛苦——论20世纪中国文学思想文化的启蒙》等。

对于这个“她”,我们可以说Si 空习惯了。但是,沿袭了几千年的古汉语里没有“她”。古代中国是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男人是社会的中心,女人没有社会地位。男人的“他”可以用来指男人、女人和其他一切。“伊”字是“她”的代言人。

《诗经·秦风·剑甲》有云:“剑甲苍白露霜,所谓夷人在水一方。”这里的“伊”是指你心里想念的人。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易”的指称范围逐渐缩小。在五四前后的文学作品中,“伊”特指女性。所以我们现在听到或者看到“伊人”这个词,心里马上就会有一个女人的形象。

那么,“她”这个词作为女性的第三人称单数代词是怎么产生的呢?“她”字背后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历史文化事件?

“她”这个字在中国的传统词典中早已有之。南朝顾编纂的《片玉》一书已经出现,后来的《集韵》、《转隶万象名》、《康熙字典》等辞书均有收录。

然而,根据片玉和其他书中的解释,“她”是“姐妹”一词的变体。当时“姐姐”是方言中“妈妈”的别称。比如《说文解字》中的“舒指母为妹”。

那么“她”这个词作为女性的第三人称代词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这就要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的刘半农说起了。

1918年8月15日,《新青年》第5卷第2期发表了周作人翻译的瑞典作家奥古斯丁·斯特林堡的小说《改革》。在译文前面,周作人特别加了一段关于“中国第三人称”的解释,透露出刘半农个人的创意或大胆想法:“中国的第三人称代词没有性别差异,使我感到不方便。半农要造一个‘她’字,和‘他’字一起用。”

“半农民”就是刘半农。刘半农,原名寿鹏,后名傅,是《新青年》的重要同仁,新文化运动的先驱,我国著名的作家、语言学家和教育家。

周作人在文章改革中使刘半农的个人创造力或大胆想法为世人所知。但需要我们注意的是,周作人这里说的是“一个半农想要创造一个‘她’”,而在刘半农死后,鲁迅也在《缅怀刘半农君》中写道:“他活泼勇敢,打了好几个大仗。比如‘她’和‘它’这两个词的创造都是真的。”前面我们提到过,中国的古书玉器中已经有“她”这个词了。那么为什么说刘半农创造了“她”这个词呢?

应该说,虽然“她”这个词在古代片玉就已经存在,但是古代的“姐姐”和“她”都是“母亲”的意思,而古代的“她”这个词早已被废弃,成为一个死字。刘半农对“她”这个第三人称女性代词赋予了新的含义,可以说是“旧词新用”、“死人复活”。

哥伦比亚大学人文科学终身教授刘鹤在其著作《跨语言实践:文学、民族文化与翻译的现代性》中指出,“这一时期(即五四时期)发明的最引人入胜的新词之一,是书面语中第三人称代词的性别区分”,即“她”一词的创造。让古老的刘半农人物“她”起死回生,焕发新的魅力。所以我们说刘半农创造了现代的“她”这个词来指代女性。

那么,“她”字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历史文化背景呢?接下来说说刘半农提出“使”和“她”的背景。一般来说,主要有两个背景:

第一个背景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的男女平等和妇女解放思想有关。

刘半农对“她”字的倡导与《新青年》杂志对女性贞操的讨论密切相关。众所周知,《新青年》是当时最早倡导妇女解放的杂志之一,也是最早探讨女性贞操问题的先锋刊物。1918年5月15日,周作人翻译的日本著名作家与谢野馨子的贞节论发表在《新青年》第4卷第5期,从而揭示了平等、亲密友谊、同校等问题。在“男人和女人的问题”中。

女性在中国传统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如今,女性地位已经成为新文化、新伦理、新文学先驱们最为关注的话题。和一般的反传统没什么区别。新青年派的人物也用外来思想的火花点燃同事们燎原的思想。周作人在《新青年》登了半年“妇女问题”的文章广告后,翻译了与谢野馨子的《论贞操》,沉默了。虽然与谢野馨子在文章中仍被称为“他”,但为女性找到位置,让“他”和“她”并驾齐驱的目的非常明确。

《贞节论》意在论证:“此贞节道德若与生命发展相和谐,则不冲突,有益;当时我们把他当成新道德,非常欢迎。如果只有女性负责,男性可以大幅度休假;也就是说,有冲突,就是让人生的瑕疵失调的守旧道德。我们不能信任他,也不能强迫所有人遵守。因为情况和体质不同,宽严相济也有区别;如果每个人都被教导要坚强,大多数人都会遭受虚伪和不公。那时候还不能算是我们要求的新道德。”对于立志求新道德的《新青年》同仁来说,男女“半边天”的意识为“她”的到来做了铺垫。

接着,胡适的《贞操问题》发表在《新青年》第5卷第1期,胡适进一步发展了男女“一对一”的贞操观:“贞操不是个人的事,而是人的事;不是一件事,而是两件事。女人尊重男人的爱,专一,拒绝爱别人。这就是贞操。贞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正因为如此,男人对女人也应该有同样的态度。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回报,他就不配拥有这种贞操。”随后,鲁迅的《我的猛观》等文章进一步深化了这一讨论。

1919年4月15日,《新青年》第6卷第4期以《新青年记者通告》为名,在扉页刊登了《妇女问题》的公告。公告认为,所有的社会问题和家庭制度问题都与“妇女问题”有关,因此妇女问题是当今社会的重要问题。为了让男性“越俎代庖”的情况成为过去,女性的教育、女性的职业、结婚、离婚、再婚、姑媳妇同居、独身、避免怀孕、女性参政、女性在法律上的权利,都需要重新评估。

可以说,提倡男女平等和妇女解放是当时的一个大时代背景。在这样的“女权”形势下,具有思想史意义的“她”字呼之欲出。

第二个背景是“她”字也与新文化运动兴起后大量译介外国作品有关。应该说,这也是具有强烈开放意识的五四运动的成果。早在19世纪,外国传教士马礼逊、罗存德等人就已经认识到英语他、她、它与汉语之间的联系。早期白话中的“他”、“衣”、“他(女)”都是第三人称代词,这种混乱的写法给翻译和白话创作带来了诸多不便。

新文化运动兴起后,大量外国文学作品被译介到中国。英语中外来词的第三人称代词(he,she,it)有阳性、阴性和中性,用词因性别而异。但在翻译的过程中,在当时的中文中找不到对应的词,很难翻译“她”和“它”。很多日语翻译也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

翻译量的快速增加也使得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越来越混乱,所以汉语的第三人称代词需要规范和丰富。

1918年8月前,刘半农曾私下与友人交流,至少周作人是知情人之一。所以1918年8月15日的《新青年》第5卷第2期,恰逢男女平权讨论的高潮。周作人翻译了瑞典作家奥古斯特·斯特林堡的《小说改革》,译者在翻译前特别添加了关于“中国第三人称”的解释,使刘半农大胆的“创造她”的想法公之于众。

当时围绕“她”这个词的争议

鲁迅在杂文《怀念刘半农》中说:“他活泼勇敢,打了好几个大仗。例如,“她”和“它”这两个词的创造都是真实的。现在看来,大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但那是10年前的事了。光是提倡新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比如为考试而丧,渴望吃肉而睡,所以真的是大打出手。”

周作人将刘半农的想法公之于众后,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周作人是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之一。他在《改革》一文的序言中提到刘半农的想法后,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半农要造一个‘她’字,与‘他’字并用,这是极好的;日语的'(Kanojo ‘和'(Kare ‘也是新造的。刚开始觉得僵硬,习惯了就没什么了。现在’女’旁边恐怕有个’爷’字,印刷厂没有,而且很多新的比较难,决定不了用;让我们用发明的方法把一个‘女’字押在‘他’字上。”

周作人认为“她”和“他”并用是极好的,但又怕印刷厂没有“她”的字体。所以文章中每当用到“她”字的时候,都在“他”字里放了一个“女”字,以示区别。为此他还付诸实践,在《新青年》杂志上翻译了俄罗斯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空鼓”、冷罗古波的《铁圈》、契诃夫的《可爱的人》、丹麦作家安徒生的《卖火柴的女儿》,都采用“何女”作为女性第三人称代词。

关于周作人对“他”字下“女”的设想,胡适在1919年2月2日的《每周评论》第7号上说,“我不赞成用他的“他”字押“女”字的方法,但胡适并不主张在女字旁用“她”字。他主张用“那个女人”来指代女性。他在翻译法国作家莫泊桑的小说。而鲁迅在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中,却用“伊”这个词来指代女性。

除了胡适和鲁迅,钱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1919年2月8日,钱致信周作人说:“你翻译一部小说,第三身体的女人把‘何氏少女’写成代词。我觉得不太好。你是念‘他’字的音,还是念‘他的姑娘’字的音?”

对此,钱提出了三条途径:

第一,按照“其他女人”的日语翻译方法,直接写“其他女人”这个词,是指女性的第三人称。如果是男性,就只有一个“他”字。

第二,与其说刘半农创造了一个“她”,不如说创造了一个“她”字,意思是“从女,从它——它,古代其他字——它也发声”。在这种情况下,包含了“他”和“女性”的含义。

第三,如果汉字不够,就用其他国家的文字来补充。所以不用造新词,写个“她”字就行了。或者用“他、她、它”来代替中国汉语中所有的三个第三人称代词:阳性、阴性、中性。如果你不用英语,用世界语中的“li,si,gi”代替。

说到这三种方法,钱宣彤自己首先分析了这三种方法。

钱并不认为在第一条中使用“其他女人”是恰当的,因为日语中“其他女人”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所以于并无不妥。如果我们写“别的女人”这个词,那就有些“没话说”了。

第二种词“可以”为钱所用。不过每次要投很多角色“”比较麻烦,实际操作起来可能会有点难度。而且,还有一点,原话是:“我们认为给不适合自己的汉字加新词是没有意义的。”也就是说,当时钱等人热衷于主张废除汉字。因为汉字将被废除,所以没有必要创造一个新的汉字。

英语中直接使用“她”的第三种,是赞成当时提倡世界语的钱的。因为在他看来,翻译的小说本来就是给青年学生看的,而不是给那些所谓“无知”“宅”的人看的。以后就不会有学生认不出外来词了,老老实实用外来词就没事了。但如果是对知识无知,家境不错的人来说,写“他”或“他”或“她”可以按照常用的翻译方法改成“男”或“女”。

1919年2月13日,周作人给钱回信说:“我的意思是,它读作‘他’,而‘女’字只是一个符号。我翻译小说《改革》的时候,曾经声明过我赞成半农的‘她’字,怕排印,所以改成这个。”

在解释了“她”之后,周作人又评论了钱的三种方法。针对钱提出的创造“她”的建议,周作人说,“我既然把‘她’字分离出来,用在写作‘她’上,如果我用这个字,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如你所说,应该创造” “这个词,文字学上有更丰富的理由。我也非常赞同。但这还是眼睛的话,还是有不足的地方;所以,不如让他发出不同于‘他’字的声音。”

这时,周作人开始动摇了,他再次提出“易”字作为最后的决定:“我也想到古汉语里有个“易”字。现在除了伊音和孙这两个名字之外,用处不大,但方言中仍有不少余音。不如我们把‘一’字做第三女的代名词,因为不一定非要叫印局新铸,而且音和‘和’字不一样,似乎一举两得。”

2月14日,钱又给周作人写信,说:“1 .我们在提倡限制汉字的同时,又增加了新的汉字,最后觉得不对劲。2.从旧词创造一个新词,这个新词必须读旧词的旧发音,这太不自然了。3.要加铸字体,又怕印刷局来捣乱。要消除这三层,最好用‘伊拉克’这个词。”最后商定:“我们书写时,男性用‘他’字,女性用‘衣’字。当逐渐成为习惯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永远不能共同利用对方。所以我非常赞成用‘易’字。”

可见,钱和周作人最后讨论的是用“以”来指称女性,而不是刘半农所主张的“她”字。由此看来,《新青年》同事之间关于女性第三人称代词的争论还是很激烈的,刘半农、周作人、胡适、鲁迅等人的意见都不尽相同。

虽然周作人和钱都同意用“以”作为女性的第三人称代词,但“她”还是被当时的一些新青年所接受,并应用于实际的文学创作中。

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有康、、俞平伯等人。在康的《社会》中,直接把“她”设定为主角,把她塑造成一个内心活跃却又因社会习俗而不能表露感情的女人。王统照直接用“她”这个词作为他文章的标题。1919年,她出版了《她为什么会死?在黎明杂志上。文章。本文讲述了山东曲阜一位名叫慧茹的女子的婚姻悲剧。这个主题恰恰是新文化运动强烈反对的包办婚姻。此外,1919年12月,俞平伯即将赴英留学时,在《别是她》一诗中,也用“她”指代祖国。

“她”字作为五四背景,是寻求妇女解放和评判伦理道德的有力武器,实际上赋予了它新的思想内涵。年轻人使用“她”这个词的文学价值不断凸显。但是在实际的翻译活动中,因为翻译的需要,“她”这个词有更大的优势。“她”一词使用的增加引起了关于“她”一词适用性的辩论。

当时社会上对“她”这个词也有很大的争论。这里介绍一个坚决反对“她”字的人,那个人就是冰冰。

1920年4月3日,《新人》杂志创刊号发表《都是刘半农的错》一文,点名批评刘半农,形容创造“她”字是画蛇添足,没有必要,理由如下:首先,第一、二人称呼的“我”、“你”两个字没有阴阳,所以没有阴阳之分。其次,“她”和“他”这两个词只能在读的时候区分,不能在发音的时候区分,所以这个词没有意义。

1920年4月,关于“她”字的争论进入高潮期,于是《新人》杂志主编王无为收集了《邓雪》、《新人》等杂志和报纸上发表的关于“她”字的文章,集中展开了一场关于“她”字的争论,供人们讨论。

孙祖继、邹、、大同等人从各自的角度对弃用“她”字的原因进行了反驳或质疑。在这场辩论中,冷冰可谓是百战百胜。不管别人怎么反驳,他们始终坚持一个观点,就是无论如何不能用“她”这个词。

此时,刘半农已于1920年春赴英国留学,但他订阅了一份《时事新闻》,因此对国内关于“她”字的讨论有所了解。当他看到对韩冰的批评时,他感到非常愤慨,他说:“本来,我主张创造‘她’这个词。我从未发表过意见,但周作人先生在文章中提到过;因为对这个词的发音有些疑惑,所以很少用(好像还没用过,但是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不要说,‘好!骂我一顿,他就会想抵赖!”我再也不会这么胆小了,我还是持那种观点;还是因为冰冰君的反驳;让我的主张更有力。”

1920年6月6日,刘半农写了《社的问题》一文,寄给《上海时事新闻》副刊《邓雪》,但直到1920年8月9日才发表。

在这篇文章中,刘半农第一次正式提出使用“她”这个词:“第一,中国是否应该有第三个女性代词?第二,如果有必要,能不能只用‘她’字?”

其实从上面的论证可以看出,参与论证的人没有一个否认“第三女性代词”存在的必要性。所以,刘半农的第一点其实没必要争论。

至于这个“第三女性代词”是否一定要用“她”这个词,刘半农给出的理由是“一,如果说,这个词之前是没有的,我们不能用空做。我说,如果后来人创造不出前人没有创造的文字,为什么任何国家的文字和书籍都不随着时代增加重量,不永远静止不动呢?第二,如果我们说,这个词以前就有,但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能改变古意。我说,我们写的文章里,几乎十个虚词(甚至代词)中有九个都不是古体。第三,如果我们说这个字有自己的原音,就不能念成‘他’来代替。我说,下面讨论‘她’这个字实际上是否应该读作‘他’。”

因此,刘半农认为,“因实际需要,又因这种符号和形式与‘和’字极为相似,容易辨认,又有明显区别,故可尽量使用。”

看到刘半农《“她”的问题》后,韩冰写下《续:回应文章》,并于1920年8月12日发表在《学灯》上。在这篇文章中,冰冰从几个方面对刘半农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批评。”创造和借用文字需要三个要素:第一个注意,第二个方便,第三个不情愿。”按照刘半农的造字变音法,”她的发音不能表达文字,所以失去了音符的作用;不能用嘴读,不方便;只考虑翻译的方便和“强式弱式”的分类,太勉强了。因此,韩冰认为“她的话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接受的”。

1920年9月4日,刘半农在伦敦写了一首诗《教我如何思念她》。这首诗的创作是基于他在英国的学习。用对祖国的怀念编织着刘半农个人的乡愁,写下了一首以“她”为对象的情诗。这首诗最初发表在1923年的《晨报副刊》上,名字叫《情歌》。但这并不是刘半农自己的来稿,因为在诗的“跋”中署名“洪”并说“我想远在异国的刘先生,未必得罪”。对此洪似乎有自己对这首诗的理解,他写道:“这首诗的风格和意境,是新诗界少有的作品。自从我失恋后,几乎每天都在念叨他。现在专门抄出来出版,介绍给国内的失恋青年。”

其实,刘半农仍然是“正常的”,不是因为洪擅自发表他的诗,而是因为他误解了他的诗的意义。所以,1926年6月,刘半农出版他的白话诗集《鞭鞭集》时,把这首诗命名为《教我如何思念她》。显然,刘半农并没有把这首诗当作“情诗”,而是当作一种思念祖国的情感表达。

在这首诗中,刘半农把“她”字贯穿全诗,旋律和谐,优美流畅,让人觉得用这个新造的、有争议的“她”字,也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很多在伦敦的留学生被刘半农的诗感动,众生相诵。后来,主修语言学的赵元任为这首诗谱曲。从此,《教我如何想她》不胫而走,“她”这个词被更多的人知道和接受。

“她”的认知度和流行度

在“她”被认识的过程中,有一个强大的对手,那就是“易”字。我们前面说过,在古代,“一”字也是作为第三人称代词使用的,在使用上没有性别差异。随着时间的推移,“易”的指称范围逐渐缩小。在五四前后的文学作品中,“伊”特指女性。

例如,1919年,周作人和钱在通信中同意使用“衣”字作为女性的第三人称代词,鲁迅在1922年写《呐喊》序言时也使用了“衣”字。语言学家陈望道也主张用“易”代替“社”,并提出具体理由:“(1)‘社’是新造词,铅字必须是新铸的,印刷稍有不便。(2)‘她’读作‘他’,口中仍无分别;念‘易’,怎么会用‘易’呢?”同时指出了采用“易”字的理由:“1。‘易’是原字;2.‘一’与口语中的‘齐’相近;3.缩小某个位置的代词是有历史依据的。所以,我用‘伊’代替‘她’。”

从1919年到1922年,茅盾、冰心、李大钊、刘大白、等许多文学、语言和舆论活动家也都使用过“易”字。

刘半农指出:“‘一’和‘和’的音区分得很清楚,但仍有少数地方不如‘她’:一是‘一’字作为口语中的第三代名词,在小范围内很难发现它的共性;第二,‘一’字的形式代表女性,不是‘她’字所能理解的;第三,‘一’字接近文言文,用的是白话文,有些不伦不类。所以,最好用‘她’这个字,但稍微改变一下声音。”

1920年,陈望道、沈、李等人开始提倡区分第三人称代词。刘半农:“我还是觉得第三代名词,除了‘她’这个词之外,还应该造出来代替无生命的物体。”

“他、她、他”代词系统的建立,对“她”字的识别和普及至关重要。

1921年1月,当时最有影响的文学刊物之一《小说月报》进行了改革,开始引导“她”的潮流。茅盾、冰心、叶圣陶等著名作家都先后使用过“她”这个词。

随着国家语言文字运动的不断发展,“她”字被纳入国家语言文字运动。中华书局1923年底出版的《国语大词典》中,实际上是用“社”字来解释“义”字,从而赋予前者更普遍的地位。

1924年前后,“她”字的社会认可度明显增强。鲁迅在1924年2月写的小说《祝福》中,已经使用了“她”这个词,比如:“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我没问她姓什么,中间人是魏家山的。因为是邻居,所以她可能姓魏。她不太喜欢说话。她只在被问的时候才回答,回答的不多。直到十几天后,我才渐渐知道,她家有个严婆婆,姐夫,十来岁,会捡柴火。她在春天失去了丈夫;他以前是做柴火的,比她小十岁:我们就知道这么多。”

1924年7月,中国教育改良学会在南京召开第三届年会。在“普通话教学小组”中,蔡提出“请使用她的其他代词和形容词,并指定其读音,以提高普通话”。经过讨论,最终决议是“she”相当于英语中的“she”,德语中的“‘sie’”是指第三身体的女性代词。民族读音读“易”,与第三体的男性代词同义。——与英语中的‘他’不同,‘他’的民族读音读作‘ㄊㄚㄚ’.’这个发音是根据“赵元任博士国语留声机影片的发音”来的。该决议最终被中华教育改良学会送至教育部全国语言统一筹备会,要求采用《国家语音词典》,以便推广普及。请这个学会的朱经农、陶行知写信给商务印书馆重印《庶民千字文教程》,就是要用这些字。

20世纪20年代中后期,“她”一词开始在中国流行。

应该说,“她”这个词的思想内涵经历了一个从女性被“压迫”到确立“独立女性”的历史变迁。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她”从形式到内容都经历了中国,引领了中国新文学的发展,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她”的出现是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思想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她”不仅仅是一个单词形式的创意问题。毫不夸张地说,她充满了充满活力的现代性。

《光明日报》(2020年07月04日第1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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