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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关羽,人们一定会浮现出这样的关羽形象:一张赤裸的脸,长长的胡须,手里拿着青龙偃月刀。
在《三国志》中,他被描述为“九尺长”。九英尺现在能有多高?1976年,一把汉尺在广西出土,答案揭晓。
西汉木尺
1976年,广西贵县萝卜湾发现一座西汉墓葬。它是中国古代南方西汉早期具有代表性的木棺墓。
这个西汉古墓居然让考古学家来来回回挖了三次,这是绝无仅有的情况。
该墓被命名为广西贵县萝卜湾一号汉墓。古墓早些年被盗,但盗墓贼没有清理里面的陪葬品。经过考古学家的努力,仍出土了1000多件随葬品。
那是1976年6月底,你们县化肥厂在大坡岭前扩建机修车间,民工挖土,意外发现一些带金的青铜车马。
这些车马虽然锈迹斑斑,但表面镀金,很多人以为是纯金打造的。
你们县的人都知道这附近有一大群古墓,古墓里埋着值钱的东西。
大陵看似土脊,实则大墓。这座坟墓被埋在一大堆土下面。
挖完鎏金铜车马后,有人沿着取土的壕沟,往土堆中央挖,没几天就挖了一条四五米深的地道。
此事迅速反映到你县文化局,你县文化局迅速上报自治区文化局,自治区文化局社会艺术处打电话给自治区博物馆,通知博物馆立即派人到你县调查处理。
7月9日,推土机在大坡岭动工,考古人员计划用推土机封闭墓室。
你们县七八月份又热又多雨。上帝似乎完全不可理喻。下雨的时候就下雨,有时候还下大雨,像天上的洞一样把水浇下来。
考古人员挖的土坑很快就变成了水池,雨后又是大太阳,水汽蒸腾上来,让人差点晕倒。
直到八月初,在下方又挖了一个烤得紧实的泥皮后,才终于接近郭的房间。
8月11日上午,萝卜湾墓开始掀盖。
打开郭室的盖板后,只剩下层层框框的木条散落一地,竹席已经烂了。中间有一个漆棺,水中漂浮着一些漆器和木头的碎片。
尽量把浮在水面上的漆器一件一件捡起来,边捡边在水里洗。漆耳杯和漆盘的花纹都很漂亮,但都是碎的,不完整的。
回升到一定程度,开始抽水。随着水位下降,部分悬浮物下沉,原本在水面下的物体逐渐露出一角。
考古人员开始穿上高档水靴,下到郭室,从郭箱中一件件提取文物。
8月15日,考古学家开始清理前室。
他们下去后,发现前室和中室之间少了一块隔板,主棺外侧有一把斧凿。考古学家当时很担心:这个墓被盗了!
发现盗墓痕迹后,考古人员清理速度更快,在前室东箱发现了一把折断的木尺。
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推进,一号墓中发现了一批与度量衡有关的文物。
一号汉墓出土的木简、简牍上,有寸、尺、尺等长度单位。
有一张破木简,上有“足七寸”二字。
有一个木筏名为“从器之”,上面列有随葬品的名称和数量,包括“七尺矛”、“三尺三”等物品。
这些文字说明,当时岭南的长度单位是寸、尺、尺,与全国统一的长度单位相同。
最珍贵的是这个墓中发现的三把尺子。
一种是竹尺,用小竹剪成方形长条,刻上等距刻度,填以红色。
出土时,这把竹尺已经腐烂发黄,仅剩七鳞。在水中测量,它的总长度为16.1厘米,每个鳞片长2.3厘米。
另外两块是木尺,一块有破损,只有两寸刻度。刻线也是红色填充,剩余长度正好4.6厘米。
一块是从杉木上切下来的,出土时完好无损。这把木尺很长,表面光滑。正面刻十等份,每等份要一寸,十字刻五寸,凹槽填红。
木尺的一端有一个小孔,可以用绳子系住;总长23厘米,宽1.2厘米,厚0.2-0.25厘米。
这三把尺子的实测长度为2.3厘米,标准长度为每尺23厘米,正好等于从长沙过来的楚国铜尺的长度,但比秦国商鞅短0.1厘米。
考古学家判断,这些尺子很可能是秦始皇统一岭南后,岭南市场上流行的标准尺子。
竹木易得,易加工,所以古代的量尺多以竹木为材料。
虽然竹木易腐,极难保存,但在考古中仍时有发现,如甘肃金冠遗址。
竹尺有一个问题,就是会因为空温湿度的变化而膨胀或收缩,使尺子变长或变短。
但这种变化是非常细微的,没有精密的仪器测量是无法显示出来的。作为当时市面上使用的尺子,它的最小刻度是英寸,英寸以下没有细分。
一些轻微的膨胀和收缩并不损害它的实用价值;但作为官方的标准尺,应该是铜制的。
《汉书·法历史》说:“铜为物之精,不为燥、湿、寒、热,或风吹雨打而变形,则更为稳固”。
铜尺也比较容易保存。广西东汉墓出土了两把铜尺。
一件是1963年合浦河墓出土的,长23.7cm另一件长23.72厘米,1973年出土于梧州王步汉墓。
这两把铜尺的长度非常接近,都比你们县萝卜湾汉墓出土的木尺长。他们大概是东汉时期盛行于岭南地区的标准统治者。
而这三者中最完整的,是洛波湾一号汉墓出土的西汉木尺,一旦测量标准出来,我们就离关羽的真实身高越来越近了。
关羽身高的真相
这把木尺刻度清晰,尺身笔直,刻度保存完好。上面刻有十等份,中间第五个刻度刻有十字。刻度尺的刻槽用红漆填满,木尺的一端钻有圆孔。
尺子是一种测量工具,一种度量衡。在中国也可以作为计量单位。中国被称为“城市统治者”。制作尺子的材料有很多种,有木尺、金铁尺、铜尺、竹尺等。
在中国历史上,尺子的尺寸一代比一代大。汉代距秦约21.35~23.75厘米。
秦朝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建立的。为了加强集中统一测量,全国采用23.1厘米乘1英尺的比例尺。后来汉朝继承了秦朝的制度,秦朝的尺度就是汉统治者的长度。但实际上是略有偏差的,不同材质的尺子之间也有大小不同的偏差。
也不同于东汉时期,比西汉时期略大。
造成这种规模不对等的主要原因是西汉官方对丝绸的收购和出口。为了弥补损失,尺子的刻度被故意做得略大。
关于关羽的身高,在没有出土接近他那个时代标准的尺子时,人们只能以古代或现代的尺度来估计他的身高。
恐怕所有喜欢古典文学的朋友心里都有这样一个感性认知,那就是古人高大、厚重、有力。
比如孔子身高九尺六寸,关羽身高九尺,鲁身高八尺,而姚明身高只有将近六尺八寸(2.26米÷ 33.3厘米= 6.789英尺)。
得知这些数据后,相信很多人会问,是不是现代人越来越矮了?
其实是因为我们一直在用现代的标准测量古人的身高。
孔子、关羽、鲁都是古代有名的“龙人”。他们都比姚明高几英尺吗?
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因为古籍中描述的维度都是针对当时的尺度。
由于两千多年来度量衡的单位值一直在不断变化,如果都用同样的大小来比较,会有很多误解。
现代标准度量衡中,一尺等于33.3厘米,比西汉的木尺多了10厘米!
《三国志》记载关羽身长九尺。根据1976年广西贵县萝卜湾1号汉墓出土的这把保存完好的西汉木尺的刻度,那么关羽现在的身高是207cm,也就是2.07m
另外诸葛亮八尺长,赵子龙八尺长,所以他们的身高换算成现代度量,是184cm。
如果有人不能接受关羽这个他心目中的高大巨人只有两米长,那还不如再放宽测量标准。
把计量标准从西汉滑到东汉。
据考证,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一尺长度略有增加,约为今天的24.2cm,9× 24.2 = 217.8cm,与姚明差不多。
那么关羽会比历史上著名的巨人孔子等人高吗?
如果我们想知道圣人孔子的高度,那么我们需要从西汉和东汉的标准向前推进到孔子生活的时代。
《史记·孔子列传》说:“孔子身长九尺六寸,人们称之为‘比别人长’。”可见孔子的确是异常高大。
孔子是鲁人,那么用什么尺度来计算孔子的身高呢?商尺太短,时代相差太远,显然是错误的。
在西方有一尺多长,无法确认。目前除了商代的骨尺,最早能精确算出一尺长的器物只有战国时期秦国的商鞅。
经过实际测量,换算后的测量尺长约23.1厘米,所以孔子的身高约为今天的2.22米,比关羽还高。
除了《三国演义》之外,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中还有一个威武壮士,那就是鲁。
秉承严谨考证的精神,要想知道关羽高还是鲁直高,必须回头看看宋朝的尺度标准。
从三国时期到魏晋,特别是南北朝度量衡大乱之后,北朝度量衡大增。
隋文帝统一后,北朝制定了官民日常统一使用制度。后来为唐宋所继承,略有变化。一尺之长,从秦汉的23.1厘米,到魏晋的24.5厘米,突然增加到30厘米以上。
还原历史的真实
很多人在看历史书或历史相关的电影、电视剧、纪录片时,总会陷入这样一个误区:用现代的眼光看待古代的问题。
其实,如果真的要追求历史的真相,就应该把自己代入历史的长河中,站在特定的时代,用流动的目光去看待历史。
至于关羽的身高,如果按照现代的标准来衡量关羽,无疑会得到一个近三米的巨人。拨开迷雾,还是要用汉朝的度量衡来看真相。
参考资料
孔子、关羽、鲁和姚明谁更高?中国测量
项羽和关羽是巨人吗——中国早期古人的身高?
考古学家笔记(上)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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