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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中共二十大后,四川代表梅多吉回到家乡甘孜藏族自治州,继续在甘孜州甘孜县和德格县之间开邮车。四川成都至西藏拉萨的川藏邮路是中国平均海拔最高的一级干线公路。四川段的康定-德格驿道,因其地形复杂,气候多变,平均海拔在3500米雪线以上,被称为“雪驿道”。甘孜县到德格县的邮路是“雪线邮路”上海拔最高、最危险的路段,途经“川藏第一险”——海拔6168米的雀儿山。三年来,其墨脱每月往返这条邮路不下20次,累计行程超过140万公里,相当于绕地球赤道35圈。
冒自然风险
梅多吉,1963年出生于四川省甘孜州德格县公雅乡。他家门口是川藏公路,开邮车是他儿时的梦想。
美多吉:每天都有一辆邮车,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出现。当时对邮政车辆了解不多,但看到这辆车很整齐漂亮,前面插着一面小红旗。它特别帅,我渴望开这样一辆车。
记者:如果当时修车会更省钱,你为什么加入邮政?
美多吉:因为对车的热爱,后来知道小时候喜欢的车是邮政的,就申请了。我一去就申请了,因为大家都很认可我。
记者:在这条路上开车时,你有没有害怕或担心过?
美多吉:第一次穿越雀儿山的时候特别紧张。到什么程度,路很窄,我前面的车几乎追不上你。第一次穿越雀儿山的时候特别小心,特别害怕。下山的时候,我用了很多刹车。到了山脚下,车轮的刹车都是红色的,我一直踩。后面的司机骂我。我为什么那样开车?敢开就别上来。
战争风暴
川西高原气候多变,夏季暴雨冰雹,冬季雪崩大风搅雪。由于大雪,许多社会车辆已经停运,只有邮车还在这漫长的雪山中行驶。
梅多吉:风搅雪不能开车。就在车里等,原地等,等风搅雪停了再开。车里的取暖设备也很简陋,几乎没有。就在车上跺跺脚,锻炼身体,暖暖身子。
记者:如果有这种极端天气,天气好转后不能发货吗?
梅多吉:不,不管天气如何,只要有邮件,我就必须离开。当时由于通讯不发达,我们在甘孜藏区包括西藏与内地的一切联系都要靠我们的邮件传递,责任更大了。传递的是党的声音,传递的是家书,传递的是家人对亲人的牵挂。
记者:所以那时候别人看到你来会特别高兴,因为这可能会带来他们的信息和亲人的关心。
该出发了,妻子为当班的邮车司机送行,已经渐渐成为雪域邮路上的默契。开了30多年邮车,梅多吉只有5个春节在家陪老婆孩子。
梅多吉:更多的人已经回家了。我们开着邮车在外面,离开我们的家人,不能和他们团聚。
记者:你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美多吉:节假日真的有这个想法。
记者:你将如何度过旅途中的那个夜晚?
美多吉:首先,你出门回家的时候会给我们带点过年吃的。路上几乎不用担心吃什么,但路上还是有孤独。当我们度过这种孤独时,我们会唱歌,给自己找乐子。我也喜欢听歌,尤其是我们亚东有本地老师的时候。我们藏族人,包括颜维文和李谷一的歌,都喜欢听。那时候你在路上孤独或者思念家人的时候,最多说唱一句《再见妈妈》。我们每个司机都喜欢唱它,它改变了它的歌词。
记者:你给我们唱几句,我听听。
美多吉:再见妈妈,再见妈妈,马达已经启动,车子已经启动,排挡已经挂上,我要出发了。不要小声哭,不要担心宝宝。等我从雀儿山安全回来,再来看我亲爱的妈妈。
与歹徒搏斗
在人烟稀少的川藏线上,邮政职工不仅要面对严寒和恶劣天气的危险,还要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2012年7月,梅多吉开着邮车回甘孜,被一伙歹徒持刀抢劫。危急关头,梅多吉下车面对歹徒毫不犹豫。
记者:当时你对这些混混说了什么?
美多吉:我没有退缩。我怕他们砸邮车,就把他们引走了。当时他们用电棍电了我,然后砍了我。
记者:但是在生死面前,这封邮件可能不会高于生命价值吧?
美多吉:对我们来说,责任一定重于生命。后来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的邮车怎么样了?邮件崩溃了吗?同事说邮车没事,邮车已经保护好了,我就放心了。
美多吉:四川很多医院几乎都说是慢慢锻炼,看看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当时几乎都说不可能。
记者:你将如何面对你的未来?
美多吉:当我举不起手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压抑。另外,我不能再开车了。那是我心情的最低点。出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熟人。
为了重返邮路,梅多吉四处求医,经过两个月痛苦的康复训练,左手奇迹般地康复了。一年后,其梅多吉申请返回雪线邮路。
美多吉: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因为在我受伤的时候,单位帮助了我,同事们给了我精神上和各种帮助。
记者:除了这份工作,你还可以在其他岗位上为公司做出新的贡献。
美多吉:是的,我可以。当时领导说我要管车辆。首先,我不会用电脑管理车辆。因为我文化水平低,那些看不懂的人,再派一个人不但没帮到企业,还给企业增加了负担。在回到驾驶室和原来的岗位之前,我什么都做不了。
记者:那辆车其实就是你自己的人生舞台。
梅多吉:我说就像我们的歌手一样。一个歌手到了舞台上,会和所有的观众互动,找到自己的存在,那种激情。我说只有进了驾驶室才有自己的存在感。
美多吉再次坐上心爱的邮车,再次驰骋在雪线邮路上。2018年,这条他熟悉的邮路有了新名字——“其美多吉雪线邮路”,这是交通运输部第一条以个人名字命名的邮路。
记者:这33年走过来不容易。回头看看自己当初的选择,会有新的看法和认识吗?
梅多吉:在通讯不发达的时候,我们传达的是党报党刊的声音和家人的来信。现在通讯发达,写信的人几乎没有了,现在传递的是亲情和爱情。比如我们高原的偏远山区有一些学校,内地的学校有很多爱心人士的教材。现在人们生活很好,家里的日用品都是网上买的。以前电商包裹每天只有一车四吨,现在每天有四车十二吨,都是标配,遇到双十一或者双十二邮件量翻倍。
制片人刘斌
记者古兵
策划孟克柱施工的张力。
编辑方鼎
编辑王峰
编辑张鸿飞
摄影师刘洪波约翰杨吕佳古王展王芳
四川广播电视台协助拍摄。
来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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