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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瓜视频上,有这样一群热爱音乐的中年人。他们年轻的时候,梦想着抱着一把吉他,“向世界亮剑”。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忙于谋生,无暇顾及其他,演奏音乐成了一种奢侈。
人到中年,偶然的机会,重新拿起吉他,感受音乐的触感。青春的热血,生命的感悟,都在歌里。
中年人的音乐魂
带着吉他和麦克风,57岁的张德雄坐在沙发的一角,用略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弹奏并演唱了叶佳修的《夕阳下的归家》,这是一首上世纪80年代的校园民谣。整个视频镜像到最后,没有特效,没有剪辑。张德雄身体微微倾斜,很少直视镜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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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视频在西瓜视频上获得了超过50万的浏览量和2000多条评论。有人写道,“就好像我年轻的时候,几个知心朋友,背着吉他,骑着自行车,来到河边,演奏了一曲清唱剧。春天走,夏天捉蝉,秋天收粮,冬天滑冰。”
2020年1月至今,张德雄在自己的西瓜视频号“月之小影”上发布了100多个视频。除了一些依然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还有更多年轻人不再熟悉的老歌,比如《一条路》、《告诉我》、《秋蝉》、《只有分离》…这些现在听起来不时尚的歌,是一代人的青春。
在张德雄的视频下面,有很多60后、70后和他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他们通过张德雄的音乐回望自己的青春。”坐在路边的吉他背上,你们一起弹着唱着.”“我以为把小收录机放在床上,就可以听一整夜。那是我们年轻的时候。”
如果说张德雄的视频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那么徐大姐的歌有一种明亮的美。45岁的徐大姐也是西瓜视频上的中年乐迷。与张德雄的风格不同,她的抒情老歌少了些伤感,多了些明快。
在她的西瓜视频号“徐姐姐的一段时光”中,播放量最高的歌曲是徐小凤的《心恋》。穿着米色外套的徐大姐一边摇头一边唱着“我想偷偷看他一眼,假装欣赏一瓶花。”她通过机智的声音转移,唱出了一个中年羞涩大胆的少女心。有人说她的《心恋》唱出了一种“微醺妖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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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德雄到徐姐姐,他们的视频制作都比较简单,更多的是以风格和情怀取胜。不过,西瓜上的中年乐手也有技术流,“打音”就是其中之一。
年轻时,光音在珠海的歌舞厅当了两年伴奏乐队,学会了上百首歌的吉他乐谱。离开乐队后,他开始做广告设计,学的是艺术专业,对新媒体有很多经验。
《技术流》光音对自己的视频很有讲究。从2020年初的第一部作品开始,他就坚持用相机拍下演奏和演唱的画面,用专业的麦克风录音,后期再进行声音的合并、剪辑和修改。他还从一些无版权的素材网站下载了很多素材,甚至自己编辑了一个高格调的标题。他的很多视频甚至有MV的质感。
重拾“久违的事”
老狼的《久违的东西》是光音在西瓜视频上发布的第一首弹唱作品。这首校园民谣是光音在大学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我不知道第一次听的时候喜欢什么,但我已经置身其中了。”用吉他演奏音乐,对于今天的广音来说,已经成为“久违的事情”。
1994年,光音考入江西师范大学。当年,校园里流行吉他,象征着自由和时尚。在光音的印象中,基本上每个宿舍都至少挂着一把吉他。光在向学校音乐系的学生学习吉他方面进步很快,很快就在校园里组建了一支乐队。
大学毕业后,光音和他的乐队朋友白天上班,晚上在歌舞厅伴奏,一个月收入6000元。周末和五湖四海性格各异的歌手一起排练,时不时聚在一起吃宵夜,过着潇洒充实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不久,乐队行业急转直下,光音和朋友们纷纷转行。此后,虽然偶尔会弹吉他,但再也没有当年玩乐队的氛围。
徐姐一直怀念大学里的音乐氛围。二十年前,她就读于南开大学。学习之后,她经常和隔壁天津大学的朋友聚在一起练习唱歌。她的朋友弹吉他,她唱得很甜美。“歌声传得远,时间过得很慢。”毕业后,厌倦了工作和家庭,她渐渐忘记了音乐。直到不惑之年,徐姐姐不想再看一眼自己的人生尽头,于是决定重新拾起音乐。
无独有偶,张德雄的故事是,人到中年才有机会重新拿起吉他。
1981年,18岁的大学毕业生张德雄去绍兴农村支教。因为住在市区,交通不方便,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同一个学校的老师都是当地中年人,和他没什么共同点。周末,他一个人弹着吉他刻苦学习,消磨时间。
在没有专业老师的情况下,张德雄根据歌曲的磁带和一本简单的吉他教学书,自己摸索。虽然他不会调音高,也不会学扫弦,但能简单的弹一点破和弦,在同学面前露一手,或者给当时的女友唱一首情歌,已经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事情了。
7年后,张德雄离开学校,先后在报社和政府机关工作。因为工作忙,音乐这个爱好就搁置了。偶尔出去应酬,他会在夜摊点一首歌,要求摸摸乐手的吉他,随意弹两下琴弦,玩得开心。这是他和吉他长久以来唯一的交集。
52岁退役后,张德雄拿起了被遗弃已久的吉他。他跟着西瓜视频上的教学视频,手指却不听他的。他必须不断练习。
2020年新冠肺炎的爆发,给了张德雄难得的在家修炼的时间。他渐渐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开始运营自己的西瓜视频号;徐大姐在书房对着镜头弹琴唱歌。她戴着圆框眼镜,穿着红色条纹的T,身后是一排书,看起来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与此同时,光音沃在家练习吉他,决定在西瓜视频上为自己设立一个虚拟的“舞厅”。赞美和评论变成了欢呼和叫喊的另一种形式。
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
光常说:音乐的一大魅力在于它是一种交流方式。退出青春的舞台后,大学里的观众也悄悄散了。如今,依托互联网,他们有了一个隔着屏幕的“知音”。
张德胜刚起步的时候,很难。因为他不会剪辑,刚录的时候,稍有差错就会选择重新开始。他录的第一首歌《无情的雨,无情的你》,录了不少于3天,唱了20多遍,更不用说后期加字幕的时间了。
网友的鼓励和支持让他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唱下去。有时候,评论里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专业人士。前段时间张德雄送橄榄树,网友指出“你的保留值不够,三鲜总是提前放”。他会把这样的建议珍藏在心里。
我姐每首歌弹的时候都会带自己的想法。2021年1月上旬,北京气温骤降,达到21世纪以来的最低值。在这种情况下,徐姐在家里翻唱了林忆莲的《冷风吹向你我》。这首悲伤的歌,在她的演绎下,少了些苦涩,多了些释然。一个耳朵尖的网友给她私信:你的《冷风吹向你我》一点也不凝重,有种特别的感觉。听到这个反馈,徐大姐又惊又喜——那天,她的猫在家,晒着太阳,录着这首歌,盼着寒潮结束,心里充满了“偷了半天”的窃喜和轻松感。当她看到私信的时候,她确定自己在网上收获了一个知音。
去年8月,光音在西瓜视频上演唱了齐秦的一首歌《疯狂的流》,歌词“没有人能拯救时间的疯狂流”,他选择了这首歌作为歌名。有网友给他发私信,问他这首歌的配乐。该网友陪母亲在医院治疗,希望能学会这首歌,放给她听。过了一会儿,光音问他,你妈妈好点了吗?网友:妈妈去世了。同样人到中年,这种“子女想养却不想被亲人疼爱”的感觉,同样被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光音所关注。
自2020年2月以来,光声已经更新了145个视频。老狼、齐秦、朴树、罗大佑、张东健、邓丽君、梅艳芳、筷子兄弟,这些老一辈音乐人的作品都聚集在他的西瓜视频号上。
光说:“我亲身经历了中国音乐的黄金时代,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现代人不翻旧记录。大家都在看视频。有时候在西瓜视频上看到他们,就会去听。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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