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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陈樱花
10月29日晚,韩国首尔梨泰院附近发生严重踩踏事件。据该国“中央灾害安全对策本部”11月1日上午11时发布的官方消息,事件已造成156人死亡。这一重大踩踏事件也引起了全世界人民的关注。
从应急反应的角度来看,事故原因有三。首先,管理者未能提前预测拥堵程度;其次,现场警力数量严重不足,根本无法采取有效措施;最后,里面的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缺乏判断力。
为什么是梨泰院?
一般来说,在有限空的房间里,如果短时间内挤满了高密度的人群,一旦出现意想不到的声音或行为,就会引起人群躁动。瞬间传播形成人群快速移动的状态,一个意外很容易导致踩踏。
发生踩踏事件的梨泰院在韩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一个外国人特别喜欢聚集的地区,后来逐渐成为韩国年轻人娱乐的天堂。
在10月29日的周末,娱乐公司和商家策划了许多商业活动,以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消费。从地理位置上看,事件发生地Atelier Bar是最近年轻人非常喜欢去的地方。酒吧附近是梨泰院四季美食街,长40米,宽3.2米,坡度约10度。南边一条小路通往首尔地铁6号线伊泰园站1号和2号口。
从地铁出来的乘客往往无法知道巷子里发生了什么,而且由于巷子很窄,一旦有人大规模进入,几乎不可能撤退。这样,三条窄路上的人涌向事故现场,确实是非常大的事故隐患。
此外,从人员聚集活动的预防准备来看,韩国国民和政府的事故预防意识相对较弱。而且这次梨泰院的万圣节庆典并没有配备更多的警力,也没有隔离或引导的预防措施。
除了技术细节的讨论,这个活动还有一个重要的文化因素——韩国人“颂扬文化”的传统。韩国特别爱热闹,非常崇尚集体意识和群体生活。它有举行各种庆祝活动的传统,大规模的人群聚集是可以预见的。
凑热闹的倾向,场地空的狭小,民众和政府的风险警惕性不足,都让事故容易发生。但相关部门得到消息后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做出快速反应,不断升级措施,所以到目前为止,社会秩序还是稳定的。
风险防控措施要提前到位。
梨泰院踩踏事件是继2014年西摩号沉没后,韩国发生的又一重大灾难。韩国也不是没有大规模的集会活动。事实上,在10月初的首尔国际烟火节上,约有100万人前往汝矣岛观看,是这次的十几倍,但没有发生踩踏事件。因此,对于有计划的人员聚集,提前采取风险防控措施是可行的。
梨泰院踩踏事件的直接原因应该是事先没有预料到聚集的人数和人的状态,只采取了普通的策略进行管控,现场应对不够聪明,导致事件无法挽回。
中国以前也发生过类似事件,但在危机发生时被及时制止了。当时东北某省会城市的一家商场准备在周末举办露天演出,但观众比预期多来了很多倍。
接到相关信息的警察在情况出现前就开始集结人力向商场进发,但无法立即在现场形成隔离带。经验丰富的指挥员让演员上台指挥观众集体后退。经过反复多次,外围警察终于有条不紊地钻进观众中,逐块形成隔离屏障。人群聚集可能引发的危机将会消失。
以此为例,我国在预防和准备阶段做得相对较好。无论是政府相关部门还是公民个人,大型活动前的自我防范和安全准备措施意识都比较强,提前化解潜在风险的意识也比较强。
在应急救援过程中,两国的应急响应和救援都比较迅速,韩国的程序性响应更好,中国的应急决策更高效。
事故的深刻教训。
韩国首尔和梨泰院的踩踏事件给了我们深刻的教训。但是,韩国政府的事后措施值得借鉴:
一是突发事件信息透明度高。韩国事件发生后24小时内,事故调查的调查文件和截至10月30日上午11点、下午4点、晚上11点政府的应对救援现状迅速上传到行政安全部官网,供国民随时查阅。
调查文件翔实,统计数据清晰,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障公民的信息知情权,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公民因信息缺失而产生的恐慌。
二是充分发挥互联网的作用。在搜寻遇难者信息时,相关部门不仅在现场进行了三次精准搜索,还投入46人进行网上搜索,查找更多遇难者或失踪人员信息。这种做法可以提高搜救的效率和准确性。
第三,所有应急措施都有一个完整的循环,有明显的结束环节。比如10月30日上午11点搜救基本完成后,宣布消防部门应急响应级别再次回到一级应急状态。此外,采集员信息输入系统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都列得很清楚,这也显示了政策周期的完整性。从公共政策的角度来看,不仅要关注政策实施阶段,还要关注政策终止阶段。宣布政策终结,代表着科学执政水平的提高。
第四,高度重视弱势群体的心理疏导和公共服务便利化。搜救一结束,有关部门将对参与搜救的公职人员和其他目击者进行心理疏导,尽可能减轻严重心理冲击带来的伤害。此外,首尔市政府在咨询电话中提供了用户数量众多的四种外语服务。
最后,及时设立共同的礼拜场所,为人们发泄情绪提供渠道;官方的来访体现了事件发生后政府的人文关怀。
(安辰为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所研究员,陈英华为江苏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
来源:中国科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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