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讯享网,大家多多关注。
与杜甫诗歌研究相比,近年来对杜文的研究几乎没有。这种研究状况与杜甫对文章的自信和杜文对其命运的影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有必要转换视角,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杜甫有诗说,“文章是真的。”这是杜甫基于自己的文章实践和人生经历而得出的深刻认识。他对自己的文章才华颇为自负:“无文章惊沧海。”(宾至)清代沈德潜评论,“两句自谦,自担责任。”一些从小留名的文章,给了杜甫“站上天津之路”的机会,却最终没能给他带来仕途的通路。
杜甫一生最大的机遇是唐玄宗十年天宝召作一篇。《新唐书》本传:“天宝十三年,玄宗进贡太清宫、寺及其郊,刚奏诗三首。帝时,令制蓟县,命丞相试文,霍河西魏,不拜;改右侍卫长领政,曹从军。”(天宝十年祭傅,《新唐书》有误,清杨伦,已考证。文章得到皇帝赏识,对杜甫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大大提振了他对仕途的期待。“河西魏”显然与他的期待有相当大的距离,所以他“不拜”。“右后卫领政府,曹参军”,虽然同样卑微,但毕竟在北京管用。
杜甫因赋成名,却没有因此成就仕途。文章和命运的错位给杜甫留下了创伤。他在诗中多次提到此事:“拖地而置,戏赋入明光。皇帝号召废食,行会被装饰一新。失恋了,喝酒躲起来。”(《庄游》)直到晚年,杜甫还在为此感叹:“道为诗书重要,其名为赋所赞。李傕曾赞桂,仙府搭顺风车。命在旦夕,物是人非空。唯旧太白,萧瑟九原中。”(《哭孙子奉御英雄》)也为类似处境的文人感叹:“是知君子之心,用才写文章。”(因此,右仆射杀郭襄时张弓九岁)。
中国古代文学的走向与骈文传统的更替
杜甫有诗说:“熟读文选原理,不要找花花绿绿的衣服。”(《宗武生日》)他还说:“叫丫环去拿酒壶,继续读文选。”(《水格朝纪·冯建云闫安明赋》)可见杜甫对文选的重视。考虑到《文选》与《文心雕龙》的特殊关系,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杜甫不仅深受《文选》的“文理”影响,也受到《文心雕龙》的“文心”滋养。因此,我们可以用《文心雕龙》中的文章学思想来解读杜甫的文章。《清诗》记载了郎梅溪与王世贞的对话,问文选的原理是什么。(《诗经》卷一)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文选的原则就是文章的原则。众所周知,《文选》第一体不是诗,而是赋。南北朝时流行的骈文赋,要求用词要优美,即刘勰所说的“玉之流畅,如其他。”萧统曰:“义属汉造。”(《文选序》)也就是说,杜甫的文选理论主要是指骈文和艺术,因此,我们可以在骈文向古文转变的大历史格局中解读杜甫文章的历史命运。
刘勰说得好:“文化之变影响世界,文化之兴废依时序。”任何时代的文学都处于特定的历史背景和思潮中。对杜甫文章的评价,也要看他的“世情”和“时序”。从杜甫文章的创作年代来看,他正处于历史的转折时期,这是以南北朝以来的骈文传统为先导的。直到初唐,这一传统一直占据文坛主流,享有话语权。正如王世贞所说,“亦尔时之时尚也。”(《诗经》卷一)到杜甫的时候,这种骈文的潮流已经走到了尽头,文坛的潮流即将转向,骈文的潮流将转变为古文的潮流。
王世贞说:“朝鲜撤退后,气氛大变。”(《诗经》卷一)从韩愈《文章学》开始,中国开始了古文研究,唐宋时期发起古文运动,反对骈文,改变六朝旧习,秦汉时期开始古文研究。苏轼称之为“八朝之衰”。(《二十二史注》卷二十)总的来说,文章学,中国从韩愈、柳宗元开始了以古文为中心的变革。此后古文潮流日盛,骈文传统时有兴起。但从大趋势来看,江河的衰落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不会因为个别作者的创作而逆转甘昆。从这个意义上说,后人对杜甫诗歌的评价很高,而对其文章的评价则逊色很多,并不是因为杜甫的文章不好,而是因为中唐以来古文潮流兴起,骈文传统逐渐衰落的历史大趋势。
文章的适当性和评价的偏差
杜甫有诗说,“一篇文章是永恒的,你知道你的一切得失。”准确理解和评价诗歌确实很难。纵观杜甫批评史,相对于人们对杜甫诗歌的高度关注,人们对杜甫的文章关注甚少。在人们的心目中,杜甫是一个纯粹的诗人。少数对杜文的评价基本是定性的,或缺乏同情理解,或缺乏基于文章的艺术考量,或用诗歌标准衡量文章。回到文章学的标准,杜甫的文章中规中矩,其实很恰当。用文章学的标准来评价杜甫的文章是评价的出发点。
文章研究是近年来的一个研究热点。虽然对文章学的定义众说纷纭,但刘勰的“六观”基本上界定了中国古代文章学的研究范围:“首先要标出六观:一位体观、二言观、三观变、四观奇正、五观物、六观宫务。”(《文心雕龙·尹稚篇》)在这六条中,除“诗一”外,其余五条都是文章学的研究范围,其中“位体”和“词的位置”最为重要。
从“体”的角度来看,不同的文章有不同的文体规范和标准。所以要不要评价杜甫的文章。清杨伦《杜诗经全注》收了两卷本《杜工部读书馆集注》及富阳、张廉的评论,收了杜甫的文章26篇,其中赋6篇,表5张,赞1篇,叙2篇,评2篇,策题1篇(诗5首),随笔2篇,图文1篇,颂3篇。以辞赋的代表文体为例,刘勰认为辞赋的文体要求是“义必清雅”、“言必巧美”(文心雕龙,辞赋注)。杜甫的《三赠赋》和其他几首赋都是“献赋”:“据玄宗天宝六年,有诏,天下有艺人要进京。龚英下台,留在京城。那是2008年10月。好在华清宫因公去了兽舍,做了《天狗赋》。”又曰:“天宝九年,贡尝刻赋于京师。”(杜诗静泉)
就内容而言,天狗赋和雕赋都是鸟兽赋,表现了个体的英雄气概。《三礼赋》是一部郊庙赋,显示了“盛世”的风格。而《祭赋》其实是打算写给皇帝和大臣们的。所以思想内容要“雅”,往往包括对皇帝和自己的吹嘘,如“自皇帝先免了他,他就提前下去了,为官于儒,不落于平淡之商”。先人死了,于是尚书餐饮部的外臣们试字,在中宗朝修了文,查了藏书楼。所以,天下的光棍,到今天还有老师。幸而陈来陈先徐烨,自七岁起,四十年作诗,有千余篇…虽然传六经还不够,但他还是要先唱几句。至于沮丧和挫折,他总是很敏捷,而像杨雄和高美这样的人可以伸出援手。”《新唐书·传》称杜甫“高自称道士”。这种观点值得商榷,因为辞赋不能用“温柔敦厚”的“诗教”来衡量,“铺张”是辞赋的基本特征,更何况“献赋”的目的是求官进,炫耀家世和才情是理所当然的。有些学者批评杜甫的文章是歌颂赞美,这与对他的诗歌的批评形成对比。这是一个没有考虑不同文体特征和功能的评价。
就“文辞”而言,杜甫的几副对联是对自然的别出心裁,在文辞上不追求华丽。比如“我感觉很难走,因为我在千门。恐精衰,与年震。”(《天狗赋》)“何处是他国之命,今日掌中断。我鸟腻了,当年敢争久!”(《雕赋》)“田童台之双阙,十洲之奇起。大祸临头,山穷水尽。”“赋至太清宫”“赋”“赋”“赋”等词在汉代明显流行,偶尔流畅自然。“难”与“地”押韵,“张”与“长”押韵,“周”与节奏和谐押韵。宋代洪迈评论说:“事在辞藻,慎言宜,使人读之兴味,讽之宜。”按照这个标准,杜甫的诗是骈文中的佳作,也是像样的作品。
杜甫说:“但愿我的艺术能给我带来名声,把我生病的晚年从公职中解脱出来!.”(《在外一夜》)沈德潜评论说:“以一个经济体为念,云之名以文章为据;跟官员说事情吧,云老病该歇了。发表声明真是太好了。”(杜甫《诗中有镜》)杜甫又有诗说:“一个写作的小技巧,不为道所尊。”(杨艺华刘绍福)杜甫显然不满足于以诗出名。他有一种管理国家和帮助世界的更雄心勃勃的感觉。可惜这种感觉没有完全展现出来。从这两首诗也可以看出,杜甫生前以文章出名,只是诗名不明显。后人只把他当作一个伟大的诗人,值得我们进一步的理论思考。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文心雕龙》和中国文章学体系建设研究(20XZW005)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赣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期刊作者:吴中胜
本文来自网络,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51itzy.com/4723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