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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开始阅读这篇文章之前,我建议你按下暂停键,自己思考一下:“追”和“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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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和“追”是汉语中的一对同义词。它们的意思相似,但又略有不同。知道了这个区别,就决定了中国学习者能否真正学会这两个词。
我现在用的教材有一本是北京语言大学写的,里面的课文是秦牧先生的《在乡下抒情》。里面有一句话:“节日里,欢乐的人群在上面舞狮,少年们在上面嬉戏追逐。”对于“追”,课后词汇解释如下:
说实话,我个人并不喜欢这样的解读,即使《少年嬉戏追逐》中的“追逐”似乎换成了“追赶”。但是,学生学习“追”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读《乡下的抒情》,最重要的是学会使用这两个词。在汉语中,“追赶”和“追赶”往往不能互换,而这种“不能互换”的情况是学习这两个词的关键。
当然,锅是北语背不出来的,问题出在字典上。目前,大多数汉语教材都参考《现代汉语词典》来解释词语:
《现代汉语词典》将“追”解释为“追赶”和“追求”。当然,《少年嬉戏追逐》中的“追逐”并不能解释为“追逐”,所以教科书的编纂者自然选择“追逐”来解释“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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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追”和“赶”不能划等号。两者的相似之处在于都要“追”,不同之处在于“追”的目的不同。
“追”的目的是“追上”甚至超过你所追的对象。而“追”的目的是:通过“追”,你可以“得到、得到”你所追的东西。
这种意义上的不同决定了两者用法上的不同。
在实际语言使用中,需要强调“追”的目的时,“追”和“追上”一般不能互换。比如“我的学习成绩已经落后了,所以我必须尽力赶上。”这句话中的“追”字不能用“追”来代替,因为这里的“追”的目的是“追上”甚至“超过”你要追的对象(你的同学),而不是“得到”你的同学。“A队队员拿到球后往前跑,B队队员拼命追。”这句话中的“追”字也不能用“追”来代替,因为这里的“追”的目的仍然是“追上”或“超过”A组成员(阻止他们进一步前进),而不是“得到”A组成员。
反之,当“追”的目的明显是为了“得到”我们所追的东西时,就只能用“追”而不能用“追”。比如“追名逐利”,就不应该说成是“追名逐利”,因为这里“追”的目的显然是“得到名利”,而不是“追上名利”。同样,“追梦”是为了实现梦想,“追爱”是为了得到爱情。这些追求是不能用“追赶”来代替的。聂绀弩《历史之谜》:“托洛夫斯基精神矍铄,常被女人追逐。”如果把“被女人追”改成“被女人追”,可能会从偶像变成小偷。多么可怕的事情!
以上新闻中所有的“追”都不能用“追”来代替,因为这些句子中“追”的意思非常明显,但如果换成“追”,这些意思就都消失了。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说话人不想或者不需要强调“追”的目的,或者在某些情况下,“追”这个动作已经有两个目的,或者两个目的都可以解释,那么就可以用“追”和“追上”。《少年贪玩追(追)》就是这种情况。玩“追”不需要强调目的,和儿时玩伴一起玩过的人都知道,玩的时候是先“追”上同伴,然后往往会“追”上同伴。这种情况下可以用“追”或者“追上”。同样,“追时间”和“赶时间”,一个是“得到时间”,一个是“赶上时间”,但两者都有道理,所以都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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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来说,学习者只有在这个层面上才能真正掌握“追”和“赶”的用法。从汉语研究者的角度,也可以发现两者的差异是如何形成的。我觉得这是由“追”和“赶”这两个词的本义决定的。
这就是“一一”性格的演变过程。大家可以看到,“朱”字最初的形状是上有猪,下有脚,说明它的原意是人在追一头猪。
而人们追逐野猪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获取食物,不仅仅是为了“赶”好玩,而是为了“吃”。所以“一个一个”这个词的意思是从生成的基因中“得到”。
“追赶”的本义是“赶上”,即使自己的地位与追赶的对象相同(或超越)。它的“追求”从来不强调“得到”。甚至更进一步,有时候“赶”的目的就是“赶”。比如“追马”、“赶苍蝇”、“赶走”,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和“赶走”对象,而是为了让对象远离自己。所以强调以“得到”为目的的“赶上”,往往用不上“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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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义词互相解释是中国的传统。《尔雅》、《说文》等古代辞书一直采用这种方法。所以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也受很大影响,喜欢用同义词互相解释。但从语言教学的角度来看,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方法,因为语言教学要做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区分同义词。用词解释词很容易混淆学习者的意思,但很难帮助他们理解词义的本质。
当然,如果我们不使用同义词来解释单词,我们需要找出词义形成的原因,否则我们也会犯错误。比如百度词典对“追”的定义就很奇怪:
这个解释可能注意到了“狩猎”的本义,但它的结论根本经不起推敲。由于篇幅所限,我就不多写了。我想说的是,我们需要搞清楚一个词形成的历史渊源和内在动因,进一步分析它的适用范围和用法,才能对一个词的意义有最深刻的理解。
还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是“赶”和“追”的区别是在几千年前“一个一个”和“追”这两个词产生的时候就决定了的,所以我一直觉得汉字文化是有基因和密码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语文才好玩有趣。
最后一个问题:根据以上思路,我觉得可以区分“追”和“追”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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