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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王宇
11月2日,新西兰总理阿德恩任命纳奈亚·马胡塔为新外长,引发全球关注。据报道,这位50岁的女政治家是新西兰历史上第一位女外交部长,而马楚塔也是已故毛利女王Te Atairangi Kaahu的侄女,是现任毛利君主的近亲。
阿德恩称赞马楚塔是“能迅速建立良好关系的人”,相信她能通过外交技巧在世界舞台上很好地展示新西兰。
吸引人们眼球的不仅仅是她的毛利皇室身份,还有她唇下独特的纹身。据了解,这个纹身是为了纪念他去世一周年的父亲。纹身的设计融入了毛利传统雕刻图案,也证明了其来自毛利传统部落的身份。
“纹身”是毛利人自古以来的传统,但你可能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毛利人都能在脸上纹身。每一个纹身不仅是毛利人的象征,也有自己独特的含义。
来自“冥界”的纹身传说
众所周知,毛利人是新西兰的原住民和少数民族。在19世纪英国入侵之前,这片土地上居住着20多万毛利人,有50多个部落。
毛利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纹身的习惯,毛利人认为头部是身体最神圣的部分。所以最受毛利人欢迎的纹身是面部纹身,在毛利语中被称为“Ta可比”。
关于新西兰“塔·可比”的起源,当地有许多传说。有一种说法是,一个名叫玛塔奥拉的年轻毛利酋长爱上了来自冥界的公主尼瓦瑞卡。维尔卡来到世界上与马托拉结婚,婚后他们非常幸福。但有一天,因为一场误会,满心嫉妒的马托拉不小心打了尼维尔卡,尼维尔卡一怒之下跑回了冥界。
不久,马托拉醒了,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他跟随妻子的脚步来到了冥界。在这里,马托拉遇到了地下世界的纹身艺术家乌通加。
马托拉在脸上纹了乌坦加。在纹身的过程中,马托拉悲伤地唱起了思念妻子的歌。歌声飘啊飘,终于传到了尼维尔卡的耳朵里。知道丈夫在苦苦寻找自己,妮维尔卡原谅了马托拉,回到了他的身边。
玛拉将纹身带回人间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重复之前的恶行,同时也将纹身的技艺带给了他的族人,这就是毛利纹身的由来。
有地位的人可以在脸上纹身。
对于毛利人来说,纹身是一种仪式行为,通常在青春期之后。
掌握纹身技巧的毛利人也被称为“tohunga tamako”,意为“纹身专家”。这些纹身艺术家非常受人尊敬,被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毛利纹身师主要是男性,但也有少数女性从事这项工作。
传统的“塔可比”通常覆盖整个面部,主要由波浪曲线和螺旋图案组成。但是一些毛利人也会在身体的其他部位纹身,比如背部、臀部和腿部。
男女之间也会有差异。一般男性会有完整的面部纹身,而女性只在下巴、嘴唇、鼻孔纹图案。据说,毛利女性认为全蓝色的嘴唇是“女性美的象征”,可以防止皮肤起皱,保持年轻。这种习俗甚至延续到了20世纪80年代。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纹身。比如奴隶不能在脸上纹身。因为文字是等级、社会区域、权力的象征。越是强大的酋长和战士,脸上的纹身越多。
不仅如此,纹身还作为“身份证”,显示他们的家庭成就,血统和婚姻。例如,男人额头中央的图案代表了他的社会地位。他眉毛附近的区域表明了他在部落中的地位。眼睛和鼻子周围的区域代表了他们部落的等级。他的婚姻状况和结婚次数记录在鬓角。鼻子下面是男人的签名。脸颊部位显示了男人的工作性质。下巴显示了这个人的能力或声望。最后,下颌区域代表一个人的出生状态。
另外,左脸的图案通常代表父方的血统,而右脸则是母方的血统。血统是否高贵,从脸上的纹身就能看出来。
但不得不说毛利纹身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过程很痛苦。
首先,纹身师应该用刀在皮肤上开一个切口。然后,将鲨鱼牙齿或动物骨刺固定在木棒上,蘸上染料,用小锤子轻敲末端,插入皮肤。这个过程就是把染料敲进纹身人的浅层皮肤。这种方法非常耗时。为了让伤口快速愈合,一次只能在几个部位进行。所有的刺做好之后,涂上颜色。色素通常是烧焦的松节油或食草的毛虫,伤口愈合后会留下沟槽。
由于毛利人纹身的神圣性,纹身的人和参与纹身过程的人不能吃东西,不能和别人说话,甚至不能喊疼,因为这是软弱的表现。对于毛利人来说,能够忍受痛苦是他们的骄傲。
战争频繁的时候,一些毛利士兵往往要上战场,伤口才能愈合。但是,因为他们的脸肿胀,经常流血,当地人会用一种卡拉卡树的叶子作为药膏涂抹在脸上,以加快伤口愈合。有时,部落人还会在纹身的过程中吹笛子、唱歌、背诵,帮助纹身者减轻痛苦。
从好奇的收藏到流行的艺术
过去毛利部落之间发生战争时,往往会收集敌人的头颅作为记录。这些纹身头像被放在华丽的盒子里,作为部落权力的象征。
1769年,英国著名船长詹姆斯·库克(James Cook)和探险家约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在前往南太平洋的航行中,第一次看到了毛利人复杂的纹身,并对其着迷。
然后许多探险家和奇怪的猎人来到新西兰。他们从毛利人手中买下纹身头像,卖给欧洲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为了交换更多的枪支弹药,一些毛利人还开始将战斗中俘获的奴隶和平民斩首,在脸上纹身,卖给欧洲人。
据说在热衷于“毛利人头像”的好奇心收藏家中,以英国少将霍雷肖·罗布利最为著名。他一生中收集了大约35个纹身头像。为此,罗布里还出版了一本名为《可比》的书,专门介绍了毛利人纹身图案的设计过程和意义。今天,它的30个头骨收藏在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
到19世纪中期,随着西方文化的入侵,毛利男性识字率开始降低,但女性识字的习俗一直持续到20世纪。
虽然在新西兰,纹身的意义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部落纹身的情况也在减少,但进入21世纪后,越来越多的毛利年轻人重新对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产生了兴趣,这使得传统的纹身艺术再次兴起。
新西兰当地的毛利人开始成立艺术组织,并将“毛利纹身”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和发展。
毛利人纹身的技术也得到了提高(现代纹身多采用针式机器,而不是上述的传统工具和方法),毛利人纹身不再局限于毛利人。越来越多的非毛利人,甚至是明星和艺术家,开始喜爱这些古老的部落图案,并将其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
如今在新西兰,你可以找到经验丰富的毛利纹身师,他们可以为你设计传统的毛利图案,给你讲毛利的故事。
编辑:徐颖
校对: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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