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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北京10月26日电(记者上官云)此前,“天蓝”话题登上热搜。青色的形象引起了很多人对颜色“青色”的好奇。为什么青色的视觉感受和物理属性会让人产生一些情绪化倾向?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文化轨迹?
《青简史》的作者、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包岩正试图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她说,中国的青色是一种能让人想起中华文明特色的颜色。与青色中国人特有的文化底蕴结合度很高,是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色码。
从青瓷到青衣,从绘画到诗歌,从器物到观念,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青色都有一个故事,而这些故事的背后,都有经纬交织的中国历史文化痕迹。
图:一件“官”字青花木瓷出现在上海瓷文化发展研究院上海分院成立大会上。潘索菲摄
众信。com:为什么说“青色”是东方特有的颜色?
包岩:中国的“青色”这个词是一个非常特殊和复杂的颜色词。可以说,世界上其他语言中没有一个颜色词能完全对应中国的“绿”,没有一个词能完全准确地翻译出来。青色的意义需要通过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文化记忆和联想来感知。
与青华人独特的文化结合度非常高。绿色字词义灵活,在汉语中与其他词语广泛结合,占有重要地位。在中国古代漫长的历史中,它成为人们生产生活中最常见的颜色。转化为器物、服饰的色彩,影响着中国古代各个阶层的生产生活,往往被赋予特殊的意义。这些特殊的文物是西方颜色语言中没有的。
中国的青色是一种吸收了各种环境因素,不断产生寓意变化的颜色。是一种特别的颜色,能引起人们对中华文明特征的联想。比如能体现包容的民族特色,折射以儒释道为主流的中国哲学,表现含蓄、坚韧、不张扬的民族性格;它能体现出由简到繁的宽广审美尺度,也能引发由轻到淡的视觉感受。
所有这些特征都是由于它根本不是单一的颜色,而是混合的颜色。有时蓝色是亮黄色、有时暖红色、有时绿色、有时蓝色、有时紫色、有时深蓝的混合物。
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外来的文化词来对应这样的混色?很难找。
中国的青色有着悠久的历史,被赋予了特殊的文化意义。中国的国家治理、生产生活、宗教见解、艺术创作等方方面面都有青色的影子。东亚国家受中国哲学和文化的影响很大,但在欧洲,青色文化意蕴的变化轨迹与中国完全不同。我在《青色简史》一书中做了几个维度的分析。所以中国的青色是独一无二的。
青极简史。朱宝现代出版社供图
众信。com: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有哪些名句与青色有关?
保研:有很多。我们听到最多的,大概就是《诗经》里的那句“绿芽,萦绕心头”。因为这句话被曹操的《短歌行》借用,所以流传很广。
通过对《诗经》、《楚辞》、《乐府诗集》以及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诗歌的研究,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即先秦两汉诗歌中的“情”字很少与其他词语并用,而且是重叠式的“情”字。
魏晋时期,清字开始以构词方式出现在诗歌中。从谢灵运的山水诗到未来,在唐宋元明,有一个带绿字的词,使用频率远远超过其他带绿字的词,始终占据首位。这个字就是“青山”。我查阅了《全唐诗》、《宋词全集》、《元曲全集》、《明诗提要》,发现历代诗人都频繁使用“青山”这个词。
李白的《望天门山》有“两岸青山相对,孤帆至日暮边”和“访友”,“墙北以山蓝线,城东以水白曲。在这里你必须离开我,像松动的水草一样漂走数百英里”;孟浩然的《穿越故友村》里有“我们看着绿树绕着你的村庄,还有外围山的淡蓝色”。这些“绿水青山”是现实的绿水青山。
看完之后,我们可能会觉得这里写的只是山,而不是颜色。但是“青山”对“白水”和“青山”对“绿树”,诗词是对仗的,词性应该是对的。这种绿色必须着色。
青色简史。现代出版社供图
我在《青色简史》中专门用了一章来讲述中国古代诗歌中青色词语的使用。还有一章专门讲了一些带有青楼字的常用词,比如青楼,青衣,青山。其中,王维对蓝字的引用和诗中对青色的运用都是登峰造极之作。
比如王维的《过季翔庙》,写的是“曲石之上流吟,苍松之日炼”,也有绿色的人物,但描绘的画面很冷。可以说,王维敏锐地捕捉到了大自然中绿色的浓淡,用文字渲染出了一系列绿色山水画。
众信。com:古代“青色”的提取和制作需要哪些基本工艺?
橄榄石:古代提取青色颜料或染料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植物提取,一种是矿物提取。
青色是古代人在织物上广泛使用的颜色。我们古人很早就发现了蓝草可以染色。《天工开物》中明确记载了如何从植物中提取青色染料。北京西四环有一条靛蓝厂路,是明朝永乐年间,宫里的人派人种植大块何首乌、菘蓝、菘蓝提取靛蓝的地方。
如果你想提取靛蓝,把这些兰草放在一个罐子里。“在水里泡七天,汁液就会从你身上流出来”。这些兰草渗出蓝色汁液后,每颗石汁放入五升石灰中,搅拌数十次,靛蓝凝结出来。然后等水静止,靛蓝就沉到底了。
图:《千里山河》缓缓展开。杜洋摄
“五种蓝色都可以是湖。”我们国内种植和提炼靛蓝的技术非常先进。后来我们的何首乌植物和靛蓝生产技术传入欧洲,摧毁了欧洲百年的菘蓝种植和印染业。
还有来自矿物的青色颜料,一种是研磨青金石提取的群青。因其成本高,炼制工艺复杂,常被用于宗教场所的壁画、宫廷装饰等场合。
由于群青非常昂贵,画家们并不总是买得起,所以他们经常使用另一种蓝色——石青。蓝晶石也叫石青。根据提炼的次数,颜色有深浅之分,可分为头青、青儿、三青、四青。在中国画中,这三种颜色是最常用的。
我们熟悉使用石青颜料的《千里山河图》。在北京西郊,有一座明代的皇家寺庙,法海寺。寺庙里的壁画是中国最好的。其中,水月观音、普贤菩萨、文殊菩萨的摆件宜用石青或群青颜料。这种矿物颜料的优点是不褪色,千百年后依然可以如故。
来源: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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