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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加拿大的中文电视节目here播放了一则有趣的公告,称许多以“成分”介绍,但实际上用于壮阳或减肥的外国草药及其提取物“危害严重”,因此暂时不允许进口和口服,其中“卡宾达树皮”赫然在列。这不可避免地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
其实“卡宾达树皮”在今天的华人圈里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说给非洲的人听,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你的意思——因为只有中国人才这么叫。
第一次看到“卡宾达树皮”是在尼日利亚伊巴丹的一个大市场的角落里,当地一些皮肤黝黑身材极其矮小的少数民族在卖草药。当时我在西非做生意,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又有“挑灯夜战”写作的爱好和习惯,所以每天都感觉很累,眼睛也像往常一样红肿。一个经常光顾我生意的尼日利亚客户,把我从我公司所在的贝宁科托努拖过边境,去她的家乡伊巴丹买这种叫“育亨宾”的“神奇草药”。
和西非几乎所有的市场一样,草药摊总是在外围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摊主在地上铺一块布,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摊在布上,粉状的则一排排装在一个个罐子里。“育亨宾”的确无愧于时下“卡宾达树皮”的“美名”。它看起来确实“很像树皮”:红棕色,有皱纹,有许多裂缝。在阳光下很干燥。看内层的时候是粉红色的,可以看到清晰的像椰子壳一样的纤维。客户热情地向我推荐“买育亨宾粉,效果好,好用”。粉末在陶罐里,颜色是红棕色,但比树皮淡。摊主“矮子”告诉我,每天弄点衣服或者泡水喝,“提神效果特别好”,“吃多了对男人还是有好处的”。
我信奉“我什么都不说,但是客户一直信任我,所以我买了200克的粉试用。在我嘴里很苦,很容易溶解。提神的效果真的名不虚传,比黑咖啡好多了,但是我吃了之后总觉得有点晕。
顾客告诉我,这种药在科托努的“老桥市场”和“工艺村”都有卖,而且“找‘小矮人’的摊位不会错”。后来发现是这样的。手工艺村的矮人经常把这种东西卖给外国人,称之为“喀麦隆药草”。据他们说,这种草药是一种小矮树的皮,喀麦隆是最大的产地。
当时国内有朋友已经注意到了这种奇怪的非洲草本植物,由于不会说这种语言,就邀请我跑过一次喀麦隆法语区,在杜阿拉附近看到了这种“小矮树”。
说“矮树”一点也不为过:这些树只有三四十厘米高,但树枝又粗又硬,叶子呈椭圆形。它们在短叶柄上总是三个一组,从远处一眼就能认出来。当地纺织商会的朋友说“小矮树”特别耐烧。它原本是那一代几个“矮人”部落用来做柴火和木炭的首选原料。大约一百年前,一些牧羊人偶然发现他们的羊吃了“小矮树”的树皮后精力充沛,“晚上连觉都不睡”,于是开始把它作为提神的草药。“欧洲人现在也在使用它”
朋友是矿工,“非洲草药”只是浅尝辄止,没有不透风的墙。“小矮树”树皮的神奇功效很快被更多的中国人知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卡宾达树皮”这个奇怪的名字。一个刚从杜阿拉来的朋友最近说,市场上的“矮子”已经可以用中文对路过的中国面孔的人喊“小屋”了。有趣的是,几年前当地人对外国人形容它是“超级咖啡”,强调它能提神醒脑。现在,他们更多地把它描述为“非洲伟哥”,强调它在那方面的奇效。
“小矮树皮”在西非“原生态”中的用法是要么把树皮嚼干,要么取粉,用量在“总量估算”中没有那么准确。但是到了“卡宾达树皮”时代,就“科学”多了,含片、胶囊、颗粒什么的都有。这两年关注“绿色保健”,直接卖树皮,让人知道。
那么“卡宾达树皮”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卡宾达是安哥拉的“外围飞地”,即与大陆不相连的领土。它位于刚果河口、刚果共和国和刚果民主共和国之间,是非洲西海岸的一块“小而特殊”的土地。“小矮树”的学名是Pausinystalia johimbe。喀麦隆的产量和出口量最大,占世界市场的近一半,其次是尼日利亚。《卡宾达树》在卡宾达的输出其实并不突出。“卡宾达树皮”这个外号其实是中国人起的,觉得卡宾达之外的飞地地位有趣神秘,在市场上很容易被人叫。这种“异地出名”的现象在非洲特产中层出不穷,比如曾被誉为“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之一”的“加蓬鸡曼巴”,其真正的原产地是安哥拉,卡宾达树皮的海盗。
如前所述,我用卡宾达树皮粉时感到头晕,这也是不久前加拿大重申不允许口服的原因。几年前,医学界发现育亨宾中含有的成分有提神、壮阳的作用,但也有明显的高血压、心跳加速等副作用。因此,美国、加拿大、欧盟、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家相继对育亨宾开出“黄牌”。不过“卡宾达树皮”在华人圈越来越受欢迎。前面提到的那位做矿工的朋友说,去年,喀麦隆的一位立法者提交了一份议案,要求限制“卡宾达树皮”的产量。毕竟树是没有皮的,但如今由于剥树皮出口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喀麦隆部分地区的“小矮树”几乎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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