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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文坛盛开的花朵中,有一棵奇妙的树是我最爱的。他就是王小波。
说起王小波,可能很多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哦,是他!”如果你问:“你知道他是谁吗?”或许,你会得到很多不同的答案:“时间三部曲”的作者,“小波风格”的创始人,性学家李银河的丈夫,生前沉默,死后却无比辉煌的作家…这些答案综合起来,自然会浮现出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特立独行。
让我们抛开各种困扰他的诡异传闻和评论,只从他的文字来看他!也许,再多的奇谈怪论也不如他的文字能打动你。他的话清楚地表明,我就是这么特立独行。
王小波曾说,“就是把小说写得越好越好,而不是在作品里掺杂一些刻意的说教。”这句话我印象深刻。因为我是一个选择小说时以“好看”为第一标准的人。如果有一本小说,读的时候能让我开怀大笑,读完之后又能发人深省,那么,在我看来,这本小说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王小波的小说是我最喜欢的,目前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红刷夜奔》。
古代体裁的小说一直是我的最爱,所以看到这本以唐朝为背景的小说,印象特别深刻。《红拂夜行》以初唐“尘世间三侠”李靖、洪福、胡克为原型,以李靖的视角,布局王小波创造的奇异世界。乍一看,这个世界很有道理:洛阳城因为连续暴雨而泥泞不堪;想当官,就要考试;不上大学,就得想办法谋生……但这个世界是荒诞不羁的:洛阳的泥水,让坐不起出租车的穷人,带着衣服、洗澡水、雨伞、高跷出门;考数学博士的时候,要考文学。李靖在试卷上写了“大隋朝皇帝万岁”,得了满分。然而,考官对他不满,所以他的满分数学试卷得了零分。李靖入不了法,只好以发明东西为生。于是,他发明了开根刀,被后唐皇帝买下,制成了战争的武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所有的人物都失去了他们的历史特征。李靖成了混混,成了发明家,成了证明费马大定理的天才,只是把证明的过程隐藏在情色图中;洪福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寻找幸福的艺妓,只因为“觉得有意思”就和李菁私奔了;而校园客则完全变成了一个热恋中的羞涩小孩,一见红拂女就脸红,而她的武功也只是用来教红拂女剪她完全看不见的蠓…
混乱可以说是非常混乱的,就像西班牙著名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的作品一样,但是在这种混乱和荒诞中,我们往往可以看到残酷的现实。贫富差距,考试制度,官僚主义,埋没人才…这些冰冷阴郁的名词,像闪电一样划破了那个虚幻世界的天空空。在天空的裂缝中空,我们看到了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影子。王小波在写好小说的同时,也不忘剖析人生。在他扭曲的历史中,我反而更能看清现实的真实面目,更容易因为思考而陷入沉默。
每次读《红画笔夜奔》,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哥伦比亚著名作家、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代表人物加西亚·马尔克斯及其代表作《百年孤独》。在《百年孤独》中,作者也营造了一个魔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时间和人的思维似乎都静止了,似乎在绕着一个圈跑,但最终又回到了原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探索,最后都毁灭了。这个荒谬的世界反映了拉丁美洲的残酷现实。我常常在想,这样的作家需要对生活有多深的理解和思考,才能用自己的笔勾勒出这样一个看似与现实无关,却又处处烙有现实痕迹的幻境?虽然都有很深的思考和理解,但都不约而同,不给任何答案。现实中无法调和的矛盾,在小说中依然紧张。没有教科书式的解决方案,没有人揭竿而起后整个世界的虚假繁荣,没有给读者一个程序化的完美结局。这样的小说,虽然没有给人答案,却教会了人们发现和思考,让读者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的命运。
虽然,当我们拿着手中的凉棚回望整个人类思想史的时候,可以说,我们看到的是思想家的战败史。苏格拉底一生求知,最后他的著名结论是:“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一无所知。”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加缪也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中写道:“今天,人们极度渴望真正的知识。……如果你想写关于人类思想的唯一有意义的历史,你应该写他不断自责和无能为力的历史。”即使放在更广阔的时间空背景下讨论,经过一系列的颠簸,我们依然会得出一个众所周知的结论:“人类拥有的知识越多,痛苦就越多。这是上帝对人类开的玩笑。”(钱钟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放弃对这种行为的思考。也许,我们的思维不能改变现实和命运,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一种生活方式。你是活在无知中,还是尖锐愤怒的挣扎,还是用有趣的眼光看待现实世界?与世界开玩笑,也许你会发现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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