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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你在担心什么?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你担心。
离孩子的生日聚会只有几天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工作中的大项目进展顺利吗?又到了给车加油的时候了。你还买得起燃料吗?我妈妈上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她最近好吗?髋关节一直隐隐作痛。不会真的是关节炎吧?剩下的肉已经在冰箱里放了一个星期了。有人吃了食物中毒怎么办?为什么脚总觉得痒?想起我九岁的时候,在学校裤子突然掉了。别人不会记得吧?车是不是开的有点慢?那是什么声音?有老鼠吗?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所以老板打电话请病假能信吗?还有,还有,还有…
作者:迪恩·博内特
编辑Anya
膨胀的脑袋以持续的压力压抑着我们。
如果说人类的聪明才智有什么缺点的话,其中之一就是随处可见可以称之为“威胁”的东西。回顾人类进化的坎坷之路,前一种威胁指的是真正危及生命的伤害,因为这样的伤害无处不在。然而这样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世界早就变了,我们的大脑却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他们不得不担心几乎所有的事情。上面列出的只是大脑制造的巨大神经质冰山的一角。
任何可能产生负面结果的事情,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只是主观臆测,都会被大脑贴上“担心”的标签,有时候担心是不必要的。你有没有刻意避免在梯子下行走,在肩膀上放盐,或者在13号星期五呆在家里?这些都是迷信的表现——对现实中没有依据的情况发自内心的担忧,最后为了让自己感觉安全一点而采取一些不可能有实际效果的行动。
电影《玛丽与马克斯》剧照。
同样,我们也会陷入阴谋论,对一些理论上可能但实际上极其罕见的事情变得兴奋和偏执。有时候,大脑也会产生恐惧症,让人对明知无害的东西产生强烈的恐惧。有时候大脑连一个小理由都不会编,就是无缘无故的害怕。有多少次我们听到人们说“太安静了”,或者觉得一段时间的平静之后“应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类似的事情可能会让人患上慢性焦虑症。
大脑的焦虑倾向会对身体产生实质性的影响(高血压、紧张、颤抖、体重减轻或肥胖等。)并干扰日常生活,而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担心起初无害的事情最终会带来真正的伤害。根据包括国家统计局(ons)在内的一些机构的调查结果,英国十分之一的成年人一生中会患一种与焦虑有关的疾病;英国心理健康基金会2009年发表的一份名为《直面恐惧》的报告显示,1993年至2007年,患有焦虑相关疾病的人群比例增加了12.8%。也就是说,英国成年人患焦虑症的人数几乎超过百万。
电影《自闭症》剧照。
当浮肿的脑袋用不断的压力把我们压垮的时候,谁还需要什么天敌?
为什么我们害怕唱歌或打电话?
卡拉ok是全世界流行的消遣方式。有些人喜欢站在一群陌生人(通常是微醉的陌生人)面前,唱一首歌。他们经常会唱只会一点但不太好的歌,不管他们的唱功如何。要我说,他们的唱歌热情通常和唱歌水平是负相关的,虽然我没做过实验验证。此外,即使这种倾向也是由酒精助长的。在电视选秀节目大行其道的今天,他们不仅可以站在一小群醉鬼面前,还可以在成千上万的陌生人面前唱歌。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情况太可怕了,绝对会让他们做噩梦。如果被问及是否愿意站起来当众唱歌,他们的反应就像是被要求在所有前辈面前赤身裸体、手无寸铁地去抓一颗即将爆炸的手榴弹。他们会突然变脸,神情紧张,呼吸急促,表现出各种经典的战斗或逃跑反应迹象。如果他们在唱歌和参战之间选择,他们一定更愿意战斗到死(除非战场上有观众)。
电影《社交恐惧症》剧照。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你对卡拉ok的态度如何,毕竟这是一项无风险的活动,只要围观的人不是滥用类固醇的音乐狂热分子。当然,有时候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比如你可能唱歌跑调太厉害,听众会死。但那又怎样?只是有几个再也见不到你的人觉得你唱歌水平在及格线以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只要我们的大脑关心它,它就是有害的。羞耻、尴尬、当众出丑……除了最敬业的变态,没有人会主动追求这些强烈的负面感受。这种后果哪怕是最微小的可能性,也足以让人避之不及。
有很多要怕的事情比唱K更常见:打电话(我自己也尽量避免)、付钱的时候在我后面排队、敬酒、上台做报告、理发等等。—无数人每天都能成功完成,但其他人却充满恐惧和恐怖的事情。
这些都是社会焦虑。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社交焦虑,但如果严重到干扰正常生活,让人变得软弱,那就是社交恐惧症。社交恐惧症是恐惧症最常见的表现之一。所以,为了理解背后的神经科学原理,现在我们不妨退一步,先来看看一般意义上的恐惧症。
恐惧症是指对某样东西莫名其妙的恐惧。如果一只蜘蛛突然落在你手上,你尖叫着打它,人们会理解的。因为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会吓到你,而人们往往不喜欢碰虫子,所以你的反应是合理的。但是,如果一只蜘蛛落在你手里,你不仅大叫失控,还掀翻了桌子,用漂白剂洗了手,烧了衣服,一个月不出门,也许就“莫名其妙”了。毕竟它只是一只蜘蛛。
关于恐惧症的一个有趣的事情是,患有恐惧症的人通常知道他们的恐惧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一个关节病患者知道比硬币还小的蜘蛛对自己没有危险,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过度的恐惧反应。这就是为什么回应恐惧症说一些汤话(比如“不会伤害你”)虽然用心良苦,但根本不起作用。知道引发恐惧的东西并不危险是没有用的。恐惧无疑超越了意识的层面,这也是恐惧症如此难以治愈和顽固的原因。
电影《社交恐惧症》剧照。
恐惧症根据恐惧的对象可分为特殊(单一)型和复杂型。单恐怖症是指对特定的物体、动物、情境(如待在电梯里)或情况(如出血、呕吐)的恐惧。只要你避开相应的触发因素,你的个人生活一般不会受到影响。有时候无法完全避免,但大部分只是暂时存在。比如有些人害怕坐电梯,但坐电梯一般只需要几秒钟,除非你是《查理和巧克力工厂》里的威利·旺卡。
当我们试图防范某些东西时,
你会害怕的。
至于为什么会得恐惧症,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把学习联系起来,把特定的反应(比如恐惧反应)和特定的刺激(比如蜘蛛)联系起来。即使是神经结构最简单的生物,似乎也有这种连接能力。例如,加利福尼亚海兔,一种非常简单的水生腹足动物,个体长度接近1米,在20世纪70年代用于研究学习期间神经变化的早期实验。
以人类的标准来看,加州海兔是非常低等的,只有原始的神经系统,但是它们已经表现出了联想学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它们的神经元足够大,研究人员可以插入电极来记录电活动的变化。加州海兔的轴突(神经元的长“躯干”部分)直径可达1毫米。这个值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看跟什么比。如果把人类的神经元轴突比作喝水的吸管,加州海兔的轴突大小可以算是英吉利海峡隧道。
电影《社交恐惧症》剧照。
需要指出的是,如果这种生物没有表现出联想学习的能力,再粗的神经元也没用。如果有人警告你要提防某些东西(比如陌生人、电线、老鼠、病菌等。),你的大脑会推断出你遇到了会发生的各种坏事。然后,当你们真正见面时,你大脑中所有“可能”的情况都被激活,战斗或逃跑的反应也同时被触发。负责编码记忆中恐惧成分的杏仁核将这种记忆标记为“危险”。然后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会想起“危险”,有和上次一样的反应。当我们试图防范某事时,我们会害怕它。有些人的这种反应最终会发展成恐惧症。
这个过程也说明,理论上,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恐惧症的焦点。如果把所有已知的恐惧症都列出来,恐怕确实如此。其中有一些特别引人注目,包括奶酪恐惧症、黄色恐惧症(与奶酪恐惧症明显重叠)、长词恐惧症(这个词本身就是典型的长词:hippontomonstrosesquipedaliophobia)、恐惧恐惧症(就是害怕患上恐惧症,因为大脑经常对逻辑概念说:“闭嘴,你不是我爸爸!”)。但有些恐惧症比较常见,说明同时存在其他因素。
我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变得害怕一些东西。一项行为实验教会黑猩猩害怕蛇。这个任务并不难。通常,黑猩猩会先看到一条蛇,然后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比如轻微的电刺激或一些难吃的食物。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想尽可能避免的事情。有趣的是,当其他黑猩猩看到它们的同伴非常害怕蛇时,它们很快就学会了害怕蛇,尽管它们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这个过程通常被称为“社会学习”。
社会学习和触发线索的效果是惊人的强大,而大脑对“安全胜于遗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处理方式意味着,当我们看到别人害怕的东西时,我们自己以后很可能也会对它有所警惕。童年时期更是如此,这个时候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主要来源于比自己懂得多的人。所以,如果父母有很强的恐惧症,很可能会像特别令人不安的传家宝一样遗传给我们。可以说,如果一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或者护士、老师、偶像等。看到老鼠后尖叫,这种生动而不安的经历会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严重的广场恐惧症会让人根本无法出门。
大脑的恐惧反应决定了恐惧症很难摆脱。大部分习得性联想最终可以通过巴甫洛夫著名实验建立的方法去除:铃与食物相连,当铃响时,触发习得性反应(唾液分泌)。但是,如果铃声持续响起,食物始终没有出现,两者之间的联系就会逐渐减弱,被解除。同样的步骤适用于很多场景,这叫做“灭绝”(与恐龙灭绝的“灭绝”同一个词:灭绝,请不要混淆)。大脑学习到铃声等刺激不再与其他条件有任何关系,因此不再需要做出特殊的反应。
有些人可能认为类似的方法正被用于解决恐惧症。毕竟,每一次引起恐惧的意外遭遇几乎都不会造成任何真正的伤害。然而,棘手的是,恐惧症引发的恐惧反应总是被证明是正确的。这是循环论证的杰作:大脑确信某样东西是危险的,所以当它遇到它时,它会刺激战斗或逃跑的反应;然后体内通常会发生一系列反应,包括肾上腺素水平升高、紧张、恐慌等。战斗或逃跑反应消耗了大量的有机体,经常会引起不愉快的经历,所以大脑会记住“遇到它会让身体变得一团糟,所以这个东西真的很危险”!结果恐惧症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强了,虽然个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电影《玛丽与马克斯》剧照。
了解恐惧症的具体性质也很重要。到目前为止,我们讨论的是单一恐惧症,即由特定的对象或物体引发,恐惧的原因很容易确定和避免。但是,还有一种复杂恐惧症,是由更复杂的东西(比如周围的环境或情况)引发的。广场恐惧症就是其中之一,常被误解为害怕公共空房间。更准确地说,广场恐惧症是害怕呆在一个难以逃脱或寻求帮助的地方。严格来说,除了家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引发恐惧,所以严重的广场恐惧症会让人根本无法出门,造成“怕公开空”的误解。
广场恐怖症和惊恐障碍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惊恐发作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我们会被恐惧压倒,感到疼痛、恐慌、呼吸困难、恶心、头痛欲裂、被困等。惊恐发作的具体表现因人而异。比如2014年的《赫芬顿邮报》上,有一篇LindseyHomes和AlissaScheller写的很有意思的文章,题目是“恐慌症发作是什么体验?”它收集了一些亲身经历恐慌症发作的患者的描述,其中一个说:“在恐慌症发作时,我无法站起来说话。我只觉得全身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塞进一个小球里。最严重的时候,我喘不过气来,就开始深呼吸,然后就吐了。”
还有很多人有不同的经历,但都一样糟糕。综上所述,这都是因为大脑有时会跳过中介,无缘无故地发起恐惧反应。因为没有明显的原因,无法采取相应的措施,所以恐惧反应很快就变得“难以抑制”,产生惊恐障碍。惊恐障碍使人在无害的场景中感到恐慌和恐惧,然后与恐惧和惊慌联系起来,最终可能发展为恐惧症。
恐慌症最初是如何出现的还不清楚,但有一些令人信服的假设。可能是个体遭受了创伤,大脑已经无法有效处理创伤带来的问题,最终导致惊恐障碍。也可能与某些神经递质的过剩或不足有关。遗传也可能有关系,因为经历过恐慌症发作的人更有可能和他们的直系亲属有同样的问题。甚至有一种理论认为,患者通常倾向于灾难性地思考,一旦身体遇到任何琐碎的问题或疾病,就会漫无目的地担忧。也许以上理论加起来才是真正的原因,或者还有其他未被发现的机制。在制造非理性恐惧反应时,人脑从来不缺方法。
社交恐惧症的根源在于
害怕他人的负面反应
最后,我们要谈谈社交焦虑。当这种焦虑严重到让人精神萎靡的时候,就是社交恐惧症。社交恐惧症的根源在于害怕别人的负面反应——比如你唱卡拉ok,我不敢想别人会有什么反应。只有敌意或攻击性不会让我们害怕,但简单的否定就足以让我们止步。
大脑利用他人来校准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和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他人之所以能成为恐惧症的恐惧来源也说明了这一点。因此,他人的认可似乎很重要,“他人”通常可以指任何人。无数人追求名声,但名声不就是陌生人的赞美吗?我们之前已经知道大脑是如何以自我为中心的,所以可能所有的名人都差不多?那就有点悲哀了(除了称赞这本书的名人)。
电影《玛丽与麦克斯》剧照。
一方面,大脑有预测和担心负面影响的倾向;另一方面,大脑对社会的认可和认同有着强烈的需求。两者结合造成社交焦虑。打电话意味着在看不到表情等共同线索的情况下与人互动,所以有些人(比如我)会觉得特别难,害怕会激怒或惹恼对方。买单时排在你后面的长队让你很紧张,因为严格来说,你占用了很多人的时间,在你满头大汗计算该付多少钱的时候,他们都在盯着你。无数类似的情况让大脑想象出各种可能会让别人不开心或者生气,收到负面评价,造成尴尬。归结起来就是焦虑——害怕在所有人面前犯错。
有的人没有这种担心,有的人则相反。对于为什么差别如此之大,有许多解释。RoselindLieb的一项研究发现,患焦虑症的可能性与父母的教养方式有关。逻辑关系如下:如果父母过度批评,孩子总会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尊敬的权威,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然而,如果父母过度保护,他们的孩子将不会受到任何负面反馈。所以,当他们长大了,离开了父母的庇佑,一旦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了负面的结果,他们很容易因为不适应而反应过度,比如很难应对后果,很有可能害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甚至小时候被反复灌输陌生人很危险,长大后可能会对陌生人产生紧张感。
电影《雨人》剧照。
经历过恐惧症的人往往会表现出回避行为,即主动回避可能引发恐惧反应的场景。这种做法有利于保持内心的平静,但从长远来看不利于消除恐惧症。你逃避的越多,你的恐惧症在你脑海里存活的时间就越长,影响也就越大。有点像在墙根的老鼠洞里贴纸。虽然表面上没有问题,但实际上老鼠问题并没有解决。现有证据表明,社交焦虑和社交恐惧症是最常见的恐惧症。这并不奇怪,因为一个多疑的大脑往往会让我们害怕一些并不危险的东西,我们需要别人的肯定。两者相遇,结果就是我们由于自身能力不足,过度害怕别人的负面反馈。
大脑对威胁的追逐最终让它真的制造了危险,这是一个残酷的讽刺。
本文选自《我让你哭傻了吗?,较原文有删节和修改。副标题是编辑添加的,不归原文所有,且已获出版社授权出版。
作者:迪恩·博内特
编辑Anya
编辑张婷
校对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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