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镲的拼音怎么读音_打镲的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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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雷坤

“太累了，做不下一个了！”

说这话的时候，郑玄已经有点脱力了，他的肩膀斜靠在咖啡厅的木椅靠背上，露出一个孩子气的苦笑。在三个小时的面试中，她一直发音清晰，肩宽颈直。这是郑玄唯一一次温柔柔和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一点，坐姿也短暂地“松懈”了一下。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郑璇头上有很多光环:中国首位聋人语言学博士、2018年“最美教师”…但是郑玄不想谈这些。这次采访的主题，郑璇觉得“太累”的原因，都是她主编的书——中国手语系(视听版)(第一版)。

“第一辑有三个子册——‘汉字手语’、‘读论语手语’、‘背唐诗手语’，都是比较基础的，算是入门读物。社会上很多聋人不太会说话和阅读，但也有获取传统文化的需求。希望我们的书可以提供一个窗口，也可以作为聋校的补充读物，给听障儿童更多的学习资源。”谈及出版这套书的目的，郑玄说话冷静而坦诚。

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小目标”。中国有2700多万听障人士，其中相当一部分人依靠手语进行交流、表达和获取知识。然而，市面上针对这一群体的手语书籍很少，手语聋人的学习渠道也相当有限。郑璇曾经参加过高校听障生单招单招试卷的考试。来考试的聋哑人都是高中毕业生，但为“漫无边际的草过平原”而答不出难题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通过《中国手语系列》，郑玄试图以文字介绍和手语视频的形式，告诉读者“123”的甲骨文字形和日常用法；谈谈“边学边学”和手语游戏的意义；谈《我的床脚闪着如此明亮的光》的意象和节奏…这种尝试几乎是在填补一个空白空。

郑玄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希望手语能够摆脱“小众语言”的刻板印象，通过各种形式拥抱主流文化，让聋人自然使用。听力人(听力人的简称，也称听人)大方地学习它，让手语“走出圈外”，和其他语言一样，成为平等表达、自由交流的工具。

疫情发生前，这套书和这个目标“带领”郑璇在北京、上海、南京、武汉来回奔波，占据了她去年大部分的业余时间。她不是唯一一个忙于此事的人。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团长邰丽华、复旦大学出版社编辑、武汉大学文学院教师陈连文、南京市聋哑学校校长陈…都是中国手语部创作团队的成员。像工匠一样，他们通过押韵的文字和手势来“挖掘”最终的结果。

郑玄的描述让记者想起了电影《一船年谱》的情节:一个出版社，几代编辑，一个个词条的注释，“磨”出一本字典《大渡海》。郑玄没看过这部电影，很谦让。与大字典相比，他们所创造的只是一艘载客量有限的小船。但既然要“穿越人”，无论是造大船还是刻小船，都要对自己的手艺负责…

“蓝图”

中国手语系列源于郑璇和张学理之间一个久违的电话。

复旦博士，都是中国留学生，读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在张学理眼里，郑璇不是一个励志的残疾人楷模，而是一个善良真诚的朋友，一个浪漫执着的文艺青年。郑玄痴迷于舞蹈，张学理是越剧青年学生。他们一起表演，一起看表演。张学理觉得郑玄对文学和舞蹈近乎幼稚和真诚。“她有点一根筋，喜欢的作品还得你看。如果你没有读完它们，你就做不到。她还是想听听你怎么说。”

博士毕业后，郑璇在重庆师范大学开始了她的特殊教育生涯，随后走上了北京师范大学的讲台，将自己的真诚转移到聋人教育和手语研究上。张学理成为复旦大学出版社的编辑，一对搭档各自走上了一个全新的舞台。

多年交往后，张学理与闺蜜分享了一套传统文化童书作为礼物。郑玄看完之后直言:“这套书太深刻了，选择都很深刻。”

“如果让你做一本关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书，你会怎么做？”张学理问郑玄。

“如果你让我，”郑玄回答说，“我想做一套给聋儿看的手语书。”放下电话，那些在郑玄脑海里盘旋了很久的想法再也憋不住了:

做这套书，一定要有唐诗。

两岁时，郑璇被高烧剥夺了听力，陷入了助听器无法打破的沉默。苦练语言，畅所欲言之后，读诗写诗成了被孤独包围的温柔出口。她喜欢琵琶兴，会背《长恨歌》。9岁时，她优雅地写下了一首关于萤火虫的诗:“一瞬间不知去向，银河深处却找不到一丝踪迹。”萤火虫虽微小，却是茫茫黑夜中的一点光，就像诗一样短暂，却是人生风雨之间的一种慰藉。郑璇渴望让更多的听障儿童感受到这种安慰。

如果做这套书，一定要请专业的聋人艺术家录制手语讲解视频。郑玄想起了湖北老家太丽华。太丽华是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团长，以《千手观音》为舞。在武汉大学读研究生期间，郑璇经常和邰丽华谈论舞蹈和手语的艺术表达。

如果制作这套书，必须使用聋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手语，准确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

凭借扎实的语言学专业能力，郑璇确信“手语具有人类自然语言的全部潜力”。只要功夫到家，汉字的历史背景，论语的哲理思辨，唐诗的律动意象，都可以用手语来解读。

做这套书的话，一定要请聋人朋友给手语视频配音和背诵，画插画，完成音视频的后期制作…

郑玄越想越多，越想越瘦。这套“不存在”的手语书，成了她脑海中最挥之不去的东西。老朋友总是有默契的，郑玄放不下，张学理也放不下。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先报道一个话题？”三个月后，张学理再次联系了郑玄。虽然不懂手语，但她相信郑璇的判断，有着编辑的情怀和直觉:出版这套手语书是有意义的！选题后，张学理做编辑，中国手语系的那些“如果”和郑璇拿到了“入场券”。

“材料选择”

张学理总结她和郑璇在复旦大学的三年同学:“和专业、论文、功利无关。”

从武汉到北京，从读书到教书，郑璇一直在交和她一样纯洁的朋友。当她开始出版一本书时，她首先想到的是他们。

陈连文是郑璇在武大读研究生时的同学，现在是武大文学院的老师。在郑玄的心目中，陈连文是承担选字、释文、选录《论语》内容、撰写译文等重要前期工作的最佳人选。

唯一的问题是，一个语言学博士，一个名校的老师，会不会抽出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些与学术成就无关的“基本”的事情。

“她告诉我关于手语书的想法，并问我是否愿意参与。”接到郑玄的电话后，陈连文欣然同意。她不认为老同学的邀请是一种“大材小用”。

在正式拿到出版社的“通行证”之前，两人就已经开始讨论选哪些汉字和《论语》书名了。最先完成的是《论语选》。“陈老师帮了大忙！”郑璇开心地告诉记者，陈连文的敬业和投入，帮她腾出了很多精力。

在采访中，陈连文不想因老朋友的赞扬而邀功。说到选择目的的过程，她也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但其实每一步，甚至每一句话的清单，都能看出陈连文的心思。

如果在网上搜索“朽木不可雕”的后半句，弹出的结果大多是“泥土墙不可雕”。但在陈连文交给郑玄的初稿中，拼音输入法默认的“万”被一个更生僻的“万”取代。那是因为她选作底本的参考是中华书局出版的《论语》译本，中国著名语言学家杨伯钧先生。按照杨先生的翻译，万指的是瓦工砌墙用的一种木柄工具，所以从木字的侧面看更为准确。至于“万”，字典上说是“万”的常见假字。

那段时间，陈连文“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没课就做点有空的事”，还是花了几个月才磨出两卷的初稿。2021年4月，郑玄回到复旦大学看望他的老师和朋友，并特意将其中的一小部分带到张学理进行检查。

《真实》主编张学理看了《汉字的手语》小册子初稿后，建议郑玄联系复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的专家，多下功夫解释字形。郑玄不解。研究中心主任刘钊教授在学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而且“当时我们连这本书的出版费从哪里来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她可以找老同学帮忙，但怎么能让母校的老师当“志愿者”呢？

张学理理解郑玄的难处。《中国手语系》刚刚通过选题，在人力、经费、手语研讨会、合作单位等方面都有大量突出的具体环节，都需要“第一主编”郑璇做准备。她也是一个对作品质量要求极高的人。但张学理也坚持:“我们都已经这么难了，再把难度提高一点又有什么坏处呢？”

他们心里都有一群想象中的读者，就是那些刚刚开始用手语敲开传统文化宝库大门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们长大了，学得更深了，会发现自己一开始的理解有问题，然后举起我们的书给老师看，‘你看，这本书是这么写的！’”张学理描述想象中的场景时，语速加快了很多. “向专家求教并不可耻。如果误导读者，真的很丢人！”想到这以后，郑玄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措辞，给刘钊教授写了一封电子邮件。不久，她收到了回信。

作为回答，刘钊教授谦虚而坦率。他浏览了一下初稿，发现了一些汉字分析的问题，并满口答应等稿子完全写完再统一评论。邮件的内容只有几行字，但刘钊不忘在信的开头写道:“我钦佩和尊重你的精神和对特殊教育事业的贡献。”

“刘老师真好！”说到这封信，郑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很有表现力，但说到特别打动她的人和事，就会有一种孩子般的词穷。

因为郑玄的坚持和真诚，各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慷慨承诺，无偿为胚胎的“船”增加一块好的材料和零件。

泰丽华并不介意在郑玄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欣然成为这套书的第二任主编。在中国残疾人特殊艺术指导中心的支持下，残疾人艺术团的三位骨干演员郭佳菊、陈静、朱越作为手语模特，录制了中国手语部的讲解视频。

负责朗诵的“好声音”也找到了。他们是90后的曹和香港浸会大学的古代文学大师纪英成。曹观3岁失聪，但擅长手语和英语口语。2008年参加北京残奥会开幕式手语舞蹈表演，2013年获得《超级演说家》亚军。郑玄执意邀请这两个听障青年“发声”，就是为了证明聋人除了一般意义上的“听”，什么都可以做，包括通过一级普通话测试。

听障插画师，聋人社区手语大师，有丰富聋人基础教育经验的编辑顾问……听到郑璇的蓝图，了解她的志向，志同道合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中国手语系列》一开始就把所有人的名字一一列出，写满了三页纸。

“谈钱”

“谁会买一套手语书？”虽然复旦大学出版社尽力帮助郑璇降低成本，但她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资助人来承担编译、录音、后期制作和出版的所有费用。听了郑玄的介绍，很多商业机构质疑出版一本书的必要性。

甚至我身边的一些聋人朋友也不理解她坚持出版这套书，推广手语。“不需要手语，可以口头说吗？”言下之意，如果听障者能用口语交流，不用手语岂不是很好？

郑玄无奈却不生气。她笑着回忆，“刚开始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一边打手语一边大声说话，怕别人以为我不会说话。”

对于郑璇来说，心理上完全接受手语的过程，也是逐渐认同自己是聋人的过程。随着对手语研究和理解的深入，她完全可以和自己的听力障碍和解。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在2700多万聋人中，仍然有很多人依靠手语“冲出孤岛，融入人群”。郑玄觉得，要为它造桥、造船、修路，还是要被质疑，要多碰钉子。

屡战屡败的郑玄将叫来，商量并“吐槽”一番。一筹莫展之际，他们甚至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凑在一起，自己出书呢？

好在前面有目标，后面有队友。最后，一家公立特殊教育机构认同了郑璇用手语普及传统文化的想法，决定为中国手语系提供资金支持。与此同时，郑玄当年在重庆一起工作的聋人朋友和聋人学生，通过一家科技企业，以不到市场价一半的成本，承接了手语视频的后期制作业务。

“手动”

回忆起找到资助的过程，郑璇的语气有些低沉。说到用手语翻译唐诗，她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升高，眼睛明显亮起来。

“翻译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手语读唐诗》这一部分我们选了55首诗，都有具体的意象。很多表达抽象感情的作品，我们只能放弃自己热爱的东西。但唐诗的韵味绝不能丢。”

从语言学上讲，手语有四个要素:手形、方向、位置和动作。郑璇和她的团队也试图从这四种元素中捕捉微妙的韵律，用手还原动人的节奏。

最直观的，和手押韵。郑璇调整坐姿，张开右手五指，比了一个数字5的基本手势。”例如，这个5手形不仅可以表达“树”的意思.”郑玄把左手放在右臂肘下，同时轻轻晃动右手手掌。他的五指模拟风中的树叶，微微颤抖。“也可以是雾。”她的手和手掌张开，在眼前晃动。“也可以是水波。”她把右臂放在胸前，推向左边，右手掌心向下。

在”用手语读唐诗”的55篇作品中，郑玄通过贾岛的《为一个缺席的插曲留下的一个音符》，将手语的魔力”发挥”到了极致。

“当我在一棵松树下询问你的学生时，”他回答说，”我的老师去采草药了”。但是，穿过这些云，我怎么能知道是朝着山的哪个角落呢？. “原诗4句20字，均已变形为5手形及其变体——除了郑玄所演示的山周围的(松)树和云，还可以压在身前，代表一个矮个子的少年；五指在原手形基础上弯曲，手掌从耳朵向外向前推，表示询问；双手弯曲成五只手的形状，抓住肩前的两条“看不见”的带子，也可以指提着竹篮上山采药的隐士师傅；最后摊开双手，疑惑地摇头耸肩，即使没有手语基础的人也能看出来是在说“我不知道”。

手语押韵，本来，就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创造借鉴。用一只手形成一首全诗比简单的押韵更难。郑璇告诉记者，“同手诗”的创意源于上世纪30年代我国著名语言学家、“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先生写的一首谐音词——石狮《食狮史》。加上标题，一共100多个字，普通话每个字的读音都是石。“我试了很多次，最后只做了这首诗。”郑玄有些尴尬地说，其实这已经超出了“从诗译诗”的范畴，“更类似于文字游戏”。

“但是一个手形就能完全再现一个场景，很有意思！”郑玄的脸上流露出艺术家雕刻出满意作品的喜悦。那段时间，郑玄只要有一点空闲，脑子里就全是诗句和手形。

为了让这套书更好地为聋哑学校的师生服务，郑璇联系了南京市聋哑学校。这所聋哑学校创建于1927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所公立特殊教育学校。“这是好事。”陈会长听了郑玄的介绍，连连点头。学校决定提供教师和技术支持。

为了保证译文的准确和清晰，南京聋人学校多次组织一线教师、资深专家和社会聋人参加研讨会。在研讨会的一张照片中，与会者围坐成一圈。原副校长朱菊玲留着短发，穿着一件靛蓝外套。每只手都有一个“山”的手形，她全神贯注地和年轻老师一起琢磨手语动作。

“朱校长已经退休，专程回学校参加研讨会.”郑璇反复对记者说，她本该去南京感谢这位可敬的聋教育前辈。但那段时间，她在北京，忙着很多事情，一直没做成。

郑玄还成立了一个小型的“手语指导小组”，对各卷的手语讲解进行考虑和优化。团队成员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聋哑教师。他们用手语翻译一首中国古诗和一首唐诗，根据自己的理解给出自己的发挥，给郑玄单独发私信，然后她从优秀中选优，挑精华，总结出最好的版本。

聋人教师杨玲负责“手语读论语”最终手语的演示。在剪辑过程中，她和郑璇一遍又一遍的用视频的形式交流自己的演奏风格。一本书看完，郑玄查看网盘的传输记录，惊讶地发现“我们只是来回发了几千次视频文件！”

“试水”

2021年8月底，郑璇还在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演播室里。突然，坏消息从南京聋哑学校传来。老校长朱菊玲突发急病去世。”在这本书出版之前，编辑部的名字必须被涂黑”。

郑璇在朋友圈发了悼念的消息，她没能表达的“谢谢”成了她心中的痛，也成了她必须做好中国手语部的重要原因。

同年9月，书还没写完，曹和纪应城还在画室里，按照古文的读音规则，录制《手语朗诵唐诗》的朗诵音频；中国手语系列预售日期在即，预售期内必须达到一定的销量。

郑璇和她的编辑团队压力很大:手语再怎么精致，再怎么优美，手语书也很难成为刚需。

“会有人来买吗？会有人点击预定吗？”张学理说，她能感觉到郑璇和她一样，对这些问题“没有信心，真的没有信心”。

在“抢销量”的三个月里，郑玄的状态又回到了到处跟人谈钱的日子。很难，必须坚持。“预售800本的时候，我真的是搬不动了。”

给整个预售带来转机的是郑玄的一个聋友。“他觉得这本书很实用，所以做了两个推荐视频。他的视频受众主要是靠手语交流的聋人，其余的书一下子就卖光了。”

因为迟迟没有严格的修改流程和精细的音视频后期制作，去年12月，《中国手语系》未能如期问世。

郑玄是个心情沉重的人。她觉得自己“效率不够”，耽误了“工期”，对读者有负罪感。大概是出于自责，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郑玄会很生气的抛出“下一个我做不了”这句话。

“她不会的。”张学理认识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她是一个可以轻易放弃，说不，不做的人，她就不会是今天的郑玄。

今年1月，在完成最后的出版流程、录制宣传片、撰写各种致敬和致谢文章后，郑璇终于陪着中国手语部来到了读者面前。

都是压力和疲惫一起爆发的。这本书正式发行后，一场重感冒迫使不安分的郑老师“平躺”了一个月。当她再次拿起手机时，屏幕上满是朋友、学生、学者甚至陌生读者的“赞”。

“以后上课讲古诗词，有参考资料！”一个聋哑学校老师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图片是中国手语系的书影。

5月全国助残日，武汉举办了听障人士传统文化经典诵读分享活动。推荐阅读书目也是中国手语系。

刚认识的一位听障朋友发来一张小女儿的照片，脸上写着“手语说汉字”，盘腿坐在茶几上“看书”。跟朋友郑璇说，她女儿也在听人说话，还不识字，却痴迷于“手语读唐诗”的视频，整天“循环播放”农民本杰明。因此，我的朋友牢牢掌握了“硬”手语戏。还约了郑璇，等疫情缓解了，我准备去参加她在北师大开的手语班，每次都是满的。

因为疫情原因，记者自去年咖啡店离开后，未能当面采访到郑璇。有一件事，记者一直没敢问“下一本手语书真的不准备出版了吗？”前不久，记者收到了郑璇的图片和留言，她策划编辑的儿童手语绘本和创新手语课程已经初具雏形。

“还期待手语‘出圈’？”记者问。

“很期待，希望更多人加入进来，一起做。”郑玄的回复后面是一张笑脸，一排大白牙。(参与采写吴李)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