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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东省陆丰市碣石镇,有一个经济规模巨大、参与者众多的行当,就是卖国外过时的旧衣服。本报记者发现,从2009年开始,央视、经济参考报等全国性媒体对陆丰旧衣倒卖现象进行了曝光,管理部门也进行了多轮清理整顿,但仍有少数店铺在经营。近日,又有广东记者潜入陆丰暗访。只要他拐进一条密如蛛网的小巷,卖旧衣的店铺还是一个接一个。
“洋垃圾”在陆丰盘踞了20年。
提起陆丰,很多人会觉得很熟悉。它是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破冰行动》的场景。事实上,因为靠近海港,二手垃圾衣服生意似乎比毒品生意更加猖獗。虽然据悉,2017年碣石镇所有非法加工经营场所基本被取缔,但暗访记者来到碣石镇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旧衣贸易“隐于市内”。
碣石镇双联市场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服装店,卖着便宜的衣服。当记者问是否有旧衣服出售时,老板对此守口如瓶。一家小食品店的老板娘告诉记者,旧衣产业并没有从碣石镇消失,而是转入地下,变得更加隐蔽。当记者来到一条冷清的小巷时,一名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主动“兜售”旧衣服。随后,记者在一栋光线昏暗的居民楼和一间民房里见到了旧衣的真面目。只要你能想到的服装类型,在这里都能找到。
据记者调查,当地像这样的二手衣服经销商,都是“三位一体”的经营模式,即从海外进货,翻新加工,然后批发零售。买的二手衣服一般都是按包算的,一包衣服要几百块。每个店都有非常细致的分工,短裙、毛衣、大衣、皮草,每个店几乎只卖一个品类。店主直言,这些主要是从日本、韩国等地“进口”的旧衣服。
在一家销售店后面的院子里,暗访记者看到堆积如山的旧衣服,或未拆封,或未拆封,随意丢弃在地上。所谓的“翻新”方法只是简单的清洗。但很多“洋垃圾”都含有大量致病病原体,一般的洗涤方法都无法杀死,更何况这些洗后表面仍有污渍的旧衣服。
禁止销售的假“外贸尾单”。
无良商家大多不在乎病菌的传播,因为二手衣服服从行业,从来不缺销量。临街的“外贸清仓大甩卖”商店是一个重要的销售渠道。有的衣服几块钱,然后卖几十块钱。旧衣服的售价一般在10元到200元不等,皮草的要价甚至高达8000元一件。
走进这些服装店,成堆的衣服直接散落在地上,顾客就在其中“淘宝”。中年妇女是这些商店的主要顾客。他们知道自己买的是海外旧衣服,但似乎并不介意。大多数店主都不避讳卖旧衣服,也不用愁卖不出去。”好的款式一两天后就被挑走了。”
国外的旧衣服是我国禁止进口的固体废物。但在陆丰,这些“洋垃圾”被贴上“外贸尾单”的标签,大胆出售。“外贸终单”是国内代工厂帮国外企业生产时留下的一部分产品,而真正的“外贸终单”并不常见。你身上穿的又便宜又好看的“外贸单”,很可能就是陆丰产的洋垃圾,也就是所谓的“卖几亿旧衣服”“靠洋垃圾赚钱”。
更让人惊讶的是,很多衣服被贴上名牌标签后高价出售,成为“国际名牌”,身价一下子翻了几十倍。二手货不仅是旧衣服,还有旧鞋子、包包、皮带等“外贸收据”。国内一些购物网站也充斥着卖“洋垃圾”的店铺。谁能想到,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外贸服装,却是在如此肮脏简陋的环境下加工出来的“二手货”。
万人从事洋垃圾整治。
碣石镇和香港之间的海上距离只有115海里。从改革开放初期,一些移居香港的本地人从海外带回的旧衣服被视为珍宝,逐渐从自用发展到加工销售。当地大量闲散劳动力以此为生,逐渐形成了全国闻名的“专业”市场。据汕尾海关缉私局统计,在26万人口的碣石镇,直接从事洋垃圾服装生意的有1万多人。
即使在管理部门的高压下,碣石镇仍有少数店铺在明目张胆地经营。知情人说,“三合一”店面一年租金在2万元左右,“一个店面一年能赚十几万”。这些洋垃圾服装店总是难以被连根拔起,屡禁不止。一方面是行政处罚的威慑力不足,另一方面是昂贵的经济利益的诱惑。
根据中国现行法律法规,非法倾倒和堆放进口固体废物是可以受到处罚的。然而,记者查阅公开裁判文书后发现,仓库所有人或工人均未受到刑事制裁。自2013年以来,陆丰只有3人因非法处置洋垃圾被判刑,其中包括两名受雇运送旧衣物的外省货车司机和一名陆丰籍摩托车司机。
记者就这些情况对陆丰市打私办负责人进行了暗访。对方称“部分仓库货量较小,未达到移交司法机关的标准,其他仓主得到消息时也未抓捕归案”。他还表示,自2013年以来,该市已有4名科级干部因对海外老服装打击不力被问责并免职,其中包括碣石镇原书记、镇长。尽管如此,2018年8月,仍有300吨从国外扔掉的旧衣服在国内被截获。新浪新闻说,其中一些甚至来自太平间。
消费者如何避免买到翻新的“老洋货”?首先,警惕“孤儿产品”。如果卖家有多个库存,基本可以放心购买;其次,商标卷曲发黄,往往是“洋垃圾”,但有些商家会把商标拆了再缝起来,所以买家要综合参考;第三,注意旧衣服是怎么翻新的。腋下和手肘下面会有皱纹,金属配件会磨损。最后,如果衣服有异味,很可能是“洋垃圾”。本报记者毕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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