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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2017年11月30日《南方周末》)
40年前,我是云林虎威的小学生,那里的三个“班主任”(班主任)都是南方人。初级教师李桂芬来自浙江,中级教师张光弟来自江西,高级教师谭锡宽来自江苏。在他们模糊的记忆中,他们都不止一次在课堂上提到mainland China家乡的石榴,他们的表情中隐约透露出遥远而无奈的乡愁。当时台湾省还没有石榴。很难想象。
再大一点的时候,我看了“风中蒲萄带,阳光下石榴裙”的故事,梦想着“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浪漫。石榴似乎是来到人间的仙女斯卡利特的化身。
90年代初,我在美国读博士的时候,第一次在超市看到石榴。它看起来像一个从肚脐上凸出来的大苹果,样子可爱又滑稽。童年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马上买了尝了尝。美国朋友告诉我怎么吃,说要把石榴掰开,吃里面的籽。我兴高采烈,就看了一眼。天啊,里面有那么多勃艮第的种子,如银河中的沙数。另外,石榴不吃别的就吃了。我一个个往嘴里送,吃了半天,看不到尽头。我第一次吃石榴的经历成了一种煎熬,让我从此对石榴忘恩负义。
前几天老婆从超市买了一个美国进口的大红石榴,说要和我分着吃。我还是一再拒绝。说明原因后,她只好硬着头皮再试一次。石榴籽鲜红,像宝石,但吃起来费时费力。恐怕我得吃这半个小时。后来我突发奇想,嚼了一坨种子,一大口吞了下去。速度快得像秋风扫落叶,三两下就打扫干净走了。
谁用英语教石榴,谁的词源学意思是“多籽果实”?
石榴由三个成分组成:pome+gran+ate。第一个成分pome也是一个独立的英文单词,指的是梨、苹果等“梨果”。与法语pomme(苹果)有关,两者都来源于拉丁语pomum(词根为pom),原意为水果(水果;水果),然后就有了苹果的意思。第二种成分gran与英语单词grain同源,来自拉丁语granum,意思是种子。最后一个成分ate是形容词的后缀,也可以用作名词。所以说,归根结底,石榴石榴的本义其实就是多籽的果实。
多么多籽的水果!一个人的拳头大小的石榴里面有上百个籽吧?
有趣的是,“土豆”的法语单词是pomme de terre,字面意思是地球的苹果,也就是磨碎的苹果。土豆,土果,一个中国方法,但有异曲同工之妙。
Pomme d’amour在古法语中的字面意思是爱情的苹果,充满了浪漫的感觉。其实只是指常见的“番茄”。英文借用一下,稍微调整一下语序。爱苹果也是番茄的老外号,魅力依旧。
经常听到美国同学说起蟹黄。因为真正的水果不太容易看到,所以大部分都是超市、饭店加工的果酱、蜜饯。我只能按照字面上的“海棠”来理解它们,但终究无法理解。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小小的野生酸苹果,和“螃蟹”的关系不明。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定论。
英文单词“apple”,古义是“水果”,可以指各种水果。这种语言的活化石也出现在一些常见的复合词中,最著名的是菠萝(菠萝;菠萝)。这个菠萝首先指的是“松树的果实;Pine cone”(或“Pinecone”,现在英文叫Pinecone),后来因为菠萝的形状与松果相似,菠萝所指的对象发生了移位,语义也相应发生了变化。
山楂在英语中常用,另一个别称是刺苹果(字面意思是“刺果”),也是“曼陀罗”的别称。一个刺果,两层意思。
台湾省的“释迦牟尼”是“番荔枝”,因其果肉柔软,甜度较高,英文常称为糖苹果(字面意思是“糖的果实”)或番荔枝(字面意思是“湿润而甜的果实”,sop的意思是“湿润而柔软的食物”)。它是台湾省的特色水果之一。
台湾省的“莲雾”发源于南阳。但自从到了台湾之后,莲雾的品种逐渐多了起来,味道也变得更加诱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成为台湾省的特色水果之一。一般来说,莲雾的英文是rose apple(字面意思是“蔷薇果”,因其玫瑰色的皮而得名),或者是wax apple(字面意思是“杨梅”,因其蜡质的皮)。这两个词都有苹果,指的是水果,而不是理所当然的苹果。
“多籽石榴”的英文名是石榴,从pome到apple,从apple到fruit。相关的话一路下来,石榴家族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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