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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来自哪里?是疫情爆发后所有人的疑问,也是有效防控疫情的重要科学依据。
1月23日,中科院团队史发表文章指出的天然宿主是中华冠蝠。
1月24日,北京大学理工学院生物医学工程系朱怀秋教授发表文章,提出水貂可能是新冠肺炎的中间宿主。
2月7日,华南农业大学宣布,从穿山甲中分离的菌株与目前感染人的菌株序列相似性高达99%,表明穿山甲是新冠肺炎潜在的中间宿主。
2月18日,港大关彝团队和广西医科大学胡彦领团队发表论文称,穿山甲可能是新冠肺炎的潜在中间宿主。
2月26日,湖北医学院附属人民医院课题组刘龙莲等人在《医学病毒学杂志》上发表论文指出,利用冠状病毒刺突蛋白和宿主ACE2受体的组成和差异,预测乌龟(西方甲虫、绿龟、中华鳖)也可能是新冠肺炎向人类传播的潜在中间宿主。
2月29日,中国疾控中心官网发布了《中国-新型冠状病毒(新冠肺炎)联合调查报告》。
报道称,新冠肺炎病毒是一种动物源性病毒。目前全基因组基因序列的系统发育分析显示,蝙蝠似乎是该病毒的宿主,但中间宿主尚未确定。
从蝙蝠到穿山甲再到华南海鲜市场,新冠肺炎的来源和传播路径仍然扑朔迷离。面对众多的研究,很多人问:科研人员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寻找中间宿主的意义何在?
受访专家
武汉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院病毒学研究所杨占秋教授
中间体,病毒转运蛋白
病毒作为一种非细胞微生物,不能独立生长和复制,只能在其他生物的活细胞中进行自我复制。为病毒提供生存环境的生物就是宿主。
病毒依靠宿主提供生命活动所需的物质和能量,从而在宿主体内不断扩大;宿主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传播病毒,以“帮助”它们找到新的宿主。
根据病毒传播的途径,宿主一般分为自然宿主、中间宿主和最终宿主。
天然宿主
是指能为病毒提供长期稳定的寄生环境,但不会被感染而致病的生物。现阶段,虽然不能完全排除病毒从自然宿主直接传播给人类的可能性,但这种概率极低。
许多研究表明,存在于自然宿主(如蝙蝠)中的祖病毒不能有效利用人类易感细胞受体,从而限制了其直接传播给人类的可能性。对应的最终宿主是提供营养、生存和繁殖场所并受到损害的生物。
中间和最终宿主
顾名思义,中间主机就是中间阶段的主机。它可以为病毒提供暂时的营养和保护而不被病毒入侵,可以包括多个物种。在病毒传播过程中,常以其为媒介,将病毒从自然宿主“运输”到最终宿主。
以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途径为例,人类是最终宿主,大多数学者认为自然宿主是蝙蝠,而中间宿主尚未确定。
按照我们对病毒的理解,如果一种以前不可能感染人类的病毒感染了人类,那一定有中间宿主。
中间宿主帮助病毒快速进化适应,从而可以利用人类易感细胞获得感染人类的能力;同时帮助病毒接近人类,为病毒的传播搭建桥梁。
因此,找到中间宿主可以为传染病的控制提供理论依据。也就是说,在控制传染源方面,不仅要隔离感染病人,还要隔离中间宿主,这样才能真正隔离所有传染源,切断病毒传播的链条。
如果中间宿主没有得到控制,无论后期防护做得多好,病毒还是会从源头继续传播,导致反复爆发。
以2003年的SARS冠状病毒(可引起SARS)为例,研究表明至少有10多种哺乳动物易受该病毒感染,但一般认为果子狸是主要的中间宿主,因为它具有上述两个特征:
首先,从果子狸身上分离出的SARS样冠状病毒与从人类身上分离出的病毒高度同源。同源性越高越接近,说明其冠状病毒更适合人体,具备感染人的条件。
二是早期感染者与果子狸有过密切接触。因此,当时广东省下令对市场上的所有果子狸进行清场,有效遏制了疫情的蔓延。2004年初,果子狸再次被大规模放还,从根本上阻止了SARS病毒的持续传播。
2月19日,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呼吸与危重症医学专家王晨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SARS传染性强,致病性强,宿主很快死亡后,SARS冠状病毒不易存活。
然而,与SARS不同,新冠肺炎可能会成为一种慢性病,像流感一样与人类共存。在临床诊疗和生产生活预防方面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为什么找中间宿主这么难?
病毒溯源是研究病毒的人际传播规律和进化史,找出病毒从自然宿主到中间宿主,再到人类世界的完整链条,是疫情防控的核心科研环节。
目前,新冠肺炎的中间宿主尚未确定。杨占秋教授解释说,这是因为病毒的追踪工作非常复杂,很难很快下结论。他说,寻找中间宿主一般有以下几种方式。
数字一(one)
锁定病毒源
新冠肺炎的重要来源是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如果对市场上出售的所有野生动物进行轮流检测,可能会发现中间宿主。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学研究所检测了来自华南海鲜市场和武汉几个生鲜市场的585份环境和动物标本。数据显示,此次疫情可能与野生动物贸易有关。但华南海鲜市场的监控录像一直无法调出,调查组也很难通过调查“复盘”的过往情况,找出到底是什么在非法销售,是谁在非法销售。
因此,很难快速定位携带病毒的动物,需要进行大规模调查以确定疑似中间宿主。
2
询问第一批确诊患者
通过询问第一批患者发病前的生活轨迹,可以推测他们的感染途径,比如吃了什么,接触了什么。根据他们的回答,我们可以测试和筛选他们,以及他们在哪个环节接触到了新冠肺炎。
3
比较基因序列
将新冠肺炎的基因组序列与已知的病毒序列数据库进行比较以发现相似性。同源性越高越接近,说明其冠状病毒更适合人体,具备感染人的条件。这是很重要的证据,但不能作为判断是否是中间宿主的唯一依据。
4
合理的推测
在没有确切信息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猜测哪种野生动物可能携带这种病毒,然后进行检测。
理论上,中间宿主可以是任何动物,所以要分析的样本数量非常大。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动物逐一进行对比分析,导致溯源工作无法快速完成。
造成重大卫生事件的传染病基本解决了其传播途径问题,一些有中间宿主的传染病也找到了中间宿主。
比如中东呼吸综合征病毒来自蝙蝠,通过骆驼作为中间宿主传播给人类。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病毒都需要通过中间宿主传播。
不接触野生动物可以避免很多感染。
虽然新冠肺炎的中间宿主尚未找到,但目前基本上是野生动物。
野生动物是细菌、病毒、寄生虫等病原体的记忆和放大器:比如很多研究表明蝙蝠可以携带100多种病毒,包括这次的新冠肺炎和SARS冠状病毒,它们传播病毒的能力很强;老鼠可能携带耶尔森菌,耶尔森菌可通过跳蚤传播给人和动物,引发鼠疫…这些野生动物虽然长期携带某种病毒,但不会生病。
但当它们被人类捕获、运输、饲养、屠宰、加工后,其体内的病毒会通过血液、分泌物、粪便等途径感染人类。
所以,我们不应该因为贪吃贪喝而让一些病毒危害人类。如今,一种传染病在一个地区爆发,随着交通的迅速,可能会迅速传播到全世界,成为威胁全人类健康的敌人。
杜绝野生动物消费,远离野生动物,减少对野生动物栖息地的侵害。从小的角度来说,可以降低个人传染病的风险;说白了就是从源头上控制重大公共卫生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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