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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小之物
编者按:这是一个怀旧剧场。
20年前,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十八天空》时,印象最深的是保剑锋的班主任顾月涛老师每天都会往玻璃缸里扔一枚硬币。不知何故,他在剧中的积极乐观总是感染着屏幕前的我。当时很多人都曾幻想过自己的高三生活会不会像这部剧里的嘉应中学一样丰富多彩,幸福快乐。
当然现实是骨感的,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作为80后,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遇到过像顾月涛这样的个性老师,身边也没有多少像石彦峰这样的个性同学。在我们的日常学习和生活中,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写的事件。我们都有过“十八岁的天空空”,那边的天空空终究不是电视剧里的样子。
其实二十年后回头看《十八天空,不难发现有点跑题。班里的同学每天都在忙什么?石彦峰和他的好兄弟高和余逸飞放学后的固定计划是去打保龄球。兰带领一群女学生讨论美容技巧。更夸张的是,徐天翔每天都找一个流浪街头的人像艺术家给自己画夏夜,帮她实现到处旅游的梦想,只因为徐天翔在夏夜找到了自己的勇气。反正你说他们是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真的没什么说服力。
比同学们更离谱的是老师们。嘉应中学高三办公室的N角恋情真的很复杂——新来的顾月涛欣赏绘画老师,数学老师高,暗恋英语老师,教导主任喜欢高。顾悦涛和佩佩是官方指定的CP,一对实话实说的评委。哦,对了,在后半段的剧情中,顾悦涛的前女友胡景景和佩佩的学长杨鹏是剧透。反正你说他们是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三老师也没什么说服力。
既然《十八天空》明明与我们的青春无关,为什么二十年后依然有很多观众痴迷?因为,与其说这部电视剧是“假的”,不如说它从一开始的意图就是给我们制造一个梦,一个让我们不愿醒来的梦。
在那个梦里,学校老师不是一脸严肃的长辈,而是一个可以和大家谈心,交心的朋友。我喜欢顾月涛和石岩峰的关系,也是师友,相爱相杀。人们设定为对酷炫的石岩峰疯狂,暗地里却“逼迫”学生努力学习以留住老师。两个人促膝长谈的场景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
我喜欢顾月涛对同学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爱护。《蓝的偶像》光盘被顾悦涛没收。由于他的误解,他鼓励兰的方法让大家笑。他没有生气,而是邀请他的偶像去学校开演唱会。这真的是“别人的老师”。
我喜欢顾月涛对同学之间朦胧感情的宽容态度。唐和王晨因为一起整理语文复习计划越走越近。前者的单纯和真诚感动了后者。顾月涛没有严厉批评两人,反而教育唐宋正确处理此事。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早恋”还是一个让无数家长老师闻之色变的概念。
我喜欢顾悦涛在课堂上对大家说的话——“每一个今天都是明天的开始。有什么样的明天,今天就要做什么样的努力”。重要的不是学生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而是有没有为理想努力的决心。
归根结底,顾月涛在电视剧中要塑造的是一种新的教育模式——平等、尊重、引导、关爱。有人说《十八天空》是中国版的《GTO》,但我不这么认为。顾月涛不像“黑道”出身的鬼冢英吉那样偏激放纵。要我说,顾月涛可能更接近现代版的孔子——强调教与学不分,老师不必比徒弟强。看起来很“酷”,其实也没那么离经叛道。
在那个梦里,同学之间真挚的感情,纯洁的友谊,也是那么让人羡慕。高三38班的日常生活一点也不太平:兰和为了一部舞台剧的女主角大打出手,石彦峰和曾经为了喜欢的女孩针锋相对,石彦峰和他的三个好兄弟短暂的“校园霸凌”在唐宋时期,因为丢了化妆包,齐佳差点成了小偷嫌疑人…
整个班级都是由校长刻意挑选的“问题学生”组成,这并不奇怪。但在电视剧里,这些学生的背景是可爱的,单纯的,善良的,终究只是。这就好比石岩峰遇到混混来抢钱,武利平还是会挺身而出,让他们最终成为“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就好像高家突然车祸去世(据说当年的编剧真的很无情),也是通过同学的鼓励和支持才走出人生低谷的。老实说,这样一个团结友爱互助的班级,谁不想学习呢?
也是因为《十八天空》中初三的生活是如此完美,令人羡慕。虽然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忘记这部电视剧,但也从来没有太当回事。当然,我们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每一个老师都像顾月涛一样幽默、平易近人,不可能每一个同学都像高三38班一样可爱、可亲、值得信赖。
或许,这部剧的结局本身就很有意义。在顾月涛老师的指导下,高三38班终于在模拟考试中取得了好成绩。现在,可爱的班主任终于可以留下来了。但是,然后呢?电视剧戛然而止,我们也不知道。高三38班的学生后来都参加高考了吗?你考上理想的大学了吗?也许我可以再问一次,他们今天怎么样?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句话,“十八天空”完美避免了这些头疼的问题。如果说《十六岁的花季》讲述的是青春的烦恼,《十七岁不哭》展现的是青春,那么这部剧留下的就是一个美好而向往的梦。这个梦想也许不太现实,但却值得我们每个人去珍惜和纪念。
最尴尬的是电视剧《素质教育》中高三38班创办的原因。这个名词和概念恐怕对现代年轻人来说比较陌生。如今,似乎很少有专家、老师、家长或同学关心舆论场上的“素质教育”。每个人心里都默认竞争应该是激烈的,资源应该是稀缺的,淘汰应该是残酷的。不知道顾月涛老师会怎么看待《内卷》?如果他现在还在高三教书,恐怕直接被投诉下岗了。
二十年过去了,保剑锋不再是当年的帅哥了。像吴倩莲这样的倪景阳,似乎没有更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了。清纯的校花兰成了她乘风破浪的姐姐,“明星”李智楠终究没能成为娱乐圈一颗闪亮的巨星。我们高三不也是这样吗?谁能猜到,毕业后,我28岁的日子空和38岁的日子空会变成什么样?
大约十年前,有传言说《十八天空》的原班人马会再次聚首,拍摄第二部电视剧。由于种种原因,谣言只停留在造谣阶段,很多剧迷为此感到惋惜。不过,我觉得很幸运。高三38班的故事,不妨停留在学生们一个个讲述梦想的那一刻。美好的回忆,让它们留在时间里。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排。
资料来源: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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