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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的故事是关于我们成为人类意味着什么,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必经之路。这不仅是一个永恒的故事,也是一个随着科技和社会的进步而快速变化的故事。
每个人都会变老。随着现代人类寿命的延长,老年已经成为继童年和成年之后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生命阶段。在现代社会,这个阶段可能会在我们的一生中占据4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然而,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我们显然比以前活得更长了,但更容易将老年比喻为一种疾病,一种被恐惧、鄙视、忽视和否认的情况。年轻和高效是时代的奏鸣曲,因为我们总是尽力避免衰老和死亡的迹象。
加州大学三藩市分校(UCSF)的老年学专家、教育家和医学教授Louis aronson在《白银一代:重新定义老年人,重新思考医疗体系,重建老年生活》一书中,介绍了关于老龄化的革命性观点,并讨论了社会和医学对老龄化的态度。阿伦森指出,我们需要重新定义“老年”,并赋予它更多的意义和更积极的意义。
以下内容选自《白银一代:重新定义老年人,重新思考医疗体系,重构老年人生活》,较原文有删节和修改。字幕是编辑添加的,不归原文所有。
如今,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年龄,但在18世纪之前的西方社会,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生日和年龄——除了希腊或罗马作家以及其他知道自己确切年龄的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人们被称为“年轻人”或“老年人”是基于他们的外表和行为,而不是他们的实际年龄。所以这两个称谓可能同时用来形容一个人的实际年龄是40岁。
我们不需要几个世纪就能发现关于生命阶段的观念的变化。50年代初,母亲才20出头,外公担心她会变成老处女。看到身边的朋友都结婚了,妈妈还在和一个又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结婚对象约会和分手,爷爷奶奶越来越着急。直到我妈24岁和我爸订婚,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到了我这一代,身边的朋友很少有二十多岁结婚的,同龄人大多三十多岁就结婚了。其实几十年来,我家的社会状况一直没变。变的是所谓的“正常”。
时间跨度越长,就会看到越剧烈的观念变化。如果我和我妈出生在中世纪晚期或者文艺复兴早期的欧洲,我们可能12岁就结婚了。那个时候,月经初潮意味着女性成熟,青春期这个概念根本不存在,更不用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高等教育、职业发展和亲密关系了。如果一个女人有幸活到三十多岁,她一定会成为奶奶,而不是像我妈一样三十多岁只生两个孩子,或者像我一样三十多岁未婚女博士。正常的标准不仅取决于时代背景,还取决于你在那个时代的地位和位置。
人脑自动分类。中国、伊朗和希腊的作家都写过男孩、男人和老人。近年来,人类的年龄分布变化太快,而关于50岁和60岁以上人群的社会语言和机制尚未形成。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群体的个体多样性,还没有在这个新扩大的人类潜力画布上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个人和社会潜力。
Park Jung Su意识到偏见普遍存在于60岁以上的人身上。
法国人似乎生来就有区分人生不同阶段的能力。早在20世纪70年代,他们就为退休人员设计了教育和社交活动,并称之为“第三阶段大学”或“老年大学”。这两个概念很早就传入了英国,之后历史学家彼得·拉尔斯·朴荣苏(Peter Lars Park Jung Su)普及了“第三阶段”(third stage)这个词,他认为这个词“填补了人们长期以来寻找一个词来描述老年人的需要,这个词并没有被曲解”。
朴正洙还提出了一个他自己认为很“激进”的观点:第三阶段是人生的最高点。Lars Park Jung Su解释说,人生的阶段是按顺序划分的,而不是按年龄划分的。一个人有可能同时处于人生的第一、第二、第三阶段,比如年轻人(如女子体操运动员)在达到人生最高点的同时,还在工作养家。朴正洙强调,第三阶段不能与第四阶段重叠。Lars Park Jung Su的理论存在漏洞:他根据与年龄相关的行为定义了人生的前两个阶段;根据个人成就界定第三阶段,认为第三阶段的行为意义应超越年龄层次;第四阶段是根据生物学定义的。这种用不同的标准来定义不同年龄的人的方式,已经失去了它的清晰性、公正性和公平性。
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之间的年龄差异确实存在,即年轻人和老年人,但他们的主要差异应该是在健康、社会活动和消费者角色方面。第三阶段的意思是“顺利衰老”,第四阶段的意思是虚弱和依赖。Lars Park Jung Su将工作和童年之后的人生阶段称为“人生的皇冠期”和“自我实现和满足期”。他认为,第三阶段是最近才加入人生阶段的概念,所以应该用来“建立、塑造、维持和扩大”社会责任和功能。
朴正洙还明确了第三阶段带来的五大挑战:了解变化中的人口结构,支持大量非就业人口,面对错误的刻板印象培养社会态度和社会道德,为这一新阶段发展相应的社会前景、机制和组织,处理第四阶段的各种问题。虽然Ras Park Jung Su没有彻底讨论一个人的经济和社会状况对其第三阶段经历的影响,但他确实意识到第四阶段可能会遭受各种偏见,这些偏见正普遍强加给60岁以上的人。Lars Park Jung Su认为,划分第三和第四阶段的最终目的是充分利用和享受这两个时期。
有人说,与第四阶段相比,人们对第三阶段的关注太多了。然而,老年医学的现状却完全不同:无论结果好坏,这个领域自始至终都更关注第四阶段。
第三阶段人群是社会上活跃的大众消费群体。尽管许多人几乎或完全退休了,但他们仍然拥有主动权——事实上,他们的自主性是这一群体的两个关键特征之一。在这个阶段,最幸运的老人是购买抗衰老产品,加入健身房和社交俱乐部,四处旅游,参加志愿者活动。他们的行为、态度、生活方式,更符合社会历史时期的消费主义文化和中产阶级、富裕阶层的生活方式。这似乎是20世纪60年代社会文化的“成人版”:重视青春、美丽、个人选择和自我表达,体现了他们为远离“老人”标签的不懈努力。
然而,并不是每个跨过中年的人都能进入第三阶段。虽然很多人有主观能动性,但他们的行为不属于第三阶段。这个概念之所以看起来具有普遍性,是因为它包括了最有可能写作、表达和创造艺术和市场的人群,正是这些人在定义“第三阶段”。
朴正洙认为,第四阶段是由生物学决定的,是一个永恒的概念。只要在人类历史上活得够久,就会自动进入这个阶段,经历不可避免的衰落和耻辱。克里斯·吉拉德(Chris Gillard)和保罗·希格斯(Paul Higgs)认为,第四个阶段是“普遍的自我管理失败和通过制度化护理稳定这种失败的结合”,结果是“被剥夺了最有价值的社会和文化资本”。他们断言“第四阶段的出现是20世纪卫生和社会政策发展的结果”,也是第三阶段努力管理有魅力、有用、有社会参与的老年人带来的“苦果”。
Lars Park Jung Su的目标是抵制对老年人的恶意和贬低性评价,这种评价否认他们的社会地位和自尊。这个目标当然有价值,但仅限于“帮助所有老年人获得社会地位和自尊”。如果它让相对更年轻、更健康的老年人以牺牲“年龄更大、更不健康的老年人”为代价轻松实现这一目标,那么一切努力都将适得其反。
年纪大了总会让人消极思考。
1858年6月16日,亚伯拉罕·林肯在他的演讲中说,“一个一分为二的房子是站不住的”。在这半个世纪里,将老年阶段划分为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除了确实给第三阶段的老年人提供了一些虚假的帮助,从而恶化了他们在第四阶段的体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好处。偏见和分裂滋生倒退。当我们认为一些生命比其他生命更有价值时,我们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道德应该是思想的底线:我们是否平等对待所有人?你鄙视一些人吗?所谓“无法实现绝对公平”,绝不是无情贬低任何个人或群体的借口。
老年总会带来负面联想:对身体衰老的抗拒,对失去身体机能的恐惧,生活贫困,社会地位低下,与具有主观能动性的现实人类群体的疏离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以任何方式定义或捍卫自己。有的老人可能可以表达自己的喜好,有的老人则丧失了表达能力。显然,他们不能实现他们想做的大部分事情。在那些经常发生的糟糕场景中,他们能做的就是尖叫哭泣,或者躺在床上消磨时间,踢或者咬。鉴于以上情况,人们会说自己“不好”或者“不好相处”。他们被惩罚,被抛弃,被系统绑架,被忽视,被捆绑,甚至被麻醉。就算他们提前做好了这些准备,也不能保证最后自己的意愿会得到尊重。其实他们被如何看待,被如何对待,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被别人控制的。唯一的解脱就是死亡。
我用“他们”来指代第四阶段的人,某种程度上更准确。因为我还没有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未来我们会成为“他们”,可能是几天、几周、几个月、几年,除非我们以创新的、前所未有的方式去思考和处理第四阶段,并使之常态化、制度化、结构化、普遍化。我们认为我们可以找到这种方法,如果我们能够从生物学上控制衰老,那么我们可能真的能够做到。但是如果不能呢?为什么不将这些努力转化为对人生这一阶段的关注、资助和创造性投入呢?即使第四阶段真的是吉拉德和希格斯描述的黑洞,也只能用它对其他事物的影响来描述。至少我们可以让它的影响更加正面,让这个描述更加准确。
我母亲说她宁愿死也不愿带着痴呆或残疾活着。如果这样的迹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那么无论她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她都不会再想接受治疗了。她的话不是“就算这个病要了我的命”,而是她不想接受治疗,希望这个病要了她的命。她也担心自己能活到那一天,却没有病。她只会在她的肉体里流连忘返,和她相似却一点都不像。也许她并不知道这几种情况的区别,但她觉得这样的未来是非常可怕的,不仅是对她自己,对我们——她的家庭也是如此。她觉得这些护理费还不如那些觉得“物有所值”的。我想,有一些快乐的失落的智者;但我会更多的想,更多人的情况可以说是在没有任何明显好处的生活中“苟延残喘”。大多数人都表示痛苦,更有甚者,他们看起来备受折磨。但有些家庭不这么认为,有些宗教认为无论如何生命都是神圣的,这导致了艰难的决策,即使在生命的这个阶段讨论是至关重要的。
我父亲曾经说过,如果他得了痴呆症,他就不想活了。但患了痴呆症之后,他还是很开心自己还活着。“我的生活很幸福。”说这话时,他感到自豪和满足,坐在病床上滔滔不绝,成为全场焦点。此时的他,和往常一样善良,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但是我不介意开心一点。他同意接受各种医疗程序和手术,但当他真正步入当年不愿接受的生活状态——他确定自己不会感到幸福的状态时,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也无法讨论任何抽象的概念,比如“生命的意义”、“人可能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那一刻”。
我妈说那些话的时候,大概也想到了我爸生命中不好的最后几年,还有之前的几年,以及对其他家庭成员的影响。诚然,照顾生病的父亲在许多方面都很困难,但同时也很重要,因为它定义了“家庭”的意义。如果有选择,我会义无反顾,心甘情愿的再次照顾父亲。母亲知道这一点,她也知道我愿意为她做同样的事。尽管如此,她仍然热切地希望没有这一天。
“正常与患病的典型对立”:老年是病吗?
我们对衰老的了解取决于我们向谁寻求信息。衰老的研究方法涉及医学方法、发展方法(生物心理学)、制度化方法(社会经济学)和文化方法(刻板印象和观念)。社会学家卡罗尔·埃斯蒂斯(Carol estes)研究了美国老龄化的医疗化,这种医疗化起源于19世纪,延续至今。
在19世纪之前,衰老被视为自然过程,高龄被视为人生成就。随着医疗的发展,医学有了定义正常和病态的权利,人的行为、身体机能和生理状态被重新诠释。过去的自然和文化现象变得易于诊断、管理和治疗。流行杂志不再谈论长寿,而是发表关于衰老及其医学症状的文章。各行各业的人都把老年定义为一个社会问题,并把焦点转移到“病理”上:身心受限、贫困和依赖。
虽然医疗化在某些方面创造了老年人领域的机会,创造了通过刻画药物的权威来治疗“疾病”的就业机会,使老龄化问题合法化,但也限制了个人和社会对这个问题的反应,这就是问题所在。盲目追求更多的医疗而不关注患者需求的情况并不少见。
在那些想当然的人看来,老年人问题的医疗是正常的,他们大多并不老(无论生理年龄,他们都不把自己当老年人)。另一些人真诚地认为,应该避免老年人问题医疗化造成的病理结果,声称老年人群体应该遵循不同的治疗标准。老年人的皮肤比年轻人薄,更容易被撕裂、擦伤、损伤,这是老年人的正常现象。但问题是,这些正常现象(比如在黑暗中视力不好,不容易听到尖锐的声音)难道不能算作医学上的挑战或者病理现象吗?80岁以上的老年男性绝大多数有前列腺肥大。这正常吗?大部分人的答案是否定的:大家都想听,都想看,都想顺利排泄。做不到这一点就意味着不正常,也就是病理问题。
在美国老年群体的文化历史著作《生命之旅》这本令人惊叹的书中,颇有见地的托马斯·科尔将此称为“常态与病态的典型对立”。
现在我理解并可以引用这个观点,因为我终于读完了他发给我的作品,可以提出更有意义的问题。
几千年来,科学家和哲学家已经注意到老年人“正常”和“病态”之间的模糊界限。早在公元前161年左右,泰伦斯的戏剧《福米欧》中就有这样一段对话:
戴夫:“你为什么在那里(医院)呆了这么久?”
科尔曼:“因为我生病了。”
戴夫:“什么情况?是什么病?”
科尔曼:“什么病?年老本身就是一种病。”
如果老年本身就是一种疾病,自然需要医疗干预。
如果不能明确区分老和病的概念,是老的问题还是背后有更深层次的问题?比如社会分类体系,以及我们总是以各种形式将自己与他人区分开来的习惯。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正常和异常的对立模式还适用吗?
年老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意味着生病,但这也是生活中自然而正常的一部分。但要想进一步了解老年人的“知识”,就必须把目光从狭隘的医学领域移开,看得更远更广,把人类所有的思想和经验都包括进来。
在任何情况下都支持和庆祝老年。
赛迪·德莱尼斯(Sadie Delanis)100岁时,描述了她和姐姐贝西(她姐姐也是百岁老人)的生活:“你知道,你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年纪生活后,第二天早上会不会醒来,但贝西和我并不担心死亡。我们的内心无比平和。”她还说:“我们埋葬了很多亲人,这是活到这个年纪的难处。我们认识的大多数人都已化为尘土。”罗杰·安格尔同意这一观点:“在我生命的第十个十年里,我发现老年的痛苦在于它充满了腐朽的往事。”
不过话说回来,老年人的故事总是不止一面,还有第二面、第三面、第四面……正如安吉尔所说,“大多数75岁以上的老年人都会惊喜地发现自己很幸福,我就是其中之一。”这一观点与医生兼作家奥利弗·萨克斯(Oliver sacks)80岁生日时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题为《老年的快乐(不是自嘲)》的观点相呼应。这个标题体现了文章的精髓,文章中还有一段话:“我父亲活到94岁,他常说从80岁到90岁的10年是他一生中最享受的10年。他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和视野不是缩小了,而是开阔了,我也渐渐开始有了同感。一个人活得够久,就会有丰富的人生经历,这些经历不仅来自自己的人生,也来自他人的人生。”
这些作家关于老年的言论与我的病人的描述是一致的,无论他们是受过教育的,富有的,移民的还是美国土著的。与老龄化本身相比,真正的问题是老年人受到了侮辱,被隔绝在人际交往、社会建筑和社会活动之外,受到了制度化的威胁,失去了自主性和人权。只是正常的生活,遇到一些困难就变成了绝望和痛苦,我们总是把这两点归结于衰老本身。
我们来看看日常生活中所谓的“微侵犯”是如何贬低老人的:“你连起床走动都可以这样!”“你哪里老了!”“你真的没事吗?”或者“那个老太太好可爱!”“今天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你好,小姐!”“我知道这个问题不礼貌,但是你多大了?”再想想,对老人的非言语微侵犯有很多:轻蔑、漠视、傲慢、居高临下的态度;不请自来的“帮助”;在街上推搡;没有扶手的楼梯;没有把手的椅子;不合身的衣服;为年轻人的手指、视力、听力和喜好量身定制的技术;别人的嘲笑;白眼;提高音量;不要直视;像孩子一样和他们说话。
如果我们不喜欢变老,当然不想变老,也不想和老联系在一起。我们年轻时害怕衰老,老年时哀叹身体机能、同事、朋友的丧失,觉得自己被职场淘汰、被社会鄙视、边缘化。最后,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与年老相伴的“孤独”。我们不想争论或者无休止的争论,因为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但同样的,我们也不想依赖别人,变得无助,绝望,制度化,但我们大多数人最终都会经历这样的命运。
但如果只看到老年生活不好的部分,无异于只看到父母照顾身体不适、哭闹不断的婴儿,只看到父母担心青春期的孩子越来越叛逆、疏离,失眠到凌晨。这些情况确实是事实,但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你浏览一些关于人类生活的漫画或名言警句,你很可能会产生两种错觉:第一,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是从婴儿期到成年期;其次,人生直到中年都是有趣的,但之后就变得压抑,严肃,迷茫,迷茫,一直在走下坡路。这些对中年的评价和描述相当准确,但对美国人的老年生活完全不适用。
出乎大多数人意料的是,美国的一项大型研究显示,中年是男女幸福指数最低、焦虑指数最高、生活满意度最低的时期。直到60岁,情况才开始好转。这种现象不是人类努力的结果。盖洛普的世界舆论调查研究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国家——大国、小国、穷国、富国、农业国和工业国。结果显示,富裕国家的民众生活满意度随年龄呈U型,而其他国家的情况则不同。其中,来自美国和西欧的数据证实,大多数人在60多岁时的幸福指数高于20多岁时的幸福指数,此后还在继续攀升。
看来老年幸福指数的提高是消极因素减少,积极因素增加的结果。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人的焦虑从青春期开始就一直在稳步上升,在35-59岁达到顶峰,60岁开始下降,65岁继续下降,然后达到生活焦虑指数的最低值。与20-59岁的人相比,60-64岁的人更幸福,对生活更满意,但幸福感不如65岁及以上的人。就连90多岁的人都比中年人老。
人们更快乐了。
正如诗人玛丽·弗勒所说,“不要害怕衰老,因为你还没有尝过衰老带来的绝对自由,这种自由令人震惊,令人着迷。你不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一旦你变得‘隐形’——通常这种情况更早发生在女性身上,迎接你的将是令人震惊的自由。生活中所有的权威人物都消失了。你的父母相继去世。是的,这确实令人心碎,但也是一种奇妙的解脱。”总而言之,基于不同的衡量标准,70岁左右的老年人在各方面都优于年轻人。他们经历的压力、抑郁、烦恼和愤怒更少,享受的快乐、幸福和满足感更多。各种类似的研究表明,生活幸福指数在65-79岁达到顶峰,80多岁的人次之,最后是18-21岁。
这些发现具有如此高的普遍性,与社会常识如此不同,以至于引起人们的关注。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被认为拥有最大社会权力和影响力的人通常是最不快乐和最不满意的人。也许这不是巧合。毕竟这些人也是散布老年虚假信息的罪魁祸首。
人的老年生活千差万别。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带来痛苦的不是衰老本身,而是一系列造成威胁和伤害的社会行为,比如生活目标的缺失、贫穷、排斥和孤立。如何为老年人创造更好的生活?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于弥合硬数据和根深蒂固的社会偏见之间的鸿沟。在柏拉图《理想国》的开头,老法洛斯向苏格拉底描述了他的同辈人:
有些朋友叹息,抱怨衰老带来的不幸。但在我看来,他们没有找到核心问题。如果衰老是问题的根源,那么我应该和其他老人一样痛苦。但其实我认识的很多老人对老年的感受完全不同。
这对老年人来说是个好消息。人的四肢、皮肤、心脏、大脑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古希腊人一定也经历过同样的变化,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逆转我们的信念、情绪、行动和政策,我们可以在各种情况下支持和庆祝老年。
作者/[美]路易斯·阿伦森
摘录/何叶
编辑/张进
校对/刘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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