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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位于河北省南部,历史上曾长期属于黄河流域。它是黄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唯一一座三千年来没有改名的城市。
邯郸曾是战国七雄之一赵国的都城,历时158年,留下了丰富的赵文化遗产。唐代韩愈说“燕赵古称满哀之人”,后人将其改为“慷慨哀”,以概括燕赵文化的特点。邯郸,为什么是“慷慨悲歌”?也许答案就在几个成语里。
为什么强兵能盛产骑射服和换装?
提到“胡夫骑射”,人们不禁将其与大胆创新、锐意进取联系在一起。这是一场发生在2300多年前赵国都城邯郸的改革运动。在位十九年(公元前307年),34岁的赵浩棋武陵向全国颁布《胡夫骑射法》,酝酿已久的变法运动在邯郸登场。
所谓“胡夫”,就是改穿胡人(即北方游牧民族)的衣服,上穿窄袖短衣,下穿长裤,腰系腰带,长靴。其特点是简单方便。服装也影响战斗方式。胡人以骑兵为主,善骑射,机动灵活,特别适合长途突袭和复杂地形作战。《胡夫骑射》还让赵人学习了胡人的骑射技艺,从而建立了一支机动灵活的骑兵部队,达到了先富强兵,后富全国的目的。
历史上没有一项改革会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那些触及人们生活习惯的改革。首先,来自赵陵的亲叔程公子,一位对赵朝野有很大影响的旧贵族。公子成认为,我们中原历史悠久,政治清明,是礼仪之邦,一直是周边游牧民族学习的榜样。现在,我们抛弃了传统,改穿胡人的服装。这明明是“改古之道”,违背人心。
当赵浩棋·武陵看到他叔叔的态度时,他知道他必须亲自为他做思想工作。于是,他躬身来到程公子家中,与程公子进行了面对面的辩论和推心置腹的交谈。最后,公子成被赵武灵的远见和决心所感动,表示支持改革。第二天,他亲自穿上胡夫,去了早朝。其他大臣看到成都公子这样做,都同意了。
《胡夫骑射法令》顺利颁布实施,改革成效显著。
首先建立了强大的骑兵部队,大大提高了赵军队的战斗力;其次,确保了赵国边境的安全。赵骑兵屡攻屡败东湖、娄烦,逼献马灭钟山。第三,赵国成为一个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诸侯国,几乎是战国后期唯一能与抗衡的国家。
“胡夫骑射”对邯郸文化也产生了强烈的影响,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北方游牧文化的生活方式开始影响邯郸,邯郸人不仅穿胡夫,胡适、胡武、乐虎等饮食娱乐文化也逐渐影响邯郸文化;另一方面,胡夫的骑射使邯郸人从小就学习骑射,逐渐养成了一种剽悍尚武、忠厚侠义的文化风尚。
邯郸青少年学步学什么「步」?
今天的邯郸是“中国成语之都”。据不完全统计,历史上,邯郸直接或间接产生的成语典故就有1500多个,是中国任何一个城市都比不上的。有一个与邯郸直接相关的习语——邯郸学步。它的现代意义就是一味的模仿别人,结果不仅学不到别人的东西,反而你失去了自己原创的东西。但其实“邯郸学步”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邯郸学步”出自《庄子·秋水》。“我儿子不知道玉子在寿陵的书房在邯郸吗?得不到国能,就迷失了方向,就卧轨而归耳。”在这段话中,有两个关键问题:一、为什么守陵少年要去邯郸学“走”?第二,他学了什么“步”?
“胡夫骑射”之后,邯郸获得了一个和平稳定的政治环境。因为地处中国南北交通和农耕游牧产品贸易的咽喉,所以很快成为中国北方的经济中心。雄厚的经济基础和频繁的商业活动促进了娱乐文化的繁荣。据史书记载,赵末年,邯郸形成了一种风气:男青年喜欢聚在一起打游戏;女人学习弹钢琴、鼓和竖琴。邯郸已经成为一个歌舞娱乐的城市。
延寿陵的男孩,应该是在来邯郸之前就被这座城市吸引了。他在邯郸干什么——学舞蹈,包括一种叫“伊伊”的舞蹈?这是当时邯郸流行的一种舞蹈形式——舞者抬起脚跟,踮起脚尖跳舞,与现代芭蕾十分相似。
“胡夫骑射”后,大量“三胡”牧民迁居邯郸城,他们喜欢歌舞,而“鸡狗”是一种自由奔放的舞蹈形式,类似游牧民族的“胡璇舞”、“胡腾舞”。不仅邯郸的女人喜欢跳“李记”,邯郸的男人也喜欢跳。
守陵少年来邯郸学的“步”就是这种时髦的舞步。完成学业后,我打算自己谋生。但由于舞步的技巧性和难度,他不够努力,所以半途而废,不仅没有掌握新的舞蹈技巧,还失去了原有的舞蹈基础。这就是“邯郸学步”这个典故的由来。
廉颇和蔺相如是“习语制造机”
现代人常用“负荆请罪”这个典故来指主动向对方道歉,要求对方惩罚。回过头来看,这个故事也发生在邯郸,与赵的两个著名人物——廉颇和蔺相如有关。他们的故事众所周知,在此不再赘述。
“胡夫骑射”极大地增强了赵的军事实力,培养了一大批名人,廉颇就是其中之一。蔺相如“海归赵”后,被赵王任命为丞相,排名在廉颇之上。这让秉性忠厚的廉颇心生怨恨,一度找茬。但最后蔺相如的大度让廉颇意识到了他的良苦用心。于是,廉颇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两人成了终身“自杀”。
赵国内部和睦相处,获得了稳定的政治和军事环境。一段时间内,邯郸保持了繁荣的经济和文化发展。直到公元前222年,秦国大将王建围攻邯郸,赵抵挡不住。邯郸城破,赵被俘,赵灭。
如今,“胡夫骑射”已经成为改革、创新、开放、包容的象征。它不仅是邯郸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邯郸学步”、“完璧归赵”、“负荆请罪”、“交颈为友”等脍炙人口的典故,也让邯郸成为一座魅力四射的传奇城市。
(作者是河南大学教授,《百家讲坛》《六大古都》《黄河古都》《丝绸之路古城》主讲人)
程穗英来源:中国青年报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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