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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则贤(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向西方学习,如何翻译科学术语也成了一门学问——好的翻译有助于理解和学习;糟糕的翻译会导致误解。2007年,中科院物理所研究员曹则贤答应时任《物理学》副主编的刘继兴先生,写一篇《物理学中的苦话》专栏,讨论物理学中许多术语的翻译问题。转眼12年过去了,他已经写完了100篇,四卷七种。在《物理学》四卷本彩色版出版之际,我们整理发行了作者撰写的《物理学也要讲》一书,希望从源头上引起科学爱好者对科学术语和概念的重视。
普通物理课程要学三遍中、英、德的痛苦,谁能理解?我可以。
1982年进入中科大物理系,一直拖到1997年才拿到凯泽斯劳滕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学位。15年了,在物理上,我一直在不断的迷茫中,迷茫中有不断的坚持。工作后还是这样,对物理还是一窍不通。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缺乏天赋,是的;不够努力,肯定(确实);学术传统尚未在学习环境中建立起来,ja stimmt(确实如此)。奎尔克选择了安可(还有别的吗)?
现代物理学的伟大思想并没有用我们祖先的语言表达出来。就我个人而言,有认知障碍和心理障碍。那些创作者的名字,那些思想的时间,地点和过程,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pour moi,ils sont étrangers totalement(对我来说完全陌生)!面对这些陌生,我该如何追求事物与我融为一体的感觉?
物理学是对存在的客观认识,抽象而严格。然而,物理学的记录和传承需要语言——一种灵活的语言,它来源于我们的日常生活,掺杂着我们的情感,承载着我们的历史。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自己的思想和事物,物理学家们不得不在词汇上下功夫,甚至充当语言学家,自己创造和润色新的词汇。薛定谔的非周期(准周期)、怀尔的坐标化(坐标)、加莫夫的Wavicle(波粒),这些与具体创始人相关联的词汇,是那些科学思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里有创作上的无奈和无知,有传播上的误解和曲解。如果能系统的考察一下,或者愿意了解的人能省点时间?
物理,其实都是自然科学,是全人类的普遍精神财富,不应该因为语言载体的不同而不同。它是数学思想的可靠载体,但作为物理学的载体,叙事语言仍然是必要的。这种现实决定了由于语言所表达的载体语言和文化的差异而导致的对物理学理解的差异。不同的语言可能呈现给学习者不同的物理图像,而不同的文化塑造了不同风格的研究者,从而将物理学引向不同的方向。把德国的物理教材和注重实用细节的法国教材,和注重数学理性的法国教材对比一下,你会觉得是来自两个世界的物理,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德国的高分子材料研究收获了更多的产品,而法国人却获得了德热内的诺贝尔奖。就科学的传播而言,虽然科学的发展使专业词汇变得精炼而精致,但细究其起源,就会发现它们大多还是世俗世界中的庸俗传播单位。在向大众传播科学的过程中,专业词汇仍然被大众理解为其原本的世俗特征,而那些远离现实生活的新词在当前的专业人士中并没有共识。就科学的严谨性而言,真理和谬误有时就像实数轴上的有理数和无理数一样比邻而居;认识上稍有偏差,就会出现是非颠倒的局面。然而,语言的灵活性和科学的严谨性之间的不和谐正是歧义产生的地方,是科学理解和传播的大敌。所以,对于学物理的人来说,从语言的角度去理解一个物理概念的演变是有帮助的。
人类社会的主导语言随着文明的变迁而变化。中国人、希腊人、埃及人、拉丁人都在不同时期作为人类文明巅峰的载体,成为科学的载体。物理学最早出现在古希腊。所谓经典物理学,其中的经典意义是源于或表征于古希腊罗马的文化艺术标准、原则和方法的意义。希腊语和拉丁语是西欧文化艺术的基础,现代科学产生于欧洲,开普勒和牛顿的著作基本都是用拉丁语写成的。二战结束前,德语是科学的语言,至少是数学和物理。德国的哥廷根、海德堡、柏林都曾是世界科学的中心。二战后,世界科学的中心转移到美国,英语成为科学的语言。基于以上事实,对于我们中国的物理学习者来说,一个物理词汇的大致演变路径是清晰的,那就是从希腊语和拉丁语,经过德语和法语(不总是这样)到英语,再翻译成汉语(早期的汉语翻译有一部分来自日语翻译),呈现在我们的书中。如果学习者能对以上外语略知一二,可能会在理解物理的概念上误入歧途。
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学习物理。虽然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努力,但还是进不了物理。最近几年,我总是想把各种困惑说出来,一方面,这会帮助我的同龄人和后进生。于是我决定把它写下来,断断续续写几个字,开始咬文嚼字。然而,由于我的能力有限,我只是一个吸引玉石的砖。我期待与你讨论。
愿我的一点点努力,唤起人们对科学概念起源和演化的热情。
Quod Scripti,脚本(那些我写的,所以我写)!
光明日报(2019年03月21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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