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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书店往往会因为其独特的书或咖啡而成为一个标志和招牌,但也有例外。有时候,仅仅因为一只猫驻站就成为一景,让读者流连忘返。
在香港旺角西洋菜街,有许多别具特色的小书店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唐楼中。这些书店因为底层租金高,大多位于楼上,所以统称为楼上书店。在广告牌的丛林中很难找到书店的logo,还得爬上又陡又窄的楼梯才能推开窄门。以前这些书店大多在二楼,但近年来有“楼层更高”的趋势。前言书店位于七楼。也许是因为它在七楼,多年来我都忽略了它的存在。最近多亏了一个朋友的热心推荐,才得以光顾。当然,再爬七楼是不可能了,但我们得坐电梯。
说实话,和我经常光顾的乐文、伊凯、天元等旺角楼上书店相比,序言书店的书种类不算齐全,但店面要大很多,还有咖啡厅。对了,我去这种小书店,总是忘了喝一杯。书店里的咖啡无非就是拿铁或者卡布奇诺,但因为香味浓郁,所以总是别有风味。去年去台湾,有幸入住台大的一家客栈。不远处,有一家小书店叫胡俟,专营旧书刊。赞助人多为台大师生。在那里你不仅能找到六七十年前的旧书,还能找到香浓的咖啡。短短几天,我就喜欢上了这家书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去,于是办了一张会员卡。序书店也是如此。浏览了书架上的几本书,办了一张会员卡,和朋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还没喝一口,就被前面的一只猫吸引住了。
这是一只黑猫。它放在一张高高的桌子上。奇怪的是,它视而不见。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睡着了。很快我发现它其实是一只眼睛瞎了,闭着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它有过怎样的人生经历,或者说遭遇过什么不幸?我关切地看着它,猜测着它的身世。但它一动不动,静静的环顾四周,似乎在告诉我要放松,安静的看书。我拿起手机,对着它连续拍了几张照片,它也没有躲闪。我经常看到猫盘踞在别处,斜靠在女主人的怀里或者柔软的沙发上,一副慵懒精致的样子,仿佛曾经和主人一起置身于贵族之中。如果你想伸手去逗它们,它们就会飞走,伴随着被冒犯的凄厉。我当然不敢奢望眼前这只黑猫,因为另一个顾客推门进来,它迅速起身跳下来,好像要迎接它。这种行为让我以为是这家书店的老板。事实上,在收银台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店主一直在忙着账单,无暇关注读者。也许正是因为这只黑猫的存在,才让她如此放心。突然想找一本朋友托我买的书。要不是想起前面的黑猫不会说话,我早就问它了。
这只黑猫让我想起了不久前看的日本女画家一市敦子写的绘本《小店里的招牌猫》。作者经常被自己在小店遇到的名猫所激动,于是决心通过图片展示出来。她做了另一位日本插画家妹尾河童所说的“在蜗牛壳里做道场”。
为了收集资料,准确再现店铺的样子,她会在店里待上五六天,丈量店铺的每个角落,在笔记本上画出平面图。更重要的是,她会闲逛,和店里的品牌猫亲密接触。所以不仅能真实再现她描述的小店,而且名猫都彬彬有礼,招摇过市。他们命运多舛,有些人流浪街头,有些人双目失明,生命垂危,但他们被好心的主人发现、治愈并收留。他们被命名为lolicon,奶牛,茶茶,丑女孩…
我想,如果这位日本女画家在前言书店遇到了猫,她一定会欣然将黑猫收入自己的书中。
好久没去序言书店了。巧了,有一天我居然在微信官方账号看到了序言书店的消息。原来很多读者和我一样,都被那只小黑猫迷住了。它的名字叫薇薇,主人一栏写着它的名字。它和小店的品牌猫里的很多猫有着一样的命运。是一只流浪猫,不知道它遇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书店老板遇到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书店老板很大方地收留了它,并“让”出了店主的职位。是为了抚慰它不幸的过去,给它一个幸福的未来——是为了给它取名薇薇的意思吗?(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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