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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唐诗学研究”首席专家,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
唐诗自诞生以来,就受到了历代读者的喜爱,对唐诗的研究也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焦点。据不完全统计,自1978年以来,以唐诗研究为主题的论文有11000多篇,自1996年以来,相关的硕士、博士论文有2900多篇,相邻学科的唐诗研究论文约8000篇,共计20000多篇。据尚《近二十年唐诗研究论稿》记载,1978年至2018年唐诗研究成果多达34930项。当然,唐诗研究的繁荣不仅体现在成果数量的几何增长上,也体现在质量的明显提高上。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来,唐诗研究有以下突出特点:
升值热。新时期伊始,一切都是废墟,读者热切期待真正探索唐诗艺术奥秘的作品。于是,引领唐诗鉴赏的作品应运而生。有代表性的成果有:刘以升的《唐诗小札》和沈祖芬的《唐诗七首集解》,后者影响最大。沈祖芬是现代著名诗人。她的诗和关于河流的诗在抗日战争时期很有名。同时,她又是一位著名的学者,用一颗诗人的心来分析诗歌。《唐七绝诗略解》对作品本身进行分析鉴赏,其方法是先讲一首七绝诗,再列举若干题材、风格相近或相反的作品,往往有举一反三的效果。这本书和《宋词鉴赏》一起,是80年代初最流行的诗歌鉴赏书。但真正的唐诗鉴赏还是在《唐诗鉴赏词典》出版之后。《唐诗鉴赏词典》的作者有一百多人,都是从事唐诗研究和教学的学者,代表了当时的研究水平和学术视野。该书发行百万册,推动了唐诗名句进入千家万户,深入人心。198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唐诗鉴赏集》也产生了很大影响。前者选材广泛,后者鉴赏性更好。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阅读与鉴赏》节目经常播出唐诗鉴赏节目,并把手稿编成一本书出版。此外,唐诗选本的出版也很受欢迎。清代孙著初版《唐诗三百首》: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唐代诗选》和《李白、杜甫、王维、高适、岑参、韩愈、元稹、白居易、李商隐、杜牧诗选》。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一批唐代重要文人的“选集”。这些都为读者欣赏和阅读唐诗提供了高质量的文本。周啸天主编的《唐诗鉴赏词典补编》进一步提高了唐诗鉴赏水平。近年来,电视论坛节目和诗歌大会对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发挥了积极作用,因为它们雅俗共赏,老少皆宜。刘的《唐诗评点选》是近年来出版的一部唐诗鉴赏的力作。本书分为选文、注释、评价和鉴定四个部分。唐诗共近700首,与《唐诗鉴赏词典》大相径庭。在鉴赏方面,既博采众长,又独具慧眼,尤其是在对李白、王维、李贺、李商隐诗歌的分析鉴赏上。几十年来,唐诗鉴赏的热度不减,不仅促进了唐诗的普及,也提升了国民的文学素养。
对伟大诗人的研究很热。近几十年来,对唐代大诗人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如王梵志、寒山、实德、杨炯、沈全琦、宋、、、张九龄、孟浩然、高适、、刘长卿、魏、白居易、、王建、刘禹锡、孟郊、贾岛、关秀、皮日休、陆龟蒙等。然而,李白、王维、杜甫、韩愈、柳宗元、李商隐、文、杜牧等。,都吸收了旧注释的长处,再发表新的,呈现出综合研究的趋势。比如白居易的研究,朱锦程的《白居易的角》第一次注释整理了白居易的《纪》,下了功夫,收获颇丰。他写的白居易和焦健的编年史互为补充。此后,谢思伟先后出版了《白居易诗集注释》和《白居易文集注释》。谢注的一大特点是收集了日本金泽图书馆等多部白居易的藏书,扩大了校勘范围,丰富了白居易诗歌注的内容。青年学者陈才志编纂出版的《白居易资料新编》共收集了中唐至近代3200多位作家的评论资料8000余篇,参考书目3500余部,字数约为中华书局出版的《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白居易卷》的20倍。经过三代学者的不懈努力,白居易的研究成果有了很大的准备,也大大突破了过去只强调他的讽谕诗、只论他的人民性的局面,取得了许多进展。再比如李白的诗集。宋代的杨其贤、元代的萧师赓和清代的王琦先后对此作了注释。战英是当代李白研究中最受欢迎的学者。他的《李白诗文年》虽然发表于20世纪50年代,但真正产生影响是在80年代以后。这两部书是当代李白研究的奠基之作,并在此基础上编辑完成了《李白全集注疏释》,是一部李白诗歌校勘注疏的力作。屈退元和朱锦程对李白《校集》的注释吸收了李白诗歌和作品成就的精华。安琪主编的《李白全集年谱注释》、余显浩主编的《李白丛考考辨》和《李太白全集注释》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周勋初的《李白评论》和《诗人李白之谜》都很精彩。裴妃等人主编的《李白资料汇编》为李白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刘、俞叔诚一生都在从事李商隐的研究。他们的《李商隐诗集》是古今李商隐诗集,而《李商隐年谱注释》和《李商隐资料汇编》则是新的创造。他们的其他著作有《李商隐诗歌研究》、《李商隐传》、《李商隐诗歌接受史》等。有学者认为,刘、于对李商隐的研究,改变了中国文学史的格局,使李商隐从最初文学史的一段成为现在的一章。
对文化研究的狂热。在单一的文学研究之外,从文化学的角度探讨唐诗也是唐诗研究的热点之一。陈寅恪开创了“以诗证史”的方法,这在他的《白元诗校样》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其研究侧重于探索隐藏在文学背后的历史背景,对学术界有着深刻的启示。袁兴培和方鼎讨论了盛唐政治与诗歌的关系,如唐玄宗的道教信仰和对道教巫术的迷信对诗歌的影响。《玉公主》对诗人在诗歌发展中的积极推动作用:唐代圣贤姚崇、宋静、张硕、张九龄对盛唐诗歌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李和杨兄妹的专制霸权伤害了盛唐诗坛,他们都从文史结合的维度做出了自己的阐释。《唐代文学的文化精神》、《诗史阐释》、《古诗考证》等著作,有意识地运用陈的方法,对唐诗研究中的一些问题提出了颇有见地的见解。傅、陈、胡克贤等学者从史学入手,探讨唐诗产生的历史背景。他们不仅从正史和野史笔记入手,而且更加重视敦煌文献、地下文献和海外文献,使唐诗研究植根于历史的沃土。商关注贬谪与诗人创作的关系,李浩系统考察地域、士绅与诗歌的关系,戴关注唐代使臣与文学的关系,并发表了一系列作品。孙长武、陈、、等。致力于研究佛教与唐诗的关系。如陈的《唐代佛教辨》和《中国佛教文献述评》论述了佛寺壁画与唐诗的关系,论述了王维、韩愈、李贺的诗歌与佛教的关系。在道家、儒家思想与唐诗的关系研究方面,孙昌武的《道家与唐代文学》、葛的《虚世——道家与唐代文学》、刘顺的《中唐士人思想与文学》等都是重要的研究成果。以石为代表的任半堂对唐诗音乐的研究,得到了弟子们的传承和发扬。袁兴培和陶注重绘画艺术与唐诗的交汇,在中国诗歌艺术研究和唐宋诗歌美学、艺术理论等方面都有精彩论述。将唐诗研究与文化研究相结合,有利于唐诗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的发展。
新方法很热门。“旧三论”、“新三论”、象征美学、新批评、阐释学、接受美学等新方法、新理论对唐诗研究也有很大影响。这对解放思想、开阔眼界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比如董乃斌对李商隐诗歌符号系统的分析,陈伯海的《意象艺术与唐诗》,都是用新的方法来分析唐诗;从叶嘉莹和新批评的“文本阅读法”看杜甫的诗:傅道彬的《晚唐钟》借鉴了原型批评方法。但新理论的运用必须与中国传统理论和唐诗创作实践相结合,否则就会变成两张皮,应深以为戒。近年来,运用接受美学理论对唐诗进行研究的成果很多,如陈文忠的《中国古典诗歌接受史研究》,从观念和方法、经典作品阐释史、创作影响史等方面对接受美学理论的中国化进行了有益的探讨,并对《黄鹤楼》等著名唐诗的接受史进行了个案研究。关于唐代大诗人的接受史,也有相当数量的著作或博士论文。近年来,海外华文书籍中唐诗的收藏和研究相当活跃。例如,东亚国家自古以来就与中国有着密切的联系,大量的中国书籍早已传入这些国家。其中有些是中国的佚文,有些则与中文版本不同,足以对比和参考。这些国家的诗人、学者研究或模仿唐诗的成果,有的水平很高,至少有文献价值。由于种种原因,欧美国家在mainland China保存了许多珍贵的唐诗资料。充分利用这些资料也将有助于唐诗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总之,新时期以来唐诗研究中对“文学本位”的认识有待加强,艺术研究过于薄弱。在唯物史观的正确指导下,充分利用中国古典诗学理论,适当借鉴西方理论的合理部分,推陈出新,使唐诗研究达到一个新的高峰。
光明日报(2022年09月07日11版)
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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