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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报记者郭超
伴随着电影《闪闪的红星》的,伴随着主角潘冬子的故事,还有电影中被称为“三颗红星”的歌曲——红星歌、红星跟我斗、映山红。一部电影有歌可唱是非常难得的。三首歌都广为传唱,时隔近半个世纪,魅力依旧。真的很少见他们不断被覆盖。当然,要理解其中的奥妙,我们离不开这些歌曲的作曲者傅庚辰。
1973年10月,八一电影制片厂派作曲家傅庚辰为拍摄了两个多月的电影《闪闪的红星》作曲。
原主题曲的歌词是编剧写的。傅庚辰认为歌词太长,不像儿童语言。于是他联系了武大伟和魏在沈阳军区作词,填词。
傅庚辰说,既然电影叫《闪闪的红星》,主题曲不妨叫《红星之歌》。并提出三点希望。第一,歌词不宜过长,朗朗上口;二是要有儿歌的味道和进行曲的风格,因为电影既是儿童题材,也是军事题材;第三,听起来要有年代感,因为故事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
“红星照耀,红星照耀,温暖心灵。红星是我们工农的心,党的光荣照耀世世代代……”歌词比傅庚辰的预期要好。正欣赏着,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再补充两句。”原来是词人,后来的王写了《十五的月亮》。“这个字写得好,但是‘跟着毛主席走,跟着共产党走’也要加上。”傅庚辰和两位作词人点头同意,歌词就这样定下来了。
晚上,傅庚辰和《闪耀的红星》的摄影师曹锦云踏上了从北京到影片拍摄地江西的火车,下了火车,从上饶坐了7个小时的大巴到景德镇,再坐一个半小时的大货车,才到达摄制组的总部鹅湖。一路上,颠簸和噪音伴随着他们。车上,鸡笼、鸭笼、蛇笼在头顶晃来晃去。傅庚辰没有时间做别的事,只听《红星之歌》的旋律。到了鹅湖,曲子出来了。
1980年5月,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等八部门联合举办的第二届全国儿童文学艺术创作奖(1954-1979)中,《红星歌》获一等奖,并被编入小学生音乐教材。后来,《红星歌》还被改编成钢琴曲《红星歌》和儿童舞蹈《星星在闪烁》。
本来影片还设计了一首儿歌《山竹青青》。因为主题曲已经是儿歌了,而且还有女声歌曲,傅庚辰想写一首大气磅礴的男高音歌曲。
他把剧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竹排流水”那一幕不错。宋划着竹筏,把送到窑湾镇做地下工作。图中只有一湾碧水的河两岸青山。没有台词,适合一首男性独唱的歌来表达革命情怀。
傅庚辰的想法得到了创始人的赞同,他提出从“小竹筏河中游”开始。八一厂故事片室政委、《闪闪的红星》创作组组长王茹军第二天就写了歌词。“小竹筏在河的中游,行走在两岸高耸的青山上;寒鸟高飞,水冷鱼潜……”前两句,一个是站在岸边看竹筏,一个是站在竹筏上看青山,视角变换,很有镜头感。因为潘冬子要去地下工作,所以“天冷鸟飞得高,水冷鱼游”这两句话也很贴切。但后来改成了“雄鹰展翅飞翔,哪怕风雨骤起”。
2019年6月,《红星会像我一样战斗》被中共宣传部评选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100首优秀歌曲”。
1973年深秋,在窝棚里呆了半个月的傅庚辰,终于完成了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所有歌曲和所有乐队伴奏的配乐。
刚回京,准备录制音乐时,傅庚辰意外发现了文学剧本《闪闪的红星》的第三稿。其中一句歌词写道:“在午夜,我期待着早晨,在寒冷的冬天,我期待着春风。我要亲人回来,山上就开杜鹃花。”这些话让他心跳不已。最终,他下定决心,放弃已经写好的《红星在手》、《红旗飘》,重写《山红》。同时,他将歌词中的“亲人归来”改为“红军来临”。
傅庚辰的决定是基于什么?他说是基于这样一个情况:潘冬子的父亲曾随红军长征。半夜,冬子拿出父亲临走时送给他的红色五星,问母亲,我父亲和红军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对他说了什么?她能说红军一月哪天回来吗?她能说哪一天会赢吗?她说不出来。但她渴望胜利,希望丈夫和红军回来。她有这种自信。于是她用比喻的语言说,等杜鹃花都开了,你爸爸和红军就回来。她轻声说话,然后画了一个没有伴奏的歌喉。这是主人公的心声。
《山红》吸收了江西兴国山歌的精华,最初是为民族唱法的歌手创作的。“但现在,民谣唱、美声唱、流行唱都唱,摇滚也唱,中国人和外国人都唱,传播越来越广。”傅庚辰直截了当地没有想到这一点。
傅庚辰说,一首优秀的电影歌曲的出现有两个原因:“一是歌词深刻、凝练生动,曲调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民族风格鲜明,流畅优美,朗朗上口,结构短小精悍;第二,歌曲在电影中的位置选择准确,用在了‘点’上。”《山红》就是这样一首歌。在影片中运用得当,有力地推动了剧情发展,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多少年来,这颗闪亮的红星一直照耀着傅庚辰。从雷锋,我们的战友,毛主席的话在我心中,地道战,到近年来的航天之歌,中国梦,唱响新时代,傅庚辰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为人民作曲,为时代歌唱。
《光明日报》(2021年6月23日第15版)
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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