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医(中国人民大学田甜)[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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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谢浩

开国中将何成一生致力于党和人民的医疗卫生事业。他参加过北伐战争和广州起义。1928年至1930年在上海的医院掩护下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后担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总卫生部部长兼政委，开创了红军早期医疗卫生事业。解放战争时期，他主管东北民主联军卫生部工作，为东北民主联军作战提供了重要的后勤医疗保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军委卫生部部长、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副部长等职。，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的建立和发展注入了大量心血。他是名副其实的“将军博士”。

从北伐到起义

何成，1901年11月出生于四川省三台县龙门崖。他的父亲贺龙丹曾参加过四川保路运动和同盟会的武装斗争。何成5岁在私塾读书，非常勤奋好学。1916年入三台县铜川中学。学校里有很多思想进步、人格高尚的人。一位忧国忧民的热血老师，经常教学生唱反帝爱国歌曲，讲述清末北洋军阀的腐败无能。在这种环境下，何成思想受到启蒙，逐渐形成反帝爱国思想，以天下为己任。中学毕业时，他决定公费报考北京大学。

1922年，何成以第29名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医学院(后更名为北京医科大学)。这一时期正是北洋军阀统治的末期，何成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中国政治的黑暗和腐败。但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风起云涌。受先进思想的影响，求学期间参加了“二七”大罢工、曹锟反选举收买运动、北进迎孙中山、五卅运动和“三·一八”运动。五卅运动后，他经常阅读进步刊物《指南》和《新青年》，并认真研究《共产党宣言》。他开始坚定地认识到，中国人民当前的任务是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完成这一使命。

◆何成

1925年底的一个晚上，在老乡、北京农业大学学生左道之和另一位同志的主持下，何成在党旗下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根据上级指示，他到长辛店为工人举办夜校，宣传马克思主义，组织工会斗争。同时，他在学生中做工作，与同学左志胜发起“紫光社”，出版《紫光》杂志，宣传新思想。之后组织了四川革命青年俱乐部，在各大高校都建立了支部，成员超过200人。在革命活动中，贺诚结识了在中法大学学习的中共党员陈毅，以及孙炳文、王允中、吴迪华等人。

1926年，北方革命运动处于低潮，党组织决定派何成去广东北伐军当军医。得到上级的指示，何成非常激动。他踏上了从天津到广州的船，这也开启了他一生的革命医学生涯。

到广州后，党组织关系还没来得及转移，他就被派到前线总站送去了一批药品。此时北伐军已进入湖南，并于7月11日占领长沙。何成一路追赶，终于在衡阳追到了总站卫生所。交出药品后，卫生所所长金松潘让何成留下来，解释说部队推进很快，前方急需医生。他毅然同意成为衡阳一家储备医院的医生。

1926年底，何成被派到武汉国民党革命军总军医部当办事员。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和“四·一五”事变相继发生。此时，何成已经从军医处调到临床检查委员会，属于蒋介石的总指挥系统。“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他正要离开武汉去南京。何成得不到中共的指示，决定离开临床考试委员会，到武昌一家部队医院当医生。随着以汪精卫为代表的右派势力加紧勾结蒋介石，张发奎的二军成为国民党左派的大本营，何成被引进二军任军医处处长。

1927年9月，何成随第二军总指挥部来到广州，任第四军军医部医务主任。12月10日下午，经常与何成就时局交换意见的教导团营长王侃派人告诉何成，今晚子夜后有行动(广州起义)，提前控制张发奎的人，听到教导团的枪声后立即举行起义。何成立即制定了行动计划，并对相关人员做出了安排。

◆广州起义(油画)。

12月11日凌晨，广州起义爆发。医务主任、办事员和军需官都被控制住了。何成立即召集军医部全体会议，简要说明起义情况。大家一致表示支持起义，并立即作出三项决议:一、宣布军医部起义；2.处决三名反对起义的反动军官；三、与起义总指挥部取得联系，接受任务。

何成带着一条红领带和一个勤务兵，来到起义总指挥部，见到了张、聂等起义领导人，报告4军军医部参加了起义。张高兴地说，“太欢迎了，太欢迎了！请代表总指挥部向军医部的同志们致敬。”

活跃在秘密战线上

1927年12月16日，从广州撤退的1000多名起义军在华县会合，改编为工农革命军第4师，由叶永任师长，玉娟任党代表，王堪舆任政治部主任，何成任军医处处长。第四师然后去了海陆丰。后来由于形势突变，何成等4名同志渡海撤离。经过五天五夜，他们幸运地到达了香港，然后到达了上海。

1928年9月，中共中央决定由何成和林克合办盛达医院，作为中共中央政治局活动的秘密场所。何成名叫何雨生，林克名叫柯达文。周恩来亲自安排了盛达医院的任务和活动。为了工作方便，中国共产党批准了何成和周月华结婚。盛达医院位于上海市阿哈瓦路春轩。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每个房间都是相通的，右后门通向另一个街区。何成每次都精心安排好所有的掩护和转移工作。除外，还有项、、李、、杨殷、罗登贤、陈赓、等。去过盛达医院。共青团中央书记关向应患有肺病，经常来这里治疗。

叛徒出卖后，彭湃和杨隐被捕。根据周恩来的指示，盛达医院被关闭了。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何成仍在上海开诊所，同时以当校医、在华南大学和群众大学任教为掩护，继续从事党的秘密工作。

1930年初，根据上级指示，何成、周月华离开上海，到达武汉。他们在法租界设立“华中药房”，以此为掩护，在长江五省设立中共中央军委总交通台。世界各地的同志都通过这个地方与中共中央军委取得联系，党的许多文件都是通过这个地方秘密传递的。药房还负责为红军准备药品和装备。中共中央长江局、中央军委长江办的任、刘伯承、、等同志曾来药房指导工作。药房的直接联系人是办公室秘书长曾希圣。

1931年初，何成来到中央苏区，担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首席军医官。红军领导的卫生工作，对何成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他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如何获得药品、设备和培训医务人员。第三次反“围剿”时，他一边组织住院治疗，一边进行调查。经过全面考察和反复思考，何成认为，总军医部必须从建立健全卫勤组织体系和工作体系、确立正确的卫勤方针和原则、扩充医疗队伍、解决药品和器材供应四个方面开展工作。

在前方，何成见到了红军总政治委员毛泽东，并向他汇报了关于改进红军卫生工作的一些意见。交谈中，得知何成毕业于北医，毛泽东非常高兴，说自己还有一块“金牌”。毛泽东幽默地说:“你的医学课本上恐怕没有现成的红军卫生工作的答案！”毛泽东鼓励何成:不熟悉工作没关系。多走走看看，多做研究，边学边总结经验。当何成谈到医务人员短缺，自己要办校训时，毛泽东马上问:“谁来教？”何成回答，“白军俘虏留用的医生。”毛泽东劝诫道:“要小心，不要训练成白医，要加强教育，训练成红医！”何成说:药物和设备也很匮乏。我想试着生产一些。毛泽东同意了，说:“那很好！先试试。让供应部门拿些胜利产品，发给伤病员。”

◆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出版的《紧急状态法》。

1932年1月15日，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在杜愚举行开学典礼。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朱德、总参谋长叶剑英、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等出席开幕式。兼任校长、政委的何成制定卫校“政治坚定、技术过硬”的教育方针，实行短学制，加强实践教学方法，尽快改变军队卫生人才严重不足的局面。

10月，总军医部更名为总卫生部，何成任总卫生部部长兼政委。后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卫生管理局局长。在随后的三年时间里，何成领导红军和苏维埃政府进行了开拓性的工作，包括卫生工作方针、原则、卫生工作制度、卫生教育政策、群众卫生运动等。，成为人民军队卫生工作的优良传统，得到继承和发扬，为我国人民卫生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经验。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何成随中央红军主力行军。1936年10月，何成到保安。此后，根据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指示，他把王稼祥送到苏联治疗和深造。在苏联期间，何成先后学习了马列主义和俄语，并根据周恩来的指示进入苏联中央医师培训学院读研究生。

在东北解放的岁月里

1945年9月下旬，中共中央指示何成赴东北参加建立东北根据地的工作。10月31日，进入东北的八路军、新四军部队统一为东北人民自治军，次年1月改称东北民主联军。何成先后任东北人民自治军和东北民主联军卫生部长。根据中共中央东北局的部署，东北民主联军的后方设在佳木斯，卫生部在哈尔滨站设有前线指挥部。何成在佳木斯负责卫生部的全面工作。

1946年冬，东北民主联军发起了“三河四水”战役。由于气候恶劣，战事激烈，大批伤病员涌向后方医院。因为部队中有许多新元素，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有旧的军队作风和流浪习惯，表现在他们的自由，无纪律，不服从治疗，甚至刁难医院工作人员。何成不断收到各地伤兵“闹事”的报告，也引起了总部首长的重视。

◆1946年8月15日，何成与妻子合影。

何成认为，伤兵“闹事”的根本原因是脱离了部队的组织约束，后方的政治思想工作和管理工作薄弱。他立即开始工作，加强政治工作，成立了伤病管理委员会。各医院逐步建立了由院领导、各科室代表、伤病员代表组成的管理委员会。住院病人和伤员由连、排、班组成。管理委员会任命并民主选举了连、排、班长，建立了一套学习制度、生活制度和考核制度。他们依靠伤病员中的一些党员和积极分子，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吸收伤病员。在医院工作方面，各医院大力宣传指挥部负责人签发的《伤病员投诉信》，深入贯彻“一切为了伤病员”、“一切为了恢复健康”的口号，着力加强自身建设，改进医院工作。在伤病员工作中，要坚持多表扬、少批评、小心处罚的原则，坚持热情、耐心、细致的工作方法。很快，医院整改工作取得了初步成效。在伤病员中也开展了“前方英雄，后方再立新功”活动，在医院职工中也开展了创造优秀工作业绩的立功活动。

为了解决医院技术水平低的问题，何成决定在全体员工中掀起一股新疗法、新技术的热潮。《健康》报发表文章介绍新疗法和推广新疗法的经验。卫生部编译局出版了《现代战争外科学》、《战伤治疗学》、《卫生勤务手册》等书籍。何成亲自翻译了苏联彼得罗夫的《四肢骨折治疗通则》。卫生局经常组织外科团队在各医院进行巡回示范和经验交流。二级军区卫生部迅速成立各种技工学校，各医院经常组织学术报告会和技术课。在这股热潮的带动下，医务人员的技术水平得到了有效提高。

1948年1月，东北人民委员会成立，何成兼任政府卫生部长。同月，东北民主联军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卫生部并入后勤部，何成任后勤部副部长兼卫生部部长。

贺诚的医学思想是在革命战争实践中不断发展的。他认为孤立疾病、单纯强调治疗是一种落后的、不科学的医学思想，综合医学思想包括食疗、理疗、物理治疗、心理治疗等。是科学先进的医学思想。在医疗工作中，各方面的紧密配合才是正确的方向。这些思想对当时医学工作的进步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辽沈战役前夕，根据东北军区战斗人员和作战规模，东北军区卫生部部署了10万伤病员接收。由于国民党军队战斗力下降，辽沈战役东北全军只有3.3万伤病员。11月下旬，东北野战军入关，何成协助前方卫生部组织40余家医院随军入关。

创新中国卫生服务。

1949年6月，中共中央命令仍在沈阳的何成到北京接受新的任务。抵京后，何成在中南海向毛泽东和周恩来汇报了他在苏萌工作的8年和在东北工作的4年。周恩来对何成说:中央决定由你分管中央卫生部和军委卫生部的工作，你要担起这个担子。为了统一战线的工作，中央政府准备安排李德全担任政府的卫生部长。她是冯玉祥将军的妻子，是我党的忠实朋友。我们要尊重她，好好团结她。目前的任务是成立卫生部的两个机构，研究如何开展工作。何成说自己能力不强，是否另找更合适的人选。周恩来笑着说:你做不到，别人能做吗？经过几十年的革命，我们终于赢得了今天的胜利。今天，我们党面临着领导一个有四亿人口的大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问题。能力和水平的问题，是我们党干部的通病。我们都是用牛当马骑的，你不用拒绝。

接着，毛泽东还指示何成:注意卫生干部的团结，充分发挥各方面的长处，帮助干部克服缺点。在认真总结经验、调查新情况的基础上，按照党的路线精神，制定适应新环境的方针政策。

8月1日，中共中央军委任命何成为卫生部部长、军委党组书记。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何成被任命为卫生部副部长兼中央人民政府党组书记、部长李德全。

◆中将和成。

8月，第一届全国卫生大会召开。毛泽东为大会题词:“团结中西各地新老医药卫生工作者，结成巩固的统一战线，为伟大的人民卫生工作而奋斗！”朱德亲自在会上发表了贺词，周恩来在会上作了关于国内外形势的报告。何成代表中央军委卫生部向大会作了题为《为建设规范化、现代化的国防力量而奋斗》的报告和第一次全国卫生大会的报告。

第一次全国卫生会议确立了卫生工作的三大原则，即:为人民服务第一，为工农兵服务，预防为主，团结中、西、新各地的医疗卫生工作者。

在医学教育问题上，何成指出，按照全国每千人拥有一名医生的比例和全国人口对牙医、护士、卫生干部等17类医疗卫生人员的需求，全国医务人员应为350万人，需要通过实际努力在未来20年内逐步实现这一计划。所以要实行高中初中三个层次的教育，普及为主，在普及的基础上，在普及的导向下提高普及。

◆何成

1951年，解放军开始批量培养飞行员，但航空空医学在当时的中国还是空白人。于是，何成决定抽调《中国生理学》创始人蔡乔主持这项工作。今年3月的一天，蔡巧从南京赶到北京。刚入住前门一家酒店，何成就赶到酒店，亲切地见到了蔡巧。何成对蔡桥说:“新中国刚成立，国家还很困难。为了培养一个飞行员，我们花的钱都兑换成金条了，比他的身体还高。我们没有自己的航空空医学来保证飞行员的训练和执行。请你来解决这个问题。”蔡乔坦言，“我从来没有做过航空空医学！”何成说:“你的全科医学基础很深，又专攻生理学。我相信你能在这个领域取得成功。”

何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的建立和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1951年初，何成在全军各大军区卫生部长会议上提议成立军事医学科学院，得到与会者一致同意。中央军委很快批准了这个建议。8月1日，军事医学科学院在上海成立。此时，中国面临着一系列复杂而严峻的问题，如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细菌战、反原子和反化学武器等。需要集中一批医学专家，统筹规划，分步实施，寻求具体解决方案，以满足现代战争对医疗救护的需要。军事医学科学院的建立是军事卫生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1958年3月，何成出任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被授予中将军衔。1962年，何成被授予第一枚八一勋章、第二枚独立勋章和第一枚解放勋章。1975年8月，何成被任命为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1977年8月当选中央委员。1988年7月，何成获得一级红星功勋奖章。1992年11月8日，经过与病魔的长期斗争，他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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