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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8月初,罗科索夫斯基接到了新的任命——他将成为第16集团军司令。这个命令来得非常突然,因为第16集团军的原司令是中将·米哈伊尔·费奥多洛维奇·卢金,而卢金在斯摩棱斯克打得非常顽强。没有理由突然改变卢金。带着满腹的疑惑,罗科索夫斯基被特穆金格元帅带到了第20军司令部。当他到达这里时,罗科索夫斯基意识到,这是第20军的指挥官库罗奇金,他被调回莫斯科。金鹿要代替库罗奇金,所以罗科索夫斯基代替了第16军。
按道理这是好事,但罗科索夫斯基有点难过,原因很简单。看看金鹿现在的样子。我见到罗科索夫斯基·卢金的时候,卢金几乎被抬出车外。他在撤离斯摩棱斯克时被一架德国飞机投下的炸弹炸伤。金鹿作为集团军司令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他的第16集团军就更好了。不,两人交接时,金鹿悲伤地说:“十六军不是被敌人打败的,是被拖垮的!”
金鹿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来想想苏德战争初期苏军的情况。当时,苏军在前线遭受了一系列灾难性的失败,尤其是西方军队损失最为惨重。季莫申科接管西线军队时,西线军队主力大部分被德军消灭,前任指挥官巴甫洛夫被拖到莫斯科枪毙。现在西方军队已经重组。正是在这个时候,苏联的军队编制也发生了变化。1941年甚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联的一个集团军充其量相当于德军的一个集团军,有时候可能还不如德军的一个集团军。大局凸显了一场凄风苦雨。
金鹿第16军的情况如何?在倒霉的西方军队里都是惨不忍睹。斯摩棱斯克战役中,卢金的16军拼死奋战了一个多月,损失甚至比邻国的20军还大。罗科索夫斯基接手的时候,几乎成了空架子。太好了。本来罗科索夫斯基还指望着增加一些兵力。现在我们有了军号,这个军官也升职了,但是这个军队真的不是。没办法,罗科索夫斯基只能把自己的战斗集群和第16军合并,把两个部队保存在一起,他还能凑一个比较完整的军队。
经过罗科索夫斯基这样的整编,第16集团军的基本编制已经制定出来了。基洛夫上校的第38步兵师和米哈伊洛夫上校的第101坦克师是他的老根据地,这两个师是他最初在亚尔塞沃时的伙伴。其余部队包括利夫科夫上校在莫斯科的第1摩托化步兵师、车尔尼雪夫上校的第152步兵师、格里亚兹诺夫上校的第64步兵师、奥尔洛夫上校的第108步兵师和雷米佐夫的第27坦克旅。此外,他还拥有一个重炮兵营和一些小混成分队/分队,属于残兵集合。
总的来说,现在罗科索夫斯基的情况并不比以前好多少。部队基本都是伤痕累累,没有一支军队是满员的。突出的是一个大写的惨字。虽然西线军队甚至整个苏军都在同一时期,但考虑到罗科索夫斯基从战争爆发到现在运气都不太好。他要么搬家,要么到处拾荒,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说是喝了凉水。当然,罗科索夫斯基毕竟是个名人,一些小挫折原则上不能让他头疼。真正的问题是他现在的处境很糟糕。简单来说,他直接打了德国人的枪。
第16军的防区形势不好。他们不仅要守卫原先控制的亚尔塞沃,现在他们的防区已经延伸到斯摩棱斯克到维亚日马的主要公路上,整个防区有50公里宽。虽然罗科索夫斯基手里有六个师,但这六个师处于残破状态,要他们守住50公里宽的战线有点困难。就算退一步讲,就算这六个师满员,都很难守住,何况现在?尤其是德国人,一点也没闲着。几乎是罗科索夫斯基刚刚接手第16集团军,那里的德军就已经开始进攻亚尔凯沃了。
无能为力的罗科索夫斯基只能抵抗德军的攻势,琢磨着去哪里买些部队和装备。说白了,他还是要上战场捡垃圾。反正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捡一些。总比现在大家都喝西北风好吧?然而,对罗科索夫斯基来说幸运的是,德国人猛烈的攻势持续了两天,两天后就平息了。不是德方突然良心发现,而是德方物资短缺,现在就等后方送物资。自然,罗科索夫斯基不知道他对面的德军情况如何,但他知道他现在可以喘口气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罗科索夫斯基睁开眼睛,写了两个字:拾荒。他频繁派出“捡垃圾小分队”,命令这些小分队千方百计寻找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不管是被打散后爆发的散兵游勇,还是被遗弃的武器弹药。现在他处于来者不拒的状态。他手下的那些步兵小分队真是身手敏捷,很快就为他收拢回了不少人员和物资。但是这里有一个适度的问题。散兵游勇聚集了不少,但这些人的武器弹药早已所剩无几,16军的物资储备早已难以为继。他在罗科索夫斯基哪里能搞到一些武器弹药?
罗科索夫斯基是个名人,不是霍格沃茨的巫师。他不可能用第聂伯河的水和乌拉尔的土制造武器装备,所以这个问题挂得很轻松,不把他愁死。然而,第16军的军事专员洛巴切夫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他认为,既然己方分散的士兵冲出了包围圈,就说明德军对战线的控制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派些人跟在德国人屁股后面跑,从占领区弄点武器弹药?就连袭击德军的后勤单位也能拿回东西吧?
这个建议立刻唤醒了罗科索夫斯基。塔里克从集团军中挑选最聪明的士兵,给他们配备卡车和最尖端的武器,并让他们想尽办法潜入德军后方,尽一切可能弄些装备回来。本来,罗科索夫斯基并不指望这些拾荒者能有什么太大的成就。毕竟他想到了德国人背后的这种拾荒者,太死了。能稍微捡点补给是老天的福气,期待太多收获的可能性真的不高。但不久之后,罗科索夫斯基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垃圾收集队的人太能干了,他们带回来的材料无法用很多语言来描述。相反,应该说他们搬回了一个仓库。
垃圾收集队的组成很有意思。这些队伍大多由最精锐的士兵和那些突破重围的幸运儿组成。这两个群体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足够大胆。简单总结后,他们决定跑到德军后方,绕一个大圈。除了那些曾经是战场的地区,他们敢去那些名义上已经被德军占领的城镇,但实际上很少有人驻扎在那里。
这种行动往往让他们收获颇丰。除了步枪、冲锋枪、轻重机枪等轻武器,他们还能追回一批迫击炮和76.2毫米榴弹炮,甚至他们还像变魔术一样带回一批45毫米反坦克炮。至于弹药之类的,他们不会生孩子,这正是16军急需的。
罗科索夫斯基在审查收垃圾队的结果时,还发现这些武器中有一批德军武器,而且运回来的卡车莫名其妙是多辆德军卡车,带回了一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德军士兵。罗科索夫斯基马上意识到,伏击德军后勤车队的是他的拾荒队,这也意味着德军前方有很多缺口可以跨越,后方缺少守备部队。
想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派出更多的拾荒者去搜寻物资,同时他也暗暗感叹现状的尴尬。如果不是苏军兵力不足,以目前德军千疮百孔的战线,苏军早就发动反击给德军一个教训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他的第16军在这次拾荒活动中却越来越强大。第16军在短时间内成为一支强大的力量,其人员和装备因罗科索夫斯基独特的拾荒行为而得到极大的改善。当其他集团军群还在等待上级的补给时,罗科索夫斯基本人已经解决了很大一部分问题,并在随后的战斗中英勇作战。
因此,第16军成了苏军最高统帅部战报的常客。不仅工厂和党组织代表在表示慰问时高度赞扬,英国军事代表团参观后也对16军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罗科索夫斯基和他的第16集团军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在不久的将来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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