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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覃铜像屹立在瑞金革命烈士纪念馆一侧毛泽覃铜像矗立在瑞金革命烈士纪念馆一侧。
随着电视剧《毛安迎》的热播,人们更加关注在革命中牺牲的毛泽东的六位亲人。1935年,毛泽东的三哥毛泽覃在赣南闽西苏区的游击战争中牺牲,时年29岁。
毛泽覃曾短期担任福建省委秘书长。他牺牲后,据国民党中央日报、江西人民日报等媒体报道,他的遗体被拖到瑞金县公开展示,从此失踪。建国之初,当地政府在原瑞金县安直前公社(今泽沁乡)修建了毛泽覃墓,毛泽覃就牺牲在这里。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只是一座空没有主人遗骸的坟墓。毛泽覃的尸体在哪里?时隔70多年,为了还原历史真相,作者深入毛泽覃战斗和牺牲的地方,寻找亲历者,查阅历史档案,采访党史专家,终于解开了毛泽覃死后遗体埋葬地点之谜。
1.瑞金市泽沁乡毛泽覃墓竟然是空墓。
在宽阔的瑞金革命烈士纪念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子弹形的工农红军烈士纪念碑。原福建省委秘书长毛泽覃铜像位于瑞金革命烈士纪念馆右前方。
掩映在松树下的毛泽覃铜像,身着戎装,高大魁梧,目光炯炯,回望一望无际的青山。经中央批准,江西省委决定在瑞金修建毛泽覃纪念碑。纪念碑于1985年6月开始破土动工,1986年4月竣工。毛泽覃铜像高3米,安放在2.4米高的大理石基座上。纪念碑正面镶嵌着邓小平题写的碑名“毛泽覃同志纪念碑”八个铜金大字。纪念碑背面用铜板刻有中国共产党瑞金县委、瑞金县人民政府题字:
毛泽覃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中国工农红军的杰出指挥员,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
毛泽覃,1905年9月25日出生于湖南湘潭县韶山冲。1922年,他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3年在湖南水口山发起工人运动,任工人俱乐部教育组成员。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秋,在黄埔军校政治部工作。1927年至武汉,在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政治部工作。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和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在转战赣南、闽西,巩固和发展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斗争中,历任中国工农革命委员会吉安主任兼后方委员会书记,永(丰)吉(安)太(贺)特委书记,红军政治部主任,攻略中心县委书记,苏区中央局秘书长。他坚决拥护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反对和抵制王明的“左”倾路线。1934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后,留在中央苏区任中共中央支部委员,坚持游击战争,转战闽赣边界武夷山区。1935年4月26日,率部从长汀四都到瑞金红林山。他被敌人包围了,在一场激战中英勇牺牲了。他29岁。
毛泽覃同志的一生是革命和战斗的一生,他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中国共产党瑞金县委员会
瑞金县人民政府尊重
但在他征服之前,他已经死了,这常常让英雄们哭泣。29岁的毛泽覃把他光辉而短暂的一生献给了中国革命的伟大事业。然而,来这里瞻仰烈士塑像、缅怀毛泽覃的人们,不禁发自内心地问:“毛泽覃的遗体葬在哪里?”
在当地朋友的介绍下,笔者来到了今天的瑞金市泽沁乡泽沁村,距离瑞金县城约20公里。一路到泽钦村,山势险峻,道路崎岖,展现的是村里一个山坳里的毛泽覃烈士“坟墓”。坟边是纪念亭,纪念亭前是空宽敞的水泥坪。几栋白墙黑瓦的赣南民居散落在山区,一条不知名的小溪在深冬的寒风中静静流淌。
我还看到了一直守护着毛泽覃烈士墓的传奇老妇人张桂清。不幸的是,老妇人完全失去了听力,无法与我们交流。而老人的儿子转述的故事让我产生了疑惑。如果毛泽覃的尸体真的埋在这里,我从其他渠道得到的信息如何成立?
让我们回到历史。
建在瑞金泽覃乡张屋坪的毛泽覃纪念亭瑞金泽沁乡张屋坪毛泽覃纪念亭
1935年1月,遵义会议结束了王明“左”倾教条主义的错误领导,开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的领导。会后,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于二月十三日致电中央苏区分局,指出:“你们面前的任务是坚持游击战争”,并以此“顽固地、顽强地反对敌人的堡垒主义和清洗政策”。“应当承认中央区(即中央苏区的简称——首领)目前环境的严重性”“游击战争缺乏坚持性是最大的危险”。因此,我们必须“立即改变组织和斗争方式,以适应游击战争环境”。“短小精干是现在的原则”。“应立即减少或废除庞大的机构,负责人应与游击队一起行动”。
据瑞金市党史部门提供的资料,遵义会议后不久,毛泽覃根据中央分局的统一安排,率队到福建长汀四都区,与福建省委书记万永成、军区司令员龙率队会师,改组成立新的闽赣边区领导机构。毛泽覃是军区的领导成员。1935年二三月,国民党发动第二次“大清洗”,福建省直机关无法留在四都,转战谢芳、刘力、唐舞、小金、乌泥等小村庄。根据毛泽覃、毛泽东等党中央的指示,建议“放弃四都,将部队编成若干小分队,到处打击敌人,领导中心退守闽粤赣边山区”。但是,万永成不服。结果两大集团反而被敌人打散了。
4月初,部队在长汀县腊口西分水坳被敌包围。龙、万永成率大部分兵力突破,毛泽覃率一部分作掩护,再向西突破。龙、万永成突围后,第二天就被敌人包围在武平县梅子坝。众将四散奔逃,龙、万战死沙场。毛泽覃带领一部分队伍完成掩护任务后,突出重围,到达田心,不料遭到敌人伏击,队伍四散。他迅速收编了一些散兵,摆脱了敌人,经过艰苦的战斗,来到长汀和瑞金交界的山区。
1935年4月25日,毛泽覃率领饥寒交迫的游击队翻山越岭,来到瑞金县城黄鳗口附近一座名叫“红林”的大山。晚上,他们来到了黄天坑,一座只有几户人家的山。晚上,在老乡的帮助下,他们在纸槽里过了一夜。深夜,毛泽覃把一个叫杨的士兵叫到身边,指示他说:“你去山北坑找游击队,叫他们明天到这里来,一起攻打国民党的李子岗炮楼。我们将从那里冲出去。”一大早,他叫醒另一个叫何的士兵,让他出去调查敌情。正在这时,敌毛炳文24师唐团某部在排长、便衣队长秦坤的带领下,路过发现一名男子躺在草丛中,立即围捕起来。当那个叫何的士兵发出警报时,他成了敌人的俘虏。他交代,当时纸槽棚里有十几个人和枪,其中有一个叫毛的指挥官。
敌人很快包围了小屋。听到枪声,毛泽覃立即下令突围,他隐蔽起来。激战中,一颗子弹穿透了毛泽覃的胸膛。毛泽覃牺牲后,敌人从他身上搜出和朱总司令的血淋淋的照片,以及他的党员证。
张屋坪村今景张五坪村金井
第二,国民党报纸报道说,毛泽覃的遗体被抬到瑞金县公开展示。
笔者曾专程去请教闽西革命历史纪念馆原馆长林焕珍。林焕珍告诉笔者,上世纪80年代初,他在上杭县乡任纪念馆馆长时,曾参与上级调查组对一名叫何的哨兵的调查:
当时我陪同湖南省委宣传部调查组到上杭县旧县镇梅溪村调查。调查组显然经过了深入的初步调查。他们知道,这个叫何的退伍军人,曾经在上杭县油嘴泵厂当过工人,后来退伍回家了。据他们说,国民党的报纸和审讯档案都记载,纸槽里的毛司令是一个福建口音的士兵,带着一杆小马枪。经过多方打听,他们找到了那个名叫何的证人。
那个叫何的哨兵已经60多岁了,当时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过错。刚刚跟调查组说了一些被敌人包围的事情。他承认自己带着小马枪,但不承认自己出卖了毛泽覃。他说他要去草丛里大便,等他大便完了,就听到纸槽里有枪响。由于他年事已高,健康状况不佳,而且当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叛徒”,调查组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毛泽覃牺牲前后,由于他作为毛泽东弟弟的特殊身份,国民党媒体争相报道。一九三五年四月十日,国民党《中央日报》发表:
中央社南昌13日电——伪福建省军区司令员龙、伪中央及军区行政区(委员会)万永成、伪军区宣传部长阿、伪二纵队司令员吴楚云率数十名特务藏身梅子坝山区。10号晚上,我们被唐集团包围了,把他们全部消灭了。龙万武、吴三个土匪当场被打死。张等土匪受伤被俘。抓获了33名土匪官兵,缴获了许多便携式机枪。另据龙的部队和伪福建军区第七十一团残余之一部在观峰等地被我陶师压制数日,散于腊口、汀头一带。九日,余部约三四百人,炮二百余门,由龙、万永成、毛泽覃等人率领,在分水凹(腊口以西)被该师击溃。龙万一路引军往腊口赶,一路引军往西赶。
一九三五年四月三十日,国民党《中央日报》发表:
中央社南昌29日电——中央军区所属伪满司令员毛泽覃(毛泽东之弟),因我方积极搜索,率残部逃入瑞金东部黄旗口东北山区。1月26日,在那里发现了毛炳文部24师的汤团。强盗拒捕,所以替我杀了他。同时打死了十几个政委,打了十几枪,却抓了不少土匪。根据我的反抗,被击毙的黑帮头目确实是毛匪的尸体,现在已经抬到瑞金市了,老百姓都为他叫好。还有,26日,24师唐团打死了假老师毛泽覃,在他身上发现了土匪头子朱茂的照片,还有中南银行的几十块钱。他的遗体被运到了瑞金…
国民党江西省的《中华民国日报》同日版面也报道了同样内容的消息。这些报道对我们红军的领导人是极大的冒犯和诽谤。由于记载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可作为历史考证的参考,还被党史工作人员引申,如福建省直机关和部队包围的武平梅子坝山,福建省委、福建军区主要领导万永成、龙、吴楚云殉难的长汀腊口分水凹陷,万永成、龙、毛泽覃等陆路突围。毛泽覃最后去了瑞金和黄沟的布泉村。
第三,目击者透露,毛泽覃的尸体被埋在和尚墓里。
然而,毛泽覃的后事却留下了一个谜。毛泽覃牺牲后,被国民党军队抬到瑞金县。之后发生了什么?毛泽覃的尸骨最后葬在哪里?为此,笔者两次走访瑞金,在瑞金市原党史办副主任刘亮和毛泽覃死后热心追踪真相的周的协助下,找到了许多新的历史线索和证人。在瑞金土生土长的瑞金市侨联委员、退休机电工程师周一直关注着毛泽覃烈士的纪念活动。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下定决心,在毛泽覃殉难后寻找真相:
2009年4月4日,泽沁乡泽沁村举行了毛泽覃烈士陵园揭牌暨清明节悼念活动。我拍摄制作了一部专题片《忠义红林山》。2009年5月,这部电影在瑞金洪都广场的电子大屏幕上放映。我听到人们谈论它。有人说:“毛泽覃葬在瑞金县东山寺的和尚墓里。他怎么会葬在泽沁村?”当时不知道毛泽覃殉难后的具体情况,所以听到这样的议论就一直打鼓。但无论如何,我不认为有人这样说话是没有理由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在毛泽覃殉难后下定决心要找出真相。
先做了书面调查,查阅了市档案馆1962年毛泽覃牺牲调查专案组的汇报材料,觉得有明显问题。后来我查了江西省公安厅拍摄的国民党中央日报、人民日报、民国日报上毛泽覃牺牲的照片,更加感到两者的出入。之后,我开始了实地调查。多次专程到毛泽覃祭祀点村江夏组,采访多方,拍摄了许多视听资料。沿着毛泽覃的战斗足迹,我去过汀瑞游击队驻地九寨村,还有汀瑞游击队党支部驻地、兵工厂、岗哨等地。随着采访的深入,我的疑惑越来越大。毛泽覃的尸体葬在泽沁村吗?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依据是什么?我有物证和人证,物证是国民党报纸的报道。毛泽覃牺牲前,蒋介石的行辕就设在南昌。被俘后,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斗争的党和红军高级领导干部,都要经过鉴定和奖励,这是国民党军队的必经程序。证人在哪里?待会儿带你去采访几个幸存的客户,你就知道了。之前采访过一些客户很多次,留下视听资料。为了确认证人的证言,也为了在证人死亡后留下法律依据,我还特意聘请了瑞金市资深律师曲延顺作为公证员,与我面谈并做笔录。我可以坦率地说,虽然我们不是党史工作者,但我们这样做是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目的是还原历史真相,告慰先烈英灵。
通过查阅瑞金当地的史料,知道曾经有一座历史上香火最高的东山寺,就建在竹山下村。离东山寺不远,有一座坟墓,埋葬着死去的和尚。当地人叫它和尚墓。然后去位于瑞金县的竹山下村寻找知情者。我在朱霞村采访时遇到了很多困难。我跑了五六次。有些当事人不愿意插手,觉得地方政府过去已经有了定论。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的各级调查也得出结论,担心他们的多嘴多舌会带来麻烦。我多次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告诉他们,现在是一个政治启蒙、尊重历史的时代,我只想还原历史真相,让毛泽覃殉难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辜负先烈们的英雄气概。我最后的话还是感动了他们。瑞金人民对毛泽覃很有感情。我的一句话,“无愧于毛泽覃烈士的英雄气概”,得到了很多知情者和见证者的认可。
老人带我去了县城边上的胡翔镇东升村竹山。在赣南的一所老房子里,89岁的李有弟正和儿孙们一起做家务。说起毛泽覃,老人的第一句话是:
“真相永远是真相,我们这些人负责说话。没有它我们就不能编造东西。我出生于1921年12月29日。红军北上的时候,我十二三岁。我是杨家的童养媳。我的养父杨,早年参加革命。后来他在竹山脚下开了一家米店,帮人换米换点零钱维持生计。我的养父有三个兄弟,老大叫杨元森,老二叫杨,老三叫杨。杨的家庭没有多少钱,但他们很慈善。他们无论造桥、建庙扶贫,都乐于助人,在当地有口皆碑。
那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们在村里看见一具国民党士兵抬来的尸体,放在我们杨家祠堂前的石狮子脚下。我听说共产党的主要官员被国民党杀害了。大家围过来看,我也跟着看。但是作为童养媳,我不敢走的太近,只能远远的看着。尸体看起来很高,穿着和我们群众一样的粗布衫。听周围的大人说,这人是从安志过来的“土匪头子”。当时国民党士兵这样称呼红军游击队,但不知道是谁。国民党头子欧阳江的总部就在我们杨家祠堂里。晚上,欧阳江下令在祠堂里斩首。现在全村人都拒绝了。自古以来,祠堂就是一个干净神圣的地方。禁忌很多。这里哪里可以剪头?
我们杨家的人都出来跟欧阳江说,不能在祠堂里砍头。欧阳江和我们住在一起,平时我们有很多方便。宗族势力出来说话,他也没说什么。大家把尸体抬到祠堂对面的和尚墓。和尚墓和我们祠堂隔了一条路,从长汀到瑞金。当时去瑞金市区只有一条路,去南昌也要走这条路。尸体被抬到路边的和尚墓后,国民党士兵在那里砍下了尸体的头。被砍下的人头被国民党士兵挂在双清桥南端的一棵大榕树下。我不知道它在哪里。当时年纪小,家离双清桥两里地,不敢走太远去看。
晚上,我的养父茅沅和他的两个哥哥商量。他说死去的共产党官员是毛泽东的兄弟毛泽覃。他为革命奉献了一生,我们要想办法买个棺材好好安葬他。茅沅建议说,榕树的树枝不是很高,你可以拉下树枝把头摘下来,但你应该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去。三兄弟做了一个安排。半夜,他们到双清桥的大榕树下,偷偷摘下了毛泽覃的头。第二天,三兄弟出钱买了一口棺材,让两个人把毛泽覃的尸体埋在和尚的墓里。一般情况就是这样。我养父在红军时期做过小生意,帮过红军。国民党复辟后,欧阳江的团部就扎在我们祠堂里,和欧阳江关系很好。这些事,三兄弟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弄不好要被斩首。好在他和欧阳江关系很好,红白都喜欢,欧阳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利用这层关系,我养父还保释了很多被俘的红军游击队员。
从李有弟家出来,杨的孙子杨,杨元森的孙子,指着离家50米外的一所学校告诉我们,学校所在地就是东山寺旧址。“文革”时,平整土地时把和尚的坟墓都毁了,毛泽覃的遗骨最后也没活下来,可悲。后来我们来到了杨家祠堂,占地300多平方米,黑瓦泥墙,却气势非凡。杨老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今年已经90岁了。毛泽覃的遗体被带到这里时,他也是见证人之一。老人告诉我们:
杨家祠堂门口原来是一个大池塘,池塘旁边种了很多大樟树。祠堂前的大坪上有石桅杆和石狮子,非常雄伟。瑞金国民党欧阳江团剿匪指挥部就在这里。毛泽覃的尸体被带到这里的时候,我记得是下午,国民党白军用竹床抬着,放在石狮边上,离我们家门口不远。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我记得一些事情。当时白军本来是要在祠堂门口砍毛泽覃的头,群众拒绝了。迷信说死尸不能进祠堂,怕风水不好。欧阳江知道我们当地的风俗,就叫兵士抬着去和尚墓。被砍下的人头挂在双清桥的榕树下,很残忍。
老人话不多,但一说起就觉得很沉重。他告诉我们,住在附近的Hideki Zeng也是一个目击者,也许她会有更多其他的回忆。周露告诉我,曾经带过秀子的婆家人,也姓杨,是竹山下村最长寿的老人,现在已经96岁了。当我们来到带来秀树的老人的家时,盲人正在休息。当听说我们是来打听毛泽覃的消息时,老人坐直了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毛泽覃,一个高大漂亮的人,被一条白狗砍了头游街示众。割头的人叫方桂山。这个短命鬼会自然死亡。方桂山是我们当地的领导。他妈妈早就去世了,他爸爸的外号叫黄河蜗牛。方贵山杀了很多人,最后,他自己也被杀了。子孙无一留下。上帝有报应。
毛泽覃被抬到竹山脚下,国民党召开大会,强迫所有人举手喊反动口号,以至于打倒XXX,XXX,还是不喊为好。幸运的是,开米店的源森老板一家三口走出了棺材。源森老板心地善良,他的店就开在双清桥的大榕树下。他让人把毛泽覃埋了,其中一个姓刘。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毛泽覃穿的是灰布衬衫,不是军装。听说现在政府要给毛泽覃造墓,就建在沙洲坝。我想知道坟墓准备好了吗?
这位双目失明的96岁老人清楚地记得毛泽覃的长相和身高,随口叫出了刽子手的名字,当着我们的面咒骂着可恶的刽子手,可见毛泽覃在老人心中的烙印。更让人感动的是,老人还很关心修缮毛泽覃墓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正在拍摄的周高兴地对我说,你真幸运。我已经来采访老人家五六次了。她从没提过毁了毛泽覃尸体的凶手。今天,她居然说出了刽子手的名字。这又增加了一个有力的证据。在珠山采访期间,笔者随机询问了一些当地各个年龄段的人,晚辈们都是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从经历过这件事的老人那里听说的。大家都认可了毛泽覃遗体葬在这里的事实。老周感慨地说,我们用事实说话,历史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周露带我们去了绵江上的双清桥。盛夏时节,这里河流丰沛,水流湍急的绵江河岸,古树葱郁,数百年树龄的古榕树盘根错节,生机勃勃。老周告诉我们,“双清六都”是瑞金八大古景点之一。当年,河两岸杨柳参天,枝桠交叉,铺满江面,行人过桥,犹如走在柳荫之上,故名。目前,有关部门正在重修这座人文古桥,他希望在桥头建一座毛泽覃烈士纪念亭,让后人在这里缅怀先烈。我在双清桥功德碑上看到一副对联:“基德兰芝毛,兴山寺孙荣。”善良淳朴的青年兄弟和许多竹山仆人冒着生命危险抢走了毛泽覃的遗体,并出钱买了一口棺材安葬了烈士。“人不怕死,不要怕死。”杨兄弟冒着生命危险抢救并安葬了毛泽覃的遗体,但他们看似普通的举动,却蕴含着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和品格,表现了苏联人民对党和军队领导人的热爱。今天杨家后人没有去官府为祖先的功德邀功。他们仍然平平淡淡地生活和工作。只是在毛泽覃之死背后发生了反历史的宣传时,他们才发出了真正的声音,只是为了让世人知道真相。
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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