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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病毒肆虐的时候,呆在家里看书是安全舒适的选择。金克穆老先生的这本《读完了》,让我爱不释手,非要一口气读完。大学的时候就觉得这本书是写给我看的。当时为了完成学业,我没日没夜地咀嚼康德的原著,感觉就像在读一本“天书”。我看不懂,看不懂就写不出文章。如果我不能交文章,就没有学期成绩。然后只好补考,考砸了…于是我继续啃,所以到现在我都不敢轻易碰这类书,一直绑着。如果当时我能看到这篇文章,我就会遇到这本书了。这本书,像一把把钥匙,为曾经和现在的我,打开了一扇阅读的大门,指明了迷宫,打消了疑惑。
“没有这些书,其他的书就没有依靠”
这本书怎么才能写完?光是中国的古籍就浩如烟海,庄子感叹“吾命有限,而知有限。”更何况在如今的互联网时代,知识更新突飞猛进,现在每年出版的新书数量都在以几何倍数增长。对于我这种几分钟快速看完一篇文章的老编辑来说,要看的书太多了,更有文章看不完的,感叹好书太多了。
看完书,这里其实还有一个故事。有人写下了一段轶事。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曾对人说,他年轻时去见历史学家夏曾佑。老人对他说:“你可以读外国的书。非常好。我只能看中国的书。都写完了,就没什么可看的了。”他当时很惊讶,认为这位学者老态龙钟。他老了才明白,那句话有几分道理:中国的古籍只有几十本,可以通读。
讲故事的老头卖了个关子,说忘了问是哪几十本。现在这些人都去世了,也没办法问了。好在沉迷于书籍的金克木先生得到了真解,找到了读书的密码本,把自己几十年的读书秘诀毫无保留地写在了书上,告诉了我们。“就书而言,总有一些书是大部分书的基础。没有这些书,其他的书就没什么依靠了,因为书和文化一样,总是要积累的。所以,一些不是依附于他人,而是依附于他人的书籍,应该是不可或缺的读物或者必要的知识基础。”比如说,“读西方哲学书,没有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笛卡尔、狄德罗、培根、贝克勒、康德、黑格尔。不是全部作品,但有一点。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知识,但其他一无所知,也可以说你对西方哲学略知一二;如果你读了很多相关的书,却没有读过这些人的任何一部作品,那就不能算是学习西方哲学。其实你看不懂别人的哲学书,不过是道听途说,挠头罢了。”
根据这样读中国的古籍,金克穆给我们列了一个必须读的传统文化经典的清单:“首先,所有写古籍的人,或者说古代的学者,几乎没有人非要读自己不读的书。不然你看不完堆在上面的无数古籍,包括小说,戏曲。那些必读书的作者,是以前的书读不出来的。准确的说,我们无法知道他们读的书。这样的书有《易》、《诗》、《书》、《春秋左传》、《礼记》、《论语》、《孟子》、《荀子》、《老子》、《庄子》。从汉代开始,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就背了一大半,一直背到上世纪末(19世纪)。”“如果不知道这十本书,唐代的韩愈、宋代的朱、明代的(阳明)都读不下去,甚至《镜花缘》、《红楼梦》、《西厢记》、《牡丹亭》中很多地方的字义都很难理解。”
值得一提的是,金克穆先生不仅为成年人解惑,还为孩子指出了进入传统文化的正确途径:“这些书,除了易、老和外国哲学书籍外,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可以接触到的,很多都是有故事性、趣味性的。无聊的部分可以滑过去。我国古人不喜欢‘抽象思维’。他们说的事实往往是实际的,语言往往是有趣的。稍加注释即可阅读原文。一本书通读,通读,然后越来越容易,没那么可怕。以前孩子们都是这么读的。主要是为了引起兴趣。”“孩子有自己的理解方式,不能用大人的方式理解,尤其不会挑词和讲道理。孩子未必不能理解什么是大人难以理解的。孩子按照这个‘程序’获得‘输入’一小会儿后,长大后,这个‘储存’就会作为一种潜在的力量发挥作用。错过了机会,你就成年了,记忆力减弱,理解力不同,而且‘事事操心,事事成形’。补课,看这么基础的书要难得多。”我想到的是儿童书籍爆炸式增长的时代,那些被称为“儿童读物”的书,有多少是真正值得儿童阅读的。在倡导回归传统文化、阅读经典的今天,如何在孩子宝贵的青春期,直接激发孩子阅读原著的兴趣,应该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
“不能读,书如干草,能读,书如甘草”
经典作品像浓缩维生素丸,又像太空之类的食物,质量极高却难以消化;像堡垒一样,很难攻破,也很难找到密码本。在古代,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小时候就背,十几岁就背完了。现在的人不是古人,不能像古人那样死记硬背。“这种书需要有一揽子阅读方法。它需要‘不求甚解’和‘探囊取物’,也就是讲效率,不浪费时间。”
读书没有固定的方式,只要各得其所。金克穆认为,读书有不同的天赋,不同的目的。只要适合自己,有效,就是好的阅读方法。“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硬套用别人的方法,恐怕是‘麻雀跟着蝙蝠跑,眼睛遭殃’。”在金克穆看来,读书方法也是“人人都能变的招数,各有各的巧妙不同”。一切都要有效率,适合你就生效。读书也是如此。“与其无效率地阅读,不如睡觉”。他进一步解释说:“读后感到快乐和佩服是正效率,读后感到悲伤是负效率,读后感到能自己想到某件事是超效率。”对于那些只为休闲而读书的人,金先生幽默地说:“有了休闲,就越读越享受。你再难受,还不如去睡觉。”
经典很难读,但真正理解更难。在金克穆看来,要想真正读一本书,不能用“兢兢业业唯恐作者打手心”来读。作为朋友一起谈是一种方式,所以不要以我为主体看,更不要以对方为信息或为敌。这种谈论阅读,谈论书本…很有意思”。一旦你‘进入角色’,你会发现夏洛克·福尔摩斯在窥探着什么,尽管路途坎坷”。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有商有古人的胸襟和气魄,敢于心平气和地和作者交朋友;第一个层次是顺着作者的思路,看他对问题的描述或论证能否让我们信服。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读书时总是充满兴趣,二是在学校读书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书是好朋友,和它们说话很有趣。”不能读,书如干草,能读,书如甘草。”
“读完”是写作的开始。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书。光看基础书是不够的。只是打基础,还要盖楼,特别是给老师,给老师看一些专业书。现在的教育专业书籍,古今中外,难以计数,根本读不完。我该怎么办?
金克木有“三种人”的说法:第一种人是算命的,算命的常说人有格局。这和看风水差不多。不管是人还是地方,确实有一种“格局”,或者说是一种结构和格局。第二种人是“在图书馆工作的人”。他们可以像藏书家一样“看空”,看到纸、墨、版、字体就能知道新旧版本。不仅是书的形式,还有书的性质,一直到书的价格。第三种人是“编辑”,他们不仅要记住过去,还要想到未来。他们也要了解其他报纸,时刻注意辨别社会和这份报纸的风向。这些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很难冷静仔细的考虑。一定要快速判断,一定要有全局观。很多人都练就了“新闻眼”、“新闻嗅觉”、“编辑头脑”。
其实三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找口气”。这种“看气”的能力至少对读书有用。“如果你能‘看空’,知道一本书的格局,知道一本书的样子,知道它是哪一类、哪一个框架,有能力快速判断它的‘新闻价值’,那么你就能具备‘浏览一群书’的能力,就能‘读很多书’,就不用逐字逐句地读下去,看完就忘了。金老师告诉读者,这种“泛读”“走读”的阅读方法,并不是“万能的阅读方法”。不适合为了收集资料、研读经典、备考而阅读,只能作为自我教育的一部分。
笔者认为这种“走马观花”的方法非常适合当代学者。这样读下去,或许可以做到汉代人东方朔所说的“三冬,足够文史”,也或许可以“穷经”而不“名”。这种阅读方法特别适合作家。当你意识到“书写完了”的时候,就是写作的开始。当你进入写作状态时,你会意识到仅仅浏览是不够的,你还需要研究性学习和深入学习。坚持阅读和写作,就会逐渐进入阅读和写作的良性循环。
《中国教育报》2020年2月10日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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