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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北京12月6日电(记者孙颖)“带娃赚钱,不出错”可能是很多“宝妈”的理想生活状态。
很多社交平台上都出现过这样的广告,吸引了很多“宝妈”。广告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交600元押金,在家就能做个手工。在家带宝宝的同时,可以干点体力活,打发空闲时间空,补贴家用。另外,哪天不想干了,可以全额拿回押金。为什么不呢?”
真的如宣传的那样吗?江苏省淮安市清江浦区检察院近日披露了一起诈骗案的真相。42个“马宝”诈骗团伙利用电信网络,通过招募人工代理的方式进行虚假宣传,诈骗全国8000余名“马宝”500余万元。一审法院以诈骗罪判处42名被告人12年至拘役不等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宝妈们”是如何一步步被拖下水的?台湾中央广播的记者采访了负责此案的检察官。
江苏省淮安市清江浦区检察院检察官康莉莉告诉记者,本案第一被告人文隽是一名25岁的“马宝人”,家住山东潍坊。2018年底,她浏览某社交软件,无意中发现一则兼职广告。广告上说招聘兼职打字员和刷单员,只要先交了定金,她就可以在家接任务赚手工费。
康莉莉介绍:“文隽说,出于好奇,她加了她的另一个好友,交了500多元押金,然后被拉进了一个即时通讯群,群里不时有人发布任务。入群一个多月,文隽只接了两个任务,一个是打字,一个是刷,一共赚了8块钱。这样一来,连报名费都不一定能赚回来,还不时有新人在群里抱怨任务难接,押金难退。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骗了。”
文隽意识到被骗后,她不仅没有选择投诉或报警,而是想找出为什么小组中有人可以赚钱。清江浦区检察院检察官石晓说:“文隽是被群里所谓的‘讲师’唤醒的,就是她打广告招人,每招一个能赚360元。于是,她开始了发展代理人‘共同致富’的‘工作’。她首先联系了她的中专同学,马宝桂婷,她也在家带孩子。然后按照‘讲师’教的套路,通过网络发展了十几个代理,赚了4000多元提成。”
随着参与者的增多,文隽不再满足于发展代理人,逐渐升级为小组中的“讲师”。2019年10月,因与原即时聊天群主产生矛盾,文隽、桂婷退群单干,成立网络诈骗团队。
康莉莉介绍:“这个诈骗团伙有组长、副组长、讲师、代理介绍人等层级,通过多个社交平台发布虚假兼职广告,称其招聘十字绣、包装牙刷等体力劳动代理,并支付保证金或加盟费。之后可以接体力劳动任务赚取佣金,并承诺体力劳动一定次数后全额返还押金。”
新人为什么不发现自己的诈骗意图?加入“宝妈”后,接到的第一个手工任务都比较简单。包装牙刷,串珠花……完成第一个任务后,可以赚到40元左右的手工费。而等待他们的,是骗子精心设计的“陷阱”。
肖说:“坦白说,他们突然把第二个任务变得更难,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无法完成它。让新人意识到,做这些工作是拿不回押金的,更不可能赚钱。如果你真的想赚钱,你就得去做推广代理,去找新人入团。到了后期,连第一手的材料都不再分给新人,完全陷入了‘能骗一个是一个’的境地。”
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的“宝妈”交代理费成为代理。发现自己被骗后,要么是想先把损失拿回来,要么是出于侥幸,最终实现了从被骗者到受骗者的角色转变。这个案子是怎么发生的?这样的案例给你什么启示?
文隽和其他人骗了多少钱?康莉莉分析:“受害人向代理介绍人支付600多元定金后,代理介绍人提成350元至400元,组长提成60元至90元,其余由文隽和桂婷平分。截至2020年3月,文隽、桂婷诈骗团伙成立的多个诈骗团伙共骗取被害人存款共计500余万元。”
2020年2月,家住淮安市清江浦区的受害人范女士向公安机关报案,称自己被骗在网上进行手工存款。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后、桂婷等人分别在山东、河北、安徽的家中被抓获归案。还有人闻风后主动投降。
据石介绍,被抓获的42名被告人中,有40人是“宝妈”。除了一个1979年出生的,大部分都是“90后”。最小的才21岁,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大多数人受过初中和中专教育。另外两位是文隽和桂婷的丈夫。
由于涉及面广、人数多、涉案金额大,此案由公安部挂牌督办。检察机关第一时间成立专案组提前介入,指导侦查机关及时提取、固定即时聊天群记录、银行交易账单等关键证据,进一步完善证据链。到案后,文隽、桂婷等人已退赃239万余元。
在起诉阶段,如何在依法打击犯罪的同时,保持母亲对孩子的陪伴,成为检察官面临的难题。康莉莉介绍:“有一个被告李某某,从贵州嫁到了河北的‘马宝’。他被骗走659元后,考虑到这是他家两个孩子一个月的生活费,急于挽回损失。他骗了6个受害人,拿到了2000多元的赏金。在审讯过程中,她一直在哭。我们给她详细讲了认罪从宽制度和法律后果,听取了辩护人的意见。”
最终,检察院使42名被告人自愿认罪并签署宣誓书,认罪认罚率达到100%。法院一审以诈骗罪判处42名被告人12年至拘役不等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检察官提示:“手工活”诈骗是一种新型诈骗。面对网络世界“赚钱”和“投资”的种种诱惑,我们一定要提高防范意识,决不能为了蝇头小利而落入他人设下的陷阱,更不能像案件中的文隽等人那样,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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