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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京外国语大学文化传播学院教授)蔡(北京外国语大学文化传播学院硕士)
最近在电视节目《挑战不可能》中,有一个关于某些语言单位是否是成语的热烈讨论。文化学者孟漫认为,“喝西北风”和“加减乘除”是成语,让在场的嘉宾和观众一脸困惑。
那么,《喝西北风》到底是不是习语?这要从识别成语的标准说起。
习语是习语人。成语是指常用的固定词组,一般包括成语、谚语、歇后语、惯用语。成语的识别和收录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导致词典中成语无法统一。有的词典包括上述语言单位,如刘介休主编的《汉语成语训诂词典》(商务印书馆,1989年)中的“饮西北风”,而没有“加减乘除”。乔勇(2006)在《成语的识别与习语词典收词标准的定量定性研究》一文中,通过对近几十年来成语的各种定义和大部分成语的实际情况的研究,总结出成语的七个基本特征:短语性、凝固性、对仗性、潜在意义、高雅性、历史性和习惯性。乔勇认为,如果一个词的基本特征符合上述七条规则,它当然是一个习语。符合以上五个基本特征的,可以判定为成语。
结构上,“喝西北风”是动宾关系短语。它的结构不能拆分,也不能随意添加成分,内部结构相当固化。这个语言单位除了本义之外,还有引申意义或比喻意义。检索历届茅盾文学奖的语料库,笔者发现,基本每个作家都用“喝西北风”。这样,《喝西北风》就符合了短语性、凝固性、潜意性、习惯性,具备了四个特点。而《饮西北风》的音节结构是1+3,显然没有对仗。至于它的历史性,据孟漫说,最早的书证是清朝的学者,可以追溯到三百多年前。相对于那些典故丰富、历史悠久的成语来说,就少了些历史感。最重要的是优雅,这是区分四字格是不是习语的重要依据。回顾《儒林外史》中的例子,《饮西北风》在书中出现了两次:
“我一天杀一头猪,但还是赚不到钱。我就把钱都扔水里,让家里人喝西北风?”(《儒林外史》第三回)
“让我们照顾山吃,照顾水吃水,就像你一样。我们喝西北风!”(《儒林外史》,第四十一回)
很明显,这两个例子都是对话式的,语言素材非常口语化。古代文献中的四字格并不都是成语,至少有些接近现代汉语口语的材料不适合归为成语。
除了识别标准的问题,我们还可以用原型理论为这些似是而非的成语寻求解释。成语是成语的一种,成语内部成员具有一定的共性。成语与其他成员的关系更像是不同范畴之间的连续关系,而不是离散关系。类别成员地位不平等,可分为典型成员和非典型成员。类别中原型越高的成员,类别属性越多。就像西红柿,有人认为是蔬菜,有人认为是水果,但豆类和香蕉不会有疑问。这是因为西红柿是蔬菜和水果中的非典型成员,是两者的交集。而豆类和香蕉是各自品类的典型成员,不会有模糊的认识。
在这一点上,《饮西北风》具备了乔勇标准的四个特征,而其他三个特征都没有,尤其是风雅的问题影响了它的身份。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喝西北风”不是习语,也不是习语的非典型成员。
那么,固定短语可以分为哪几种呢?我们来看看一些比较典型的成语,比如“吃大锅饭”、“唱空城计”、“立军令状”、“打退堂鼓”。乔勇认为,成语一般意义简单,口语化色彩明显,结构定型比成语低,意义基本相同。“互相勾结”是一个习语,但“穿裤裆裤”在成语中更合适。因此,从形式和优雅的角度来看,“喝西北风”更适合被定性为习语。
光明日报(2020年10月07日08版)
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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