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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一月有哪些质量最高的哑剧,索尼Aniplex的《明日同学的水手装》和《穿衣娃娃谈恋爱》绝对能排上名。但与《明日学弟之水兵之水兵》中展现的青春期少女的活力与可爱不同,《穿衣娃娃谈恋爱》选择了罕见的Cosplay题材,展现了二次元“鲜为人知”的一面,走的是纯爱路线。
然而,当我以为这又是一个类似于《月光很美》、《堀江和宫村》的爱情故事,并以高科技武力为支撑,展现了男女主之间甜蜜的爱情,让一众观众羡慕狗粮却欲罢不能的时候,穿衣娃娃坠入爱河首先在网上掀起了一轮关于“男性凝视”的责骂。
《换衣娃娃谈恋爱》是日本漫画家福田健一于2018年连载的一部面向青少年的漫画。宣布将于2021年4月制作动画。由CloverWorks制作,负责《猪头少年不要梦见兔女郎》和《堀江和宫村》,2022年1月播出。
如果你看过《少年猪头少年别做梦兔女郎学姐》《堀江和宫村》,你一定对CloverWorks的制作水平有所期待。《换衣娃娃谈恋爱》凭借其优质的画面和新颖的亚文化题材,能够在网络上走红,自然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故事中,男主的五个新菜都出生在一个娃娃工匠家庭。他们从小喜欢娃娃和玩偶,但小时候也被女生愤怒地斥为“为什么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的娃娃”,从而留下心理阴影。直到高中,我都没能交到朋友,为人坦诚,不善于交际。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选择默默地坐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同学们来来往往。一个人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娃娃,才会表现出自己最真实自然的一面。
然而,有一天,他的小秘密被同班女生北川孟海无意中发现了。
相反,北川孟海性格外向,善于交际,行动能力强,思维稍有出格。她不仅敢在二次元游戏里把自己喜欢的角色说出来,还对嘲笑她喜好的人冷眼相待,认为人应该“少跟别人说自己的爱好”。就在男主以为自己要重蹈覆辙,再次被女生拒绝的时候,北川孟海由衷地夸他“牛逼”,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了他的心里。
随着随后一对二交往的深入,两人逐渐熟悉起来。相应的,北川孟海也透露了她一贯不为人知的偏好,不容易被大众认可——她想要一个COS最喜欢的R18游戏女性角色。然而,北川孟海不知道如何裁缝,即使有指示,她也不能做出合适的衣服。男主的出现正好解决了她的烦恼。
于是,两人关于Cosplay的故事开始了。
可见整个故事的布局中规中矩。它既有青春期常见的“孤独”、“不被理解”的元素,也只是在二次元中加入了很多“宅”属性的元素,比如Cosplay、R18游戏等。甚至在动画第二集中,男女主还就女生会不会喜欢R18游戏进行了讨论。北川孟海一本正经地问对方,“你喜欢的和性别无关吧?”
而且漫画作者福田健一在漫画中,刻意用更独特的方式描绘了男女谈论自己喜欢的事物的状态。比如男主会抱着娃娃,用接近“咯咯”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和它说话;女人一说起自己最喜欢的R18游戏,眼睛就会狂喜地打颤,一副鬼样子。他们的状态,如果用所谓的常识来判断,会给人一种有些“不正常”的感觉。如果发生在生活中,大多数人都会敬而远之。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当你和别人突然聊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会不由自主地滔滔不绝,而不管对方是否真的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表达的内容更小众,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会更大。最后,很多时候,对方只能礼貌的笑笑,默默的回避和你交流时的相关话题。
或许正因为如此,网络上围绕“穿衣娃娃谈恋爱”的争论反而会显得略带讽刺。
其中一个最大的争论就是爱情本身的穿衣娃娃尺度。有人认为它的规模太大,应该定位为日帆。在此基础上,里面还用了另一个新词——男性凝视。
所谓男性凝视,一般意义上是指在长期男权社会中,男性掌握着话语权,女性的价值必须由男性来体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女性往往被视为第二性,而男性则通过各种媒介和渠道,享受着作为观察者偷窥的快感。这个词来源于劳拉·马尔维(laura mulvey)在1975年出版的《视觉愉悦与叙事电影》(Visual快感与叙事电影),指出当异性恋男性作为观影对象时,电影中的女性往往是被凝视的对象。
说白了,如果放在哑剧里,所谓的男性凝视就是我们常说的“卖肉”,意思是作品把女性身体部位描写成卖点。如果你年龄够大,参与过足够多的情景剧,那么你一定知道,在过去,除了范丽和表迷,还有“肉迷”生活在他们之间——它以“卖肉”为主要卖点,各种各样的“福利”,其中规模最大的可以说是错过了除了不能错过的一切。
10年前,这种哑剧可以称之为“张嘴”,比如2008年的《做包的女孩》,2009年的《天降之物》,10年的《亲亲姐姐》等等。只是随着观众整体审美需求的变化和规模的收缩,单纯的卖肉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环境,这些“明目张胆”的肉菜也在逐渐减少。
但是,并不是只有所谓的“肉秀”才会有“卖肉”的内容。动漫作品还有一个最著名的“七八定律”,就是当动漫到了第七、第八个字的时候,会出现很多类似温泉、海边的故事,很多女性角色被换上泳装,算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福利”。所以如果真的要深究,几乎90%的动画作品都充斥着“男性凝视”,这是日本动画在市场经济和历史遗留下的老问题。但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些内容逐渐趋于克制。
回到《变娃娃谈恋爱》,动画第二集里,为了做一件合身的COS服,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女主穿着泳衣,让男主帮忙量尺寸。这个情节也成为了部分网友认为其讨好男性、“媚男”的最大证据。另外,在动画前期,是女主的重头戏,夹杂着或多或少的福利镜头——不可否认,确实是为了吸引男性的眼球。
当然,也有人认为批评穿衣娃娃谈恋爱是不可取的。男人凝视最大的问题是在把女人物化成一种有价值的商品,而网友认为换衣服娃娃谈恋爱没有达到这一点。相比过去的动画作品,它的福利内容已经趋于保守和克制,出于商业化的目的加入一点相关的镜头也无可厚非。
而且,在辩论的最后,很多人把焦点放在了人物塑造上。虽然一开始我简单介绍了男女的性格,但是好像你认识一个人。昙花一现只能看到对方的一部分,你却无法完全了解他。
随着剧情的推进,男主的五个新菜的光芒越来越亮——性格诚实,工作认真,敢于担当,感情专一…在漫画中,五道新菜就像一座未被挖掘的宝藏。仅仅因为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的一句话,他们就把自己封了。在北川孟海逐渐接近她之后,这些被他掩盖的闪光点也一一显露出来。所以随着剧情的展开,很多网友都认为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代替五道新菜的,是女主角北川孟海。
有意思的是,这也导致了知乎评价穿衣娃娃谈恋爱的观点不同。与微博对“媚男”的评价相反,知乎部分网友认为这部哑剧《媚女》满足了“二次元画师对COS圈和完美舔狗的幻想”。
现在“换衣娃娃谈恋爱”有点“里外不是人”的味道。看似一碗水端平,实则双方互不讨好——平心而论,恐怕干脆叫“梅宅”。毕竟“宅”里有男有女。无论是在讨论是不是用男性的目光物化女性,还是男主是不是女性幻想中的完美舔狗,其实一时间都没办法得到答案。
毕竟讨论前者,你可能要从男权社会和电影拍摄的历史入手,而后者则会上升到个人意识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差异…
退一步说,如果论证的内容是对是错,那么将两者结合起来,就不难看出作者福田敬一希望为她塑造一对“近乎理想化的夫妻”。
因此,在穿衣娃娃坠入爱河的初期,北川孟海非常聪明。她活泼好动,好动,亲和力强。整体表现既有女性的性感魅力,又有少女的清纯活力,符合“清纯欲”的大众审美。随着剧情的发展,内向的五新菜也散发出自己的魅力。他们做事能认真踏实,长期坚持自己喜欢的,对做人负责,不调情。她们可以算是一路完美男友的模板。
从漫画中穿插的摄影、Cosplay等小知识可以看出,福田健一对Cos圈的理解是认真的,虽然他还是写出了“在门口脱衣服”等不切实际的情节。但无论是同学的态度,还是观展的过程,他们的经历都是一帆风顺的,没有遇到任何负面的人的干扰,也没有遇到周围不认可自己爱好的人——少年时代除外。
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美好幸福的理想化世界,侧重于纯爱的情感体验,而非强调“世界是复杂的”的深层次作品。这种理想化不仅让读者感受到了男女之爱的美好,也让读者心生向往。相反,在现实中,这种“不认同”和“不理解”的干扰依然存在。
因为小时候不被理解的攻击,男主一路上都会小心翼翼的躲起来;就是因为被路人搭讪嘲笑,女主才会冷言冷语无情地攻击对方。《换衣娃娃谈恋爱》中描绘的亚文化乌托邦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亚文化圈里的人为了自我崇拜不得不选择圈地,但随着作品的大众化,他们不得不改造自己。
现实中围绕“穿衣娃娃谈恋爱”的争论,恰恰是它在理想化的亚文化圈子里所描绘的,期望被理解,或者试图逃避。
这不是很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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