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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特派记者/徐萌李艾
2月16日,江歌母亲江秋莲起诉刘鑫(现名刘暖喜)生命权纠纷案二审开庭。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5人合议庭审理了本案。经过近4个小时的庭审,法庭休庭,决定择期宣判。
二审现场青岛中院供图
刘欣婷当庭陈述不存在过错江秋莲坚信一审判决公正正确。
该案一审期间,包括两次庭前会议、正式开庭和宣判,刘鑫均未露面,委托代理律师胡桂云出席。二审当天,刘鑫一大早就进入法庭旁听庭审,引起了外界的关注。据二审旁听人员介绍,刘鑫在法庭上情绪激动,最后发表意见时流下了眼泪。
据央视新闻报道,上诉人刘鑫称,江歌没有让他在刘鑫地铁口等候,而是主动等候刘鑫。没有证据显示刘鑫先进入房间后“锁门”。刘欣不可能认识到并预测到陈世峰会杀人,更不可能想到陈世峰会杀一个与他无关的人。江歌的死完全是由陈世峰的行为引起的。刘鑫认为自己没有过错,不应该承担民事责任。
刘鑫和他的律师出庭。来源央视
庭审当天,江秋莲委托代理律师出席庭审,但她并未出庭。江秋莲告诉荔枝新闻,她缺席是因为咳嗽比较厉害,担心会影响庭审。她相信这两位律师的专业能力。开庭前,江秋莲的代理律师黄乐平告诉荔枝新闻,他们坚持一审判决公正正确。
谈及刘鑫的出庭,江秋莲说,“在我最想见她的时候,我想让她告诉我,我女儿被杀的真相已经被一审法院确认,我不需要再听她说什么了。我只是需要法律来惩罚她。”
江秋莲的代理律师当庭表示,图远央视
庭审持续了近四个小时,双方围绕三个关键问题展开。
荔枝新闻了解到,庭审中,合议庭组织了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双方就一审是否违反法定程序、刘鑫是否应当承担侵权责任、一审判决确定的赔偿数额是否适当三个关键问题进行了证据质证和辩论。
刘鑫提起上诉时表示,一审法院遗漏了必要的共同诉讼人(即江歌的父亲和陈世峰),违反了法律程序。被上诉人江秋莲有律师辩护,称一审程序正当,一审法院已在庭前会议上向双方说明了追加共同原告和共同被告的问题。
对于刘鑫是否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刘认为,一审判决认定的基本事实证据不足,导致事实认定错误。一审判决承担民事责任的前提和理由不成立。江秋莲律师答辩称,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清楚、准确,有充分证据支持。刘鑫上诉主张的事实没有有效证据支持。刘鑫在上诉中通过捏造事实和谎言来推卸责任,背离了他的诚实。
围绕第三个焦点,即一审判决确定的赔偿数额是否适当,刘的上诉理由包括一审判决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20万元没有依据。她认为自己对江歌被害没有过错,不应该支付精神损失费。至于对江秋莲造成的精神损害,她认为整个过程“过于漫长和复杂,应另案审理”,不属于江歌生命权纠纷的范围。
关于民事赔偿的认定,刘鑫也认为一审法院适用法律错误。根据刘鑫提供的诉状,如果认为刘鑫是陈世峰杀人案的幸存者或“受益人”,根据《侵权责任法》第23条,陈世峰是承担100%侵权责任的主体。只有在陈世峰逃逸或无力承担责任的情况下,江秋莲要求赔偿,“受益人”才应给予适当补偿,而不是本案民事责任的40%。
江秋莲答辩称,一审法院适用法律正确,刘鑫对被上诉人的主观恶性和精神伤害不能用20万元精神损害抚慰金赔偿。
刘鑫说,由于网络暴力,在过去的五年里很难工作。江秋莲:她会准备起诉陈世峰。
江歌遇害后不久,刘鑫和江秋莲在网上对骂。2019年12月22日,新浪关闭刘鑫微博账号,宣布该账号通过私信、点赞等方式消费、攻击受害人家人。此后,刘鑫很少在公共平台上发言。
刘鑫在庭前接受荔枝新闻采访时表示,“我当时陷入了舆论风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绝望了。这时,有人走近我,说他可以帮助我。我以为是帮我向社会澄清真相,就把户口交给这个人管理。我停止上网,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我没想到这个人会出于义愤做出一些事情,因为他不喜欢马江对我做的事情。然而,这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把户口给别人。有人给我阿姨送鸽子汤。后来才知道。不是我干的。”
出席二审庭审,是刘鑫被控江歌生命权纠纷案以来的首次出庭。此前,在接受荔枝新闻采访时,刘鑫曾表示,这五年来持续的网络暴力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她断绝了与以前的朋友和同学的联系。“根本不可能出去工作,改名后也不会有单位来问我,给她家造成了经济负担。”“我和家人像罪人一样,不敢出门,不想见人。当我们出去的时候,我们害怕被认出来并被指指点点。所以这五年来,我几乎都是闭门在家,觉得很对不起父母。”
江歌的不幸遇害,彻底改变了母亲江秋莲和刘鑫的人生。
曾几何时,江秋莲在小区里经营着一家超市,曾经做过网约车司机,为了她和女儿以后的生活出去忙。如今,她更多的是学习法律知识,对伤害江歌的言论从网上搜集证据,通过社交平台表达对女儿的思念。
除了对刘鑫的诉讼,江秋莲还有多项涉及网络侵权的民事诉讼和涉及侮辱诽谤的刑事自诉案件,针对的都是她认为在网络上公开侮辱诽谤江歌的人。“我没有保护江歌的生命。不能再让我往江歌身上泼脏水了。这是一个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江秋莲说。
对于刘鑫,江秋莲的态度几乎是坚决的。她认为双方之间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刘鑫在江歌被杀后的所作所为,决定了事情必然会走到这一步。江秋莲表示,陈世峰服刑期满后,他将继续在中国对陈世峰提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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