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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大重阳
丁刚,人民日报高级记者,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本文转自微信官方账号,12月1日的一条微信《丁刚看世界》。
615年6月的一天,一大一小两艘商船从气候温和的夏风荷兰北部的特塞尔港起航,向南行驶。
小的叫“Hoorn”(110吨,长30米,乘员22人),另一个大的叫“Enderla Hutt”(意为协和,360吨,220吨,长40米,乘员62人)。
在那个时候,这么小的舰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当时,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荷兰正在加速积累财富。无数的商船从荷兰经好望角或麦哲伦海峡航行到亚洲,带回了大量的胡椒、丁香、豆蔻、咖啡等欧洲稀缺商品。,并获得了巨额利润。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不是一支普通的商船队,它的任务与亚洲有关:探索一条从大西洋经南美到太平洋的新航线。
这支探险队由荷兰航海家威廉·科内利斯·斯豪滕(1567-1625)和雅各布·勒梅尔率领。这艘船以斯豪滕的家乡何岸命名。
602年,香料贸易混战之后,14家公司选择合并,成立了荷兰东印度公司(VOC)。在国家的支持下,他们垄断了通过非洲好望角和南美洲麦哲伦海峡的所有荷兰贸易。
到1669年,VOC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企业,拥有150多艘商船、40多艘战舰、5万多名全球员工和一支超过1万名士兵的私人军队。在长达21年的垄断期内,公司价值飙升至7800万荷兰盾。按照经济学家的换算,这相当于2017年的7.9万亿美元,大致相当于日本和德国当年GDP的总和。
看到来自亚洲和非洲的财富涌入东印度公司的钱Ku,其他探险家和商人垂涎三尺。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新的航线。
根据《太平洋历史杂志》(2009年6月)发表的文章《改变南太平洋的形象》(作者:荷兰莱顿大学Michiel van Groesen)的描述,来自阿姆斯特丹的商人Isaac lemerre是VOC的创始人之一,但后来因为与公司发生纠纷而被解雇。1614年,他成立了自己的海运公司,目的是找到除麦哲伦海峡之外通往亚洲的第二条西方航线。他买下了“恩德拉赫特”号和“合恩角”号,让儿子雅各布·勒梅尔和经验丰富的斯豪滕船长一起探险。
差不多400年后,当我在一艘驶往合恩角的游轮上听历史学家讲述故事时,我们的游轮Stella Australis越过了55度纬线。
晚上,我们从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乌斯怀亚出发。南半球现在是夏天,但是白天最高气温不到8摄氏度,早上还下了冰雹。
我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在航海家中流传:
“咆哮40度,狂暴50度,尖叫60度”。
这是水手对南纬40度到70度之间海域的形象比喻。
强烈的西风经常出现在南纬40至50度之间的地区。荷兰航海家Hendrik Brouwer在1610年发现,他可以利用这股风快速到达爪哇岛。但在南美大陆以南的海域,越过南纬50度后,风浪会变得异常猛烈,直到水手们尖叫着与坏浪搏斗。
演讲结束后,游客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整一夜,游轮一直行驶在岛屿之间的航道上,运行平稳。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6点,风浪突然变大,船体开始摇晃。从甲板上望出去,左边(东边)还能看到一些岛屿,更远处是白雪覆盖的山脉,前方海域明显变宽。
早餐时,船长告诉我们,游轮正驶向德雷克海峡,太平洋在右边(西边)。我们很快就要到达“世界的尽头”,南美洲大陆最南端的合恩角。
合恩角位于南纬55度59分,西经67度。这里的子午线是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分界线。
从合恩角到南极洲的距离大约是一千公里。中间是德雷克海峡,也是大西洋和太平洋之间的海上通道之一。它被称为“世界上最危险的水道”。据说海浪会像最高点的六层楼一样上升。
从17世纪到19世纪中叶,500多艘远洋帆船沉没在这座“海葬墓”中。
据说当年如果有水手绕过合恩角,就有资格向同行吹牛炫耀,包括有权戴金戒指,有权把一只脚放在桌子上吃饭。
船上的广播在早餐后做了一个通知:感谢上帝!我们今天很幸运。附近海域风浪不大,游船即将抛锚。所有游客都将乘坐橡皮艇去岛上。
游轮减速,慢慢驶进一个海湾。合恩角的岩石变得越来越清晰。远处白云急速翻滚,刚刚露出蓝天空,很快就被云层覆盖。
我们穿上船上发放的救生衣和靴子,下到底舱,乘着橡皮艇迎着海风驶向合恩角。
到了岛上后,我们踩着木梯,爬上了一块10多米高的岩石。
一大片起伏的斜坡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能明显感受到海风的寒意。不远处有一座灯塔。放眼望去,一座钢铁雕塑矗立在斜坡的最高点——一只巨大的信天翁正在翱翔。
信天翁是地球上最不会飞的鸟。它的栖息地是海洋,主要分布在南半球。成年信天翁一年可以绕地球飞行三圈。它的设计是合恩角船长国际友爱的象征。
整个钢雕由高约7米的钢板制成,可抗8级大风。为了建造这座钢铁雕塑,智利海军陆战队以两栖演习的形式,从两艘驳船上运送了120多吨材料到岸上。
合恩角之所以被称为海角,而不是岛屿,是因为当年路过这里的荷兰航海家斯豪滕误以为是延伸到南美大陆最南端的海角。后来,人们发现这是一个岛屿。
当时,斯豪滕的船队先后在非洲和阿根延海岸的港口补给,然后沿南美东海岸南下,但没有通过麦哲伦海峡进入。继续通过阿根廷火地岛和Los Ace sdl trados studio岛之间的海上通道后,降落在火地岛休息。“赫恩”号毁于一场大火,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恩德拉·赫特”号继续前进,并于1616年1月成功绕过合恩角。
根据斯豪滕的日记,他们在1616年1月25日晚上发现了这个海峡。当时猛烈的西南风掀起了巨浪。据此,他们判断这是大南大洋。
1616年1月29日,斯豪滕和他的船员再次看到了西北方的陆地。从欧洲航行到南美洲后,他们沿着大陆海岸向南航行。船头倒向西南后,右侧仍是连绵不断的陆地和岛屿,而南侧则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当船头转向北方时,他们意识到他们已经绕过了海峡。
斯豪滕写道,“所有向南延伸的山脉和丘陵都被积雪覆盖,最南端是一个尖锐突出的海角,我们称之为合恩角。”
在岛上边走边看,我一直在想,是什么力量驱使斯豪滕人拼命寻找这条路线?他们的船只有360吨,比我坐的游轮(4508吨)小很多。长度只有40米,只有游轮的一半。
可想而知,这样一艘帆船,现在看起来这么小,要在这么恶劣的海域航行,必须要有勇气!
为什么一个又一个欧洲探险家努力寻找通往东方的通道?这是资本逐利的本能冲动。
当时,每个欧洲王国、皇室、公司和商人都想把香料贸易和东方乃至世界的财富控制在自己手中。
今天,我们感受到的资本力量似乎更加平和温和,但在岛上的那一刻,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它的深处还有大航海时代萌发的力量吗?
合恩角周边航线的发现,不仅增加了一条新的航线,也使世界地图更加完善。是西部大开发的历史必然。
游轮上的历史学家告诉我们,在合恩角在斯豪滕被发现之前,1525年,一位西班牙航海家走过了这条海峡。
578年,英国海盗探险家德雷克通过麦哲伦海峡进入太平洋后,也被强劲的海风吹到合恩角附近海域。当他突然发现大陆已经走到了这里的尽头,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时,他意识到并没有欧洲人想象中的“Terra Australis Incognita”。这可能是一条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海上通道。后来,这个位于南美洲和南极洲之间的海峡以德雷克的名字命名。
按照斯豪滕和勒梅尔最初的想法,他们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是探索“未知的南方大陆”。
这个想象中的大陆经常出现在15世纪到17世纪的欧洲地图上。当时欧洲人认为南方有一个像欧洲一样的大陆,以保持与北半球的平衡。像东方一样,有一片肥沃的土地。但后来欧洲探险家发现,这只是一种错觉,并不存在这样的大陆。
这些孤注一掷的探索,最终通过海洋把整个世界联系在一起,为西方资本主义的崛起奠定了基础。资本的贪婪、疯狂、无风险的特性也在这个时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也许,在斯豪滕之前还有其他的探险船经过合恩角,但是斯豪滕和勒梅尔无疑是第一个详细记录和出版这次航行的人。
斯豪滕的帆船进入太平洋后,朝着今天的澳洲航行,探索了汤加群岛附近的海域,发现了威利斯群岛和富图纳群岛,并确定了前往新几内亚的航线,附近的岛屿后来被称为“斯科登群岛”。616年9月,他的帆船抵达印度尼西亚北部的特尔纳特岛,那里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当荷兰总督得知斯豪滕发现了一条通往东方的新路线时,他立即意识到这将危及东印度公司的特权地位。他下令没收“En Trachte ”,并将斯豪滕和勒梅尔送回荷兰。勒梅尔死于返航途中。两年后,斯科特出版了他的航海日志和相关地图,第一次向欧洲读者公开了路线的信息。几年后,老勒梅尔也根据儿子的日记公布了这次探险的记录。后来,火地岛和Los Ace sdl trados studio之间的海峡被欧洲人称为lemerre海峡。
合恩角的发现和德雷克海峡的确定极大地影响了世界贸易。
在巴拿马运河(1914年)修建之前,这条航道是连接欧洲和北美东部与亚洲的主要航道之一。一艘接一艘的商船冒险南下,绕过合恩角,按照斯豪滕记录的路线进入太平洋。直到今天,仍有一些大型货轮因为麦哲伦海峡入海口的曲折而选择绕过合恩角的航线。我在南美工作的时候,听一些商界人士说,一些阿根廷和巴西的货船运送大豆到中国和亚洲,有时会选择这条航线。当然,现代船舶及其导航设备大大降低了航行的危险性。
昨晚船长晚宴上,一个五十多岁的服务员问我们是哪里人,我们回答,“中国”。他脱口而出,“北京奥运会”。没想到,奥运会已经过去10多年了。在遥远的“世界尽头”,有人提到中国就会想到北京奥运会。
他告诉我们,从那以后,越来越多来自中国的游客出现在他公司的各种游轮上。这并不奇怪。2010年中国GDP达到世界第二。中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很多来自中国的大型商船也在合恩角周边的航线上航行。早在1984年,中国海军舰艇J121就航行通过德雷克海峡。
站在合恩角,眺望太平洋,想想400多年前穿越“鬼门关”的帆船向西航行,或者满载货物迎着风浪返回欧洲…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开始,欧洲国家一个接一个地把双臂伸向东方,伸向全世界。
在这场分天下的扩张中,列强以大远征促进了贸易交流,促成了资本力量的全球化,对东方各民族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如何处理这次大震荡的遗留问题?这是我们今天仍然面临的一个挑战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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