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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导语:作为一个可以让公众发声的公共平台,微博在这次疫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笔者从上海婴儿隔离点热搜事件入手,分析微博在疫情等社会事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让我们看一看。
求助,最新疫情报告,各地政策,各种消息像雪花一样飘过屏幕。
4月1日夜,微博上流传着几张关于上海疫情的图片。说明文字显示,上海金山公共卫生隔离了很多幼儿,而且大部分是3岁以下的孩子。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便引起了大量转发。六个小时内,“上海婴儿隔离点”登上微博热搜。十二个小时后,它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上海市妇联介入,民政部门也强调“疫情造成的儿童无人照看的情况需要迅速处理和帮助”。
4月2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回复上海辟谣平台:网上流传的照片和视频是我院儿科病房内部动静的一些场景,并非“金山婴儿隔离点”。
回顾事件发酵的全过程,这些图片不仅在微博中传播。同时,这些图片在Tik Tok、小红书、微信群里不同程度的流传,但最终只是在微博里引起了更广泛的讨论,并迅速得到了反馈。
而这也让我再次思考微博。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谈论微博的时候,娱乐化、碎片化,甚至营销号这些标签都是无法回避的。
但事实上,从武汉、Xi安到上海的三轮疫情,公众对微博的定位似乎经历了多次洗礼和变化。事实上,当大型事件发生,公共问题发酵时,还是会第一时间回归舆论场的角色。
比如这次上海疫情,微博上涌现出很多求助帖和语音帖,溢满了各种人类的苦难和时代的自我。其中,一位来自上海的一线防疫工作者,无暇照顾家中需要血液透析的重病老人,在微博中发起求助。她一边说明情况,一边为占用公共资源道歉。
在评论中,有用户这样解释她:
公共资源不为大众,为谁!大胆地说,不要害怕!
占用公共资源请不要说对不起。你是大众中的一员,难道要等到以后?
曾几何时,名人争相为自己的“占用公共资源”道歉,甚至把“占用公共资源”变成了老生常谈——当然,名人未必真的抱歉,但微博在大众眼中已经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公共资源”。
在这个角色的角度下,微博在发展中虽然呈现出一种娱乐化的趋势,但还是体现了一种拙见。
相比之下,那些号称互联网风口的短视频平台,估值和市值都很高,但对个人命运、社会进步、大众思维似乎用处不大。
01 抗疫小蓝签
2019年12月底,央视新闻发布了一条150字的微博,宣布武汉出现不明原因肺炎。
三年后,疫情仍在继续,武汉经历的抗疫岁月在安、深、吉、沪重演。
每次病毒卷土重来,微博都会在短时间内或被动或主动承担大量的社交需求。
起初武汉疫情发酵,全城停摆,物资紧缺。于是,信息传播迅速的微博,在疫情发生的时候,成为了很多个体声音的放大器。
当时微博上的少量碎片化信息被众多用户分享传播,织成了一张张及时的信息网。其中,个人用户是信息的来源,而见证者和垂直V在速度和深度上相互结合,起到桥梁的作用。
三年后,上海和吉林也是如此,甚至这种交流机制还有进一步的趋势。
自上海、吉林疫情爆发以来,微博中涌现出许多求助帖,大多数普通用户在转发求助内容时,难免会面临一些信息不畅,或求助地址有误,或整个事件发生偏差的情况。当这些信息反复出现,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重视和报告,后续就很难处理了。
由此,微博作为信息传播平台,在之前的疫情和河南暴雨期间,重启了求助的多方联动反馈机制:一方面,开通了防疫求助电话,规范了求助信息的填写。另一方面,线上的小蓝标功能对得到回复和帮助的求助帖进行标记。
自3月29日机制上线以来,这个标签里聚集了很多求助帖。你点进去,会发现不同地域、不同生活习惯的人,都聚集在了一篇博文下,汇成了一个交流体系。
阳光里的网友@十一曾在微博中求助。我95岁的祖父长期卧床,只能吃某些食物。但自从疫情关闭后,食物短缺急需补充蛋白质。希望附近的工人、志愿者、社会各界人士能提供帮助。
这篇博文在呼吁抗击疫情后,通过网友的转发传播和平台的密切关注,得到了妥善解决。
现在,当我再次阅读这篇博文时,它已经被标上了一个蓝色的小标志。
从产品角度来说,小蓝签的推出可以降低求助过程中的噪音,让用户不再转发已经解决的问题。另一方面也让要解决的帮助更加可见,让爱心和精力不浪费在猜测上,最终提高求助和解决的效率。
其实纵观各种求助平台的信息,可能没有比微博更高效的平台了。
短视频虽然有更沉浸式的媒体形式,但很少产生有意义的互动,尤其是在重大公共事件中。相比之下,微博特殊的关注关系和文字传播能力,可以在第一时间发出声音。即使审核严格,微博还是可以在一定时限内起到广场的作用。
02 当一个声音搭上另一个声音
新疫情以来,悬浮在日常生活中的高压和个人世界中的恐慌日益分散,以至于微博上溢出了许多声音。
这些声音关乎性别、贫富、地域。大部分声音都是微博听到的,解决不了,但也有平台听到了,解决了。
众所周知,吉林和上海的疫情几乎是同时爆发的。但由于两地人口结构和媒体资源的差异,超级城市获得了更多的转发和关注。让更多的人认为上海的疫情远比吉林来得猛烈,但其实吉林人民也处在漩涡之中,只是来自吉林的帮助可以在稍小的范围内传达和覆盖。
在这种不平衡中,个人用户所能做出的贡献和改变显然是有限的,而对于平台来说,可以通过产品设计达到一定的平衡。
3月26日,一位网友在微博中指出“上海疫情备受公众关注的同时,吉林疫情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关注”,而微博则通过后台的检查和对接,在产品设计上做了微调。
与普通的呼入式设计不同,这种针对流行病的呼入式求助电话除了常规张贴之外,还增加了一个区域按钮。点击进入后,呼入电话分为上海和吉林两个板块。
本质上,这种产品设计,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抹平注意力分布不均,但至少为弱势一方的求助声音留下了上升通道。
从更高的层面来看,微博在产品设计上的创新,不仅平衡了社区内的声音,也为平台本身创造了更多的可能性。
从普通用户在疫情困境中的求助、提问,到大V博主结合当地环境和个人细节的积极建议,人们在微博上传递信息、分享观点,让一种声音带着另一种声音,从而激起更好的公众认知和更多的公众思考。
03 微博去滤镜
近年来,微博的娱乐化趋势被大众所诟病,但事实上,娱乐本身并没有消解其作为舆论场的作用。
正如微博博主“幻灭妖僧”所说,有人把微博当成了新闻联播一样的神圣之地,有人把微博当成了信息的垂直订阅,还有人把微博当成了意见交锋的平台,应该被赋予更多的社会使命,引领一个时代的潮流和评论。
但其实很多时候,“微博作为一个平台本身,不得不考虑它的商业价值,它的生存,流量,用户”。
所以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自然是娱乐话题占据榜首,但这并不妨碍微博给重大公共事件让路。事实上,近年来,大部分重大公共事件都是在微博中发酵和传播的。用户通过微博渠道接收和传递信息,迅速传播消息。
当然,这也和产品设计、社区氛围、用户习惯有关。微博中大多数用户擅长使用关注流,并且更喜欢使用。在提及平台内容时,表述多为“我的主页怎么样”,而短视频平台一般更倾向于推荐和算法流。
前者天天上网,但当重大问题发酵,一些事关公众切身利益的事件发生时,他们会迅速聚焦。后者就像客厅的电视,虽然有源源不断的内容,但大多是为了消遣时间而存在,所以到了关键的舆论节点,要么失焦,要么被其他声音淹没。即使看到题目,从发酵到爆发也往往一天就完了。
微博不一样。
微博作为一个大众化的社交媒体,一直承担着让小众不孤独,给个人一个发声渠道的功能。在历次重大公共事件中,我们都能看到微博中的用户顶住了压力,相对公平开放地面对了复杂的舆论环境。在这个过程中,平台始终作为人们情绪的一个出口而存在。这无疑是短视频软件无法替代的功能。
相比之下,与微博的舆论广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生活方式平台的图文并茂的家居美学,短视频软件中流淌的日常与轻BGM。
与那些金光闪闪的滤镜相比,微博抗疫求助谈里整齐的求助博文才是此刻的真实世界。
04 一个社交媒体平台的叙事主题
在20世纪,很多互联网公司的叙事主题已经从阐述商业盈利演变为讲述社会服务的价值,而微博并非如此。自诞生之日起,社会价值就一直贯穿于产品基因之中。
把时间拨回到2010年,那是微博兴起的一年。那一年,谷歌退出中国,王家岭矿难,南平儿童遇害,玉树地震,富士康连锁跳楼,上海火灾……无数新闻背后,人们在微博上分享信息,PK观点,一个麦克风连着另一个麦克风,无数声音激荡,思考。
在随后的几十年里,中国互联网上诞生了很多内容产品,包括微博的同类产品,如最右边、微头条、贴吧移动端、即时等。,但大部分都能打,要么短暂爆发后消亡,要么被困在一个垂直的圈壁里。
但十二年后,微博还是微博。上海疫情的社会传播,东航MU5375的公众监督,俄乌冲突的最新进展,互联网公司的周期性裁员…一个接一个的话题和事件背后,都有微博在场。
从早期的媒体人、知识分子,到因为兴趣而入驻的普通用户、专业用户,他们是微博的变量,使得“观看改变世界”的口号不断照进现实。
即使在这个过程中,内容产品面临更严格的环境,但微博还是学会了平衡的艺术。我们还需要意识到的是,在互联网监管越来越成熟和严格的时候,可能没有比微博更强大的app了。
事实上,如果我们透过它来看,微博这十年所构建的内容生态,早已超越了观点与现实的碰撞,个人与社会的连接。从媒体层面来说,它承担了互联网早期的媒体融合和自我启蒙,而从商业角度来说,它也开启了移动时代内容分享和消费的雏形。
这些年,互联网内容产品一直面临着浮士德式的诱惑,流量、欲望、金钱都隐藏在流动的内容生态中。但对于微博来说,即使在漩涡中,其叙事主题依然可以在每一个关键节点被拉回“小言大义”。
这似乎是微博的独特视角。在众多的信息和媒体形式中,微博的选择不一定是最前卫或主流的,但往往是最能体现时代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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