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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干荣
我们来看看叶圣陶先生对《南京路上的好八连》一文前两段的修改。
原文:“上海警备某部8连”①,从上海解放之日起,一直驻守浦东守城。1965年秋,他们搬到了南京路。
刚到这里的时候,战士们兴高采烈③:“可以进城了!”一个同志走出门④,看了看自己住的楼⑤,感叹地说:“啊!好地方,好漂亮!”导师是一个不同的想法。一天晚上,他在屋顶的平台上漫步,思绪翻腾⑥。他想起了1949年陈毅司令员驻丹阳时的谆谆教诲:由于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长期统治,以及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影响,上海成了一个大染缸…我们要改造老上海,却不能让老上海改造我们⑨!现在,上海是人民的新上海,但是资产阶级的思想残余还在和我们斗。在这场尖锐的斗争中,我们将如何领导战士们守住无产阶级的思想阵地?作为一名党支部书记和政治工作者,他感到责任重大。
叶老改的:①在“上海警备区”前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报道虽然说的是一个连,但意在窥一斑而知全豹,所以必须写人民军的全称。②在“南京路”前加上“最繁华”。因为“最繁华的南京路”是背景。③“战士们兴高采烈”改为“有的战士高兴地说”。“兵”是指整体,“一些”是指个体。“兴高采烈”不能引出下面的词,也不需要冒号,所以加了“说出来”。④把“有一个”改成“有”,因为可能有人说过。⑤将“感叹”改为“赞叹”。⑥“一天晚上,他…思想在翻腾”被删掉了,因为这样写似乎意味着指导老师“突然想起来了”。其实我前面说过,他已经有了“另一个想法”。⑦将“当”改为“当”。⑧将“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改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⑨通过删除“乐”字“改造了我们”。⑩说“资产阶级思想残余”是不现实的,所以“残余”这个词应该删去。“还在和我们战斗”改成了“还在顽强的和我们战斗”。从现实出发,这里需要一个“顽强地”状语。“打架”是不对的;用“奋斗”。把“会”改成“应该”。删除“保留”下的“本”字。
你看,不到60个字的两段话,包括标点符号,被叶老改了11遍。我数了一下,这篇1959年7月23日发表在《解放日报》上的报道《南京路上的一个好八连》,有三四千字,叶老改了89处——并不是作者文笔太差,而是文字被叶老略加修饰,使之更为优雅。一个作品,我怕被嚼碎。谁在乎呢。如果你看了上面作者的原文和叶老的修改文本,你一定会发现,你说同样的话,用的篇幅几乎一样,但一个字比较随意,不太讲究,有时不合逻辑,不讲道理,不清楚,而另一个字逻辑严密,表达准确——这就是一般文人和没有经过严格语言训练的语言大师的区别。
关于作文,来自商务印书馆的大编辑叶老说:“补全疏漏,紧扣薄弱点,使文字和段落的风格贯穿始终,等等。对作者而言,表达更精准,对读者而言,阅读更方便。”叶老也说过:“当你读到优秀的文章时,你的眼睛是明亮而锐利的,你能看到文章的好处和做法,而不被别人指出。”不知道叶老看过多少好文章。他不仅把自己读成了文章大师,还成了新中国语文教育的“祖师爷”。“语文”这个标题是叶老的创意——民国时期的“语文”和解放初期的“国语”都不完善、不恰当,包括语言和文字。
就像刘半农创造的“她”字一样,叶圣陶创造的“语言”字,在汉语史上是永远的。
来源:法治日报-法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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