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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果”事件把猪八戒的呆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想吃人参果,但又自觉没本事,就怂恿悟空去偷。分吃人参果时,八戒早已馋涎欲滴,一张口就把果子囫囵吞下,却白着眼胡赖,问沙僧吃的是什么。又说没尝出果子的味道来,让悟空再去偷几个。遭到拒绝后,心犹不甘,继续吵吵嚷嚷,结果被人发现。唐僧和道童查问这事,八戒突然灵光一现,说道:“我老实。不晓得,不曾见。”(第二十五回)八戒想以“老实人”的形象赢得师父的信任,从而摆脱被师父和道童怀疑的处境。这种狡辩看似聪明,实则愚蠢至极。因为这等于不打自招,向对方承认“我们队伍当中存在不老实的人,是他干的,你去找他”。悟空的形象最容易被人怀疑是“不老实的人”,果然,那道童认定是悟空偷的。八戒这种推卸责任的方式,无异于引火烧身。偷人参果是八戒怂恿的,果子他又吃了,这就意味着他和悟空、沙憎成了一条战线的“伙伴”,任何一个人被查出来,这条战线上所有的人都要被牵扯出来。猪八戒自作聪明,反而害了自己。更不可思议的是,当道童喊着树上少了四颗果子时,他又到处叫喊师兄打了“偏手”。偷了东西又大喊大叫,猪八戒呆头呆脑的行为后面,透出一股让人哭笑不得的憨劲。【/br/】“人参果”事件把猪八戒的愚蠢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想吃人参果,又觉得力不从心,就怂恿吴空去偷。分享人参果的时候,八戒已经是垂涎三尺了。他张着嘴把果子一口吞下,却白看了一眼,问沙僧在吃什么。他说他又没尝到果子,让吴空再偷点。被拒绝后,心有不甘,继续闹,才被发现。唐僧道长打听此事,八戒恍然大悟,道:“我老实。不知道,以前没见过。”(第二十五回)八戒想以“老实人”的身份取信于师父,以此来摆脱师父和道童的怀疑。这种诡辩看似高明,实则极其愚蠢。因为这等于向对方承认“我们团队里有不诚信的人,是谁干的,你去找他”。吴空的形象最容易被怀疑为“不诚实的人”。果然,那个道士认定是吴空偷的。八戒这种推卸责任的方式无异于引火烧身。偷人参果是八戒怂恿的,他又吃了人参果,也就是说他和吴空和沙恨成了同一战线的“伙伴”。如果有人被发现,这条战线上的每个人都会被牵扯进来。猪八戒聪明,却反而害了自己。更不可思议的是,当道通喊树上少了四个果子的时候,他到处喊他哥打了“偏手”。偷东西大喊大叫,猪八戒的傻逼行为背后,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傻逼。
呆子撒起谎来也冒着傻气。《西游记》第三十二回,对猪八戒撒谎有过一段精彩的描绘:[br/]傻瓜说谎时是愚蠢的。《西游记》第三十二回,对猪八戒撒谎有一段精彩的描述:
原来那呆子在唐僧、沙僧、行者面前,用石头钻他。他说:“我回去看看师父。如果你问我有没有怪物,告诉我有。他问是什么样的山——如果我说是泥做的,土做的,锡做的,铜铸的,面粉蒸的,纸画的,笔画的,他们会说我傻,但我这么说,我就懵了。我只说是石头山。他问起那个洞,只说是个石洞。他问门是什么,说是钉着的铁叶门。他问里面有多远,只说里面有三层。——十来再搜,问门上有几个钉子,只说老猪心里忙,记不清了。在这里编,哄毕去!”
八戒觉得这个谎言滴水不漏,甚至想到了门上的钉子数量,自信满满地准备哄骗聪明的悟道空。然而,读到这里,我们忍不住笑了。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八戒的聪明,反而觉得八戒一塌糊涂。不仅假设的问题很蠢,答案也很蠢,甚至对石头自问自答的方式都有股土味。八戒呆的最突出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他陶醉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的满足自信的神态。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反而把愚蠢当成了智慧。
《西游记》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要表现八戒的“呆”,但又不是一味地写他如何如何的“呆”,而是让他不时流露一下小聪明,从而在更丰富的层面上揭示八戒的笨拙和憨厚。实际上,八戒之呆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智商低下,倒有些像小品演员,故意在不合适的场合耍小聪明,以制造喜剧情调。八戒的呆与八戒的慧是联系在一起的,他的呆中透着他的慧,他的慧中包含着他的呆。
西游记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想表现八戒的“愚蠢”,但不是只写他的“愚蠢”,而是让他时不时地流露自己的聪明,从而在更丰富的层面上揭示八戒的笨拙和单纯。其实八戒的傻不单纯是智商低,而是有点像喜剧演员,故意在不合适的场合耍花招,制造喜剧气氛。八戒的愚蠢和八戒的智慧联系在一起。他的愚蠢体现在他的愚蠢上,他的智慧包含着他的愚蠢。
猪八戒的智慧不是孙武空的智慧,主要来自经验和本能。第四十七回,唐僧师徒被通天河堵住,八戒扔石头试探水深;四十八回,通天河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唐僧师徒准备在冰上过河。八戒想用稻草裹住马蹄,让师父把九环张西跨在马背上。他提出的这些想法不仅是他自己生活经历的反映,也是民间智慧的结晶。猪八戒的智慧最能体现在《西游记》第三十一回“猪八戒的义气刺激了孙悟空”这一段。八戒山说得好,吴空一点也不买账,还要挨一顿大棒。知道吴空为人骄横,重名轻利,不容别人看不起,又知道吴空是个急猴,想到“请不如用激将法”这句俗语,决定采用激将法:
八戒道:“我说:‘小妖精,不要无礼,也不要伤害我师父!我还有一个大哥叫孙行者。他很强大,擅长降魔。他来了会教你没有好下场的!”那怪听了,更加生气,骂道:“他是什么孙行者?我害怕他!如果他来了,我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啃了他的骨头,吃了他的心!——饶了他猴子瘦,我把他剁了放油里煮!”行者听了,气得抓耳挠腮.”就是这个人敢骂我!八戒道:“哥哥,是黄袍怪等人骂我,我才学着听你的话。行者道:“贤弟,起来。”。不是我不能去;怪物既然敢骂我,我只好投降他。我和你一起去。五百年前,老孙在天宫大闹一场。普天之神见我,都俯首称臣,称我为大圣。这个怪物无礼,他敢背前面骂我!我要抓住他,把他剁成碎片,为我报仇!我一结束就回来。”
八戒的挑衅很成功,使得骄傲的吴空乖乖地跟着他去救唐僧。无论是对魔鬼语气的模仿,还是对鼓动者热度的把握,八戒都做得恰到好处。一方面通过模仿妖怪的方式对吴空的“无礼”和无礼进行报复。另一方面,武空必须要救唐僧,否则怕死鬼而蒙羞。这就是八戒的急中生智。西游记里八戒这样露脸的机会不多啊!
八戒智慧的另一面是他的恶作剧。他的恶作剧既显示了他的智慧,也显示了他憨厚笨拙的性格。他经常利用唐僧诱导唐僧念紧箍咒来戏弄和惩罚孙武空,但每次都会给自己甚至整个佛门队伍带来麻烦或灾难。八戒的恶作剧和他的人一样,憨厚,油腔滑调,简单,给人一种爱得咬牙切齿的复杂感觉。
作为一个喜剧角色,八戒的性格特点是贪吃好色。贪婪是由八戒的本性决定的,贪婪是其前任田鹏元帅“光荣传统”的继承。田鹏元帅因与嫦娥调情而被降于红尘。虽然他被误生为猪,但他的本性不变。他仍然对“颜色”非常感兴趣。
八戒食量很大。围绕他贪吃,作者写了许多趣事,如第四十七回,八戒将一碗白米饭扑的丢进嘴里“就了了”,边上的小僮以为他把饭笼在了衣袖里,因为压根儿未见八戒动嘴。八戒没法分辩,就抓过一碗饭来,幌一幌,又丢下口去就了了。众僮仆道:“爷爷呀!你是‘磨砖砌的喉咙,着实又光又溜!’”猪八戒贪食的洋相,让读者捧腹大笑。“猪八戒吃人参果——食而不知其味”,即是一例。取经功成之后,如来加封八戒为净坛使者,把天下四大部洲敬仰佛教的供养归八戒“管理”。如来佛祖真有知人之明!
八戒吃得很多。围绕他的暴食,作者写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比如第47回,八戒把一碗白米饭往嘴里一扔,“就完了”。旁边的男生以为他把米放在袖子里了,因为他一直没见八戒说话。八戒分不清,抓起一碗饭,晃了晃,丢下,走了。仆人们说:“爷爷!你这是‘磨个砖喉咙,真光滑滑啊!’“猪八戒的暴食让读者发笑。“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就是一例。如来学经后,封八戒为清净坛使者,将四大洲的佛教供养置于八戒“管理”之下。佛祖佛祖真是英明!
八戒曾引用俗语说“和尚是色中饿鬼”,他本人就是这句俗语的身体力行者。他的“好色”尽管包含着“性”的内容,但不宜简单地定性为“淫”。他对有可能与自己结为家庭的良家女子(包括在妖怪没有暴露身份之前,猪八戒所认为的“良家女子”)采取的都是正正经经的态度,绝没有插科打诨嘲笑的意思,而是尽力地推销自己;而对待像蜘蛛精、玉面狐狸、老鼠精这样的女子,八戒则表现出调笑、玩耍的态度,但也是适可而止,没有过分越轨、用强。作者写他“好色”,更多带有玩笑的口气。四圣试禅心,唐僧、悟空和沙僧都过了“色”关,惟有八戒没有达标,出尽了洋相,拜堂的时候,被四圣捆了个结实,挂在树上,成为人们取笑的话柄。第九十三回,唐僧师徒路过天竺国,玉兔变的公主用绣球打中唐僧,欲招他为驸马。悟空对八戒提及此事,八戒顿足捶胸,如丧考妣,埋怨道:“早知我去好来!都是那沙僧惫懒!——你不阻我啊,我径奔彩楼之下,一绣球打着我老猪,那公主招了我,却不美哉,妙哉!俊刮标致,停当,大家造化耍子儿,何等有趣!”八戒此举当即招来沙僧的一顿嘲讽,说他“三钱银子买个老驴,自夸骑得”。
八戒曾经引用过“和尚是色中饿鬼”这句话,他自己就是这句话的践行者。他的“情欲”虽然包含了“性”的内容,但也不应该简单地定义为“淫”。他对可能嫁给自己的贤惠女人(包括妖怪曝光前猪八戒认为的贤惠女人)采取严肃的态度,从来没有插科打诨的意思,只是极力推销自己;但在对待蜘蛛精、玉面狐、鼠精之类的女人时,八戒表现出一种戏弄、玩弄的态度,但适可而止,没有过分的越轨和用力。作者写他“好色”,带着更多戏谑的口吻。四贤试禅。唐僧、武空和沙僧都过了“色”关,八戒却没达标,出丑了。遇到教会的时候,他被四圣贤绑起来挂在一棵树上,成了人们的笑话。第九十三回,唐僧师徒路过天竺国,玉兔公主用绣球打唐僧,希望招他为许。吴空向八戒提起此事,八戒如丧考妣,埋怨道:“早知如此,我就来了!偷懒的是沙和尚!——你别拦着我,我跑到彩楼下面,一个绣球砸到了我家老猪。公主招了我,但是不美,精彩!刮标致太好玩了,停下来,好好玩!”八戒此言一出,立即遭沙僧讥笑,说他“用三钱银子买了一头老驴,自以为会骑”。
古人云:“食、色,性也。”对于食、色的需求是每个人都有的,猪八戒身上的可笑之处正是人们身上缺点的放大。猪八戒是《西游记》中第二号主人公,他虽不像孙悟空那样英雄了得,但作为一个极具喜剧性质的“呆子”,同样赢得了历代读者的喜爱。
古语云:“食色性同。”每个人都有对食物和颜色的需求,猪八戒的荒诞是对人的缺点的放大。猪八戒是《西游记》中的第二个主角。虽然他没有孙武空那么豪迈,但作为一个具有漫画性质的“书呆子”,他也获得了各年龄段读者的喜爱。
摘自陈文新等著《明清小说名著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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