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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推送来自新民《朋友》播客节目,从行业垄断到洛克菲勒。文末会推荐两本与这个节目密切相关的书。以下是本期节选,预计读10分钟。
程彦良
最近,互联网行业领域发生了一场反垄断调查。企业要求用户“二选一”的行为,且不说会不会走入历史,至少会面临很大的挑战。我们想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谈谈垄断和信任。
所以我和沈康策划了一个小编,叫《信任帝国主义的反垄断》,听起来有点别扭,但是这个系列可能涉及四个主题,以20世纪四个著名的反垄断事件,或者四大巨头的解体为例。
第一个案例是1911年著名的标准石油公司的解体,由此产生了“石油七姐妹”,包括美孚等众多新巨头的诞生。二是波音及其垄断组织最终遭遇的“美联航空案”;第三种情况是贝尔电话;第四个案例,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真正经历过的,是微软的反垄断调查和微软的拆分,这是盖茨在世纪末遇到的重大危机。比尔·盖茨应该也是基于这个事件,在中国被人所知。
既然要说垄断组织,石油行业在所有现代商业公司和商业领域面前就是老大哥。最早的垄断信托其实诞生于石油行业,我们甚至可以直接说诞生于我们今天要讲的标准石油信托。标准石油公司与著名的洛克斐勒本人有联系,所以我认为沈康可以就这个话题进行一般性的讨论。
周小康
我们讲了60年代到80年代初的美苏粮食战争,接下来就要讲石油战争,这里面肯定会涉及到国际石油巨头的划分和整合。洛克菲勒在他的标准石油信托基金被拆分后赚的钱比他在标准石油公司赚的还多。
经过几十年的分离和整合,标准石油公司旗下的这些企业重新组成了一系列新的巨头,包括埃克森美孚公司。如果要追溯这么多企业的源头,就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大概是20世纪70年代左右,才能把这个故事讲清楚讲圆满。
洛克菲勒信托拆分时叫标准石油公司,标准石油公司在美国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无论是形成还是分裂,都反映了那个时期美国经济的巨大变化。
程彦良
标准石油公司在1911年后被拆分。
周小康
是的,这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很多人会把标准石油公司的拆分和美国历史上重要的总统西奥多·罗斯福联系在一起,但当时标准石油公司的拆分已经接近尾声,这其实是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总统时代的事情。
此外,我们还将把标准石油公司的拆分与谢尔曼反垄断法联系起来。然而,谢尔曼反垄断法是1890年成为法律的联邦法律,但用了20多年才真正依法起诉标准石油公司,以至于被拆分。这个过程非常缓慢。今天看起来是一瞬间,但那时候已经过了21年。
程彦良
刚才提到的罗斯福和塔夫脱都是美国进步主义的代表政治家。罗斯福本人在一些外交政策上可能有很多右翼观点。然而,作为早期的进步人士,他在处理美国国内事务时,在反托拉斯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这些石油公司的石油寡头,或者说当年的“石油托拉斯”和当今世界的这些大公司,很多都是互联网巨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周小康
其实过去国内对这些平台公司有很多批评和一些干预。比如,当我们听说两家顶级外资公司要合并时,中国也会进行反垄断调查。当时使用的术语是“反不正当竞争”,包括我们现在的很多条款,还是“反不正当竞争”这个术语。
关于反垄断的概念,每个国家的立法都是基于自己的国情。由于不同国家市场经济的发展,产业集团和公司的一体化组织形式是不同的。在美国,谢尔曼的反垄断法主要反对的是一种在美国特别盛行的垄断模式,它以标准石油公司为代表,被称为“托拉斯”。
“信任”是中文翻译。在其他情况下,“信任”是一个不错的概念。例如,“印度报业托拉斯”是一家印度新闻集团。“信任”的英文单词是trust,但它实际上是一种信任。
程彦良
我们将在中学课本中实际学习卡特尔、辛迪加和托拉斯。但是这些话对彼此意味着什么呢?
周小康
今天的聊天重点是标准石油公司,不去深究“坎泽恩”和“辛迪加”的概念,但也绕不开“卡塔尔”。石油领域最著名的价格卡特尔之一是石油输出国组织。它通过彼此达成价格联盟来控制价格。
程彦良
它成立于20世纪70年代。
周小康
一些垄断是通过价格,而另一些是通过数量控制。例如,石油输出国组织通过设定配额或产量目标来协调各方面的供应,最终形成控制价格的目的。
“辛迪加”的词根是场景,意思是合成。其实在今天的金融领域,有个东西叫银团贷款,它的另一个翻译就是银团贷款,意思是一种联合。
“康泽恩”其实在欧洲挺受欢迎的。它实际上包括了原材料一体化供应的概念,等等。我们就不具体执行了。
中国也有“社会主义信托”
周小康
事实上,我们在中国有一个“社会主义信托”。
程彦良
什么时候?
周小康
那是20世纪60年代,我们今天知道的很多有中字头的企业都要追溯到1963年。因为我们尊重苏联政治经济学,其中垄断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
但对垄断行为和垄断组织的态度实际上是双重的,因为列宁认为社会主义改造是实现国家资本主义的最高形式。在这种情况下,社会主义国家可以有类似的垄断组织,如“托拉斯”。只不过是把每个人从私人组织成国家,用来组织社会化大生产。这些垄断组织是在资本主义环境下,为克服生产资料私有制和不能满足社会化大生产需要之间的矛盾而产生的。
从1963年到1964年,经过三年困难时期,经济恢复了,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工业和交通等关键部门。国家提出建立“社会主义信托”,在烟草、盐业、医药、橡胶、铝业、汽车、纺织机械、地质机械和仪器等领域设立了12家信托企业。他们当时一般被称为总公司,所以我们现在有一些“总公司”这样称呼他们。
程彦良
1963年,出现了一大批中字头的信托公司,至今仍存在于今天的央企序列中。但是改革开放七八年了,他们变了吗?
周小康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SASAC,当时很多企业的管理关系都属于下属企业。中央国资系统不同于地方国资系统。中央国资系统分属多个部委。例如,我们有许多机械工业部门,包括核工业、飞机制造系统和其他一般公司。
其实,要想理解信任的概念,不妨看看课本上最初的定义——“信任是由生产类似商品的众多企业或产品密切相关的企业合并而成”。这是定义的第一句话。它有一个工业关系和许多企业。第二句是——“旨在垄断销售市场,争夺原料产地和投资范围”。第三句话是——“强化竞争力以获取高额垄断利润”。这是说他们要抱团,他们最后的诉求。
后面再来看看它的一些手法,以及如何抱团——“参团企业失去生产、经营、法律的独立性”。对每个人来说,关注企业失去独立性的方面是很重要的。一个群体之后,它的个性没有了,但是它融入了一个更大的组织体系。这个组织体系把这个企业消化了,整合了,所以它的流动性会很强。
那么如何组织协调这样一个庞大的产业组织呢?信托可以视为一般企业,有自己的决策机制。信托公司的董事会应统一管理所有的生产、销售和财务活动。领导权掌握在最大的资本家手中,原来的企业主成为股东,按股分红。参与的资本家为利润分配和领导权展开激烈竞争。而我刚才说的定义,其实完全可以这么说。是以洛克菲勒的标准石油公司为样本写的定义。
对美国石油托拉斯垮台的深入调查揭示了洛克菲勒王国崛起背后的阴影,促进了美国反垄断法律制度的建立和完善。
“在美国历史上,有三部作品不仅超越了前人的文学水平,而且具有塑造历史的强大力量。其中一本是艾达·塔贝尔的《美孚石油公司的历史》。”——美国历史学家霍克。
经济学家用这些寓言证明了提供公共产品、实施产业管制、对大企业实施反垄断等公共干预的合理性。这些故事在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等领域不断被提及,对公共政策产生广泛影响。然而,这本集子的作者发现,这些寓言实际上只是从一个故事流传到另一个故事的神话。经济学的分析应该基于对制度细节和交易成本的实证研究,而不是依靠虚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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