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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追凶》终于“回来”了。
昨天下午,多条微博自媒体号宣布,延迟爆款剧集延续《白夜追凶》第二季。已经宣布2020年正式开机,原班人马不变,潘粤明继续担任男主角。消息一出,大批剧迷跑到官方微博问: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虽然截至毒眼发稿前夕,官方微博等官方渠道及相关平台均未证实《白夜追凶2》即将开拍的消息,但一位接近此IP的业内人士向毒眼确认,如无意外,第二季确实将于近期开拍,主要演员不会有变动。换句话说,也许到明年年底,这个超级IP的续集就会和观众见面了。
说到续集,很多剧迷百感交集。一方面,经过两年多的苦苦等待,很多粉丝已经等不及了。这一年来,每当毒眼发布与IP剧、平台相关的内容,总有消息问《白夜追凶2》去哪儿了?但另一方面,也有不少粉丝担心:IP系列的续作创作能否延续前作的水平?
关于前一个问题,毒眼在今年4月的文章里讨论过,今天可以重温一下——
(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请看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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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石
编辑|石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每一篇毒眼的稿件都有留言问“毒眼大叔,《白夜追凶2》什么时候上映?”这不禁让毒眼好奇。2017年,年度爆款,豆瓣评分高达9分,当年总播放量突破48亿。为什么没有推出续作?
其实不仅仅是白夜追凶,在2017年之后,当《无证之罪》、《河神》等一批悬疑犯罪剧在当年制作完成后,这类剧似乎也逐渐淡出了剧集市场。即使之后几年偶尔有关于原生之罪和镇魂的激烈讨论,也没有出现像当年那样的现象级“爆炸”。
到今年,悬疑犯罪剧在各大平台几乎没有存在感。到目前为止,腾讯视频等流媒体平台已经推出了《铁证悬案》等四部悬疑犯罪剧。《绅士侦探》虽然由怀特主持,口碑也不算太差,但日均播放量还不到1000万,更不用说累计播放量刚刚破1000万的《民国少年侦探社》和《犯罪之夜》了。
根据优酷、爱奇艺、腾讯视频的网剧记录,2019年,悬疑犯罪剧在三大播出平台的占比仅为14.75%,与2018年的29.75%相差甚远,也低于2017年的17.33%。曾经在流媒体平台上风靡一时的悬疑犯罪剧也开始每况愈下。
为什么悬疑剧会消失?他们未来会有“逆袭”的机会吗?
悬疑犯罪剧网络重生
悬疑犯罪剧的高潮不仅仅是2017年的《白夜追凶》。早在19年前,《少年包青天》就已经在各大电视台热播。
2000年,《少年包青天》成为许多网民对悬疑犯罪剧的第一记忆。在豆瓣8.1分的评分下,不少网友表示“暑假的每一个晚上都是在《包青天》四集里度过的,百看不厌”。“肯定是中国名侦探柯南,看完吓得睡不着觉”。
周杰版《青年包青天》
同年出现的红蜘蛛也是轰动一时。它不仅是第一部以女性犯罪为题材的电视剧,也是第一部反映社会现实的悬疑犯罪作品。一年后,重案六组是一个热门电视台,很多网友表示“是因为重案六组爱上了悬疑犯罪剧!”自此,悬疑犯罪剧在电视上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中国电视剧市场报告(2003-2004)》显示,根据2002年17:00-24:00全国33个城市156个频道的电视剧统计,中央和省级电视频道播出的悬疑犯罪剧和都市生活剧在现代剧中排名第一,而观众观看悬疑犯罪剧的时间最多,占收视份额的17%。《重案六组》、《玉观音》、《荣誉》、《绝对控制》、《利益至上》等高口碑剧成为荧屏“霸主”。
王茜扮演的英雄女警察令人印象深刻。
但是悬疑犯罪剧的巅峰并没有持续多久。2004年4月,新华社发表了广电总局副局长史昭的一篇关于“电视台将禁止黄金时段播出凶杀暴力剧”的文章,其中包括“涉案剧不得在全国电视台晚间黄金时段播出”的内容。原定于4月16日在北京电视台4套播出、由真尸拍摄的电视剧《梅花档案》也被紧急撤下,临时补拍《李未当官2》。神秘剧从此离开了晚间黄金时段。
随后的几年,虽然没有出现集体爆,但悬疑犯罪剧还是偶尔在电视台爆。2005年,《大宋行关》播出第三周平均8.71%,甚至超过了7.38%的《新闻联播》,成为CCTV-1收视率第一;2008年,《大侦探迪徐人杰3》前27集在40个城市的平均收视率为2.34%,最高收视率达到3.28%,成为当年CCTV-8收视率最高的剧集。
方圆和董璇在《大侦探迪·徐人杰3》中充满cp感。
在《侦探迪·徐人杰3》之后,悬疑剧逐渐从电视台消失。从2009年到2013年,推出了100多部悬疑犯罪剧,但没有一部能成为“大众化”的爆款。与此同时,古装仙侠和青春爱情的剧集崛起。公开数据显示,2010年中国省级电视剧收视率前10名中,古装仙侠和青春爱情这两个剧集各占4席。
随着流媒体的发展,直到2014年,悬疑犯罪剧才借助互联网再次回到大众视野。2014年,由《死亡通知》改编的《黑暗之人》在上线第一周就获得了超过2000万的点击量。最终该剧在收官日播放量突破3.6亿,成为当时全网最火的网剧,豆瓣评分高达8.1。
“从广义上来说,过去电视剧和电影的消费人群是女性观众,而早期的网络视频观众主要是年轻男性,这与犯罪悬疑剧的主要目标观众不谋而合。此外,在早期的市场环境下,这类网剧没有依靠明星、特效等高成本制作因素,使得其拥有一定的成本优势,在市场上赢得了一定的空空间,《无证之罪》的制作人康杞在接受毒眼采访时表示,2014-2015年前后,悬疑犯罪的网剧伴随着流媒体的出现和兴起,正好填补了男性青年对这类娱乐视频产品空的需求。
黑暗之人在口碑流量上获得双赢的结果后,2015年网剧市场出现了一批小打小闹的悬疑犯罪剧,《他来了,请闭眼》《美人为馅》等作品就是这个时间段的代表。网剧《神探唐人街》的制作人张春回忆道:“那时候,网络环境相当宽松。看到以前的成功案例,大家都在加入这个市场,很多投资人都想做正宗的悬疑犯罪剧。”
2017年,《河神》被爱奇艺创始人兼CEO龚宇视为“划时代的成功”。虽然播放量只有15亿,但剧集中的服务频道和环境设定将网剧推向了一个高度,豆瓣评分高达8.4;而《白夜追凶》无论是评分还是流量都超越了悬疑犯罪第一网剧《暗夜人》,也成为了优酷同类型剧的冠军,最终以48亿播放量圆满收官。豆瓣评分9分使其成为悬疑犯罪剧市场口碑的“巅峰之作”;接下来的《无证之罪》也获得了8.2分的高分,被网友评为“接近美剧水平的良心剧”。
优爱腾2017年录制的剧集中,悬疑犯罪剧占比17.33%,但2018年的数据有了质的飞跃,占比29.75%。悬疑犯罪剧在网剧市场的发展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态势。
政策突变,全网收紧。
当悬疑剧在网剧市场蓬勃发展的时候,隐藏的危机已经开始显现。
2016年1月,无心法师和心理罪突然下架,有网友曾做出“尺度过大”的猜测。上个月,在全国电视剧行业年会上,广电总局电视剧司李京生司长和网络视听节目管理司骆建辉司长在主题报告中指出,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广电总局将加强对网剧和自制节目的管理。未来网剧的审查标准将与电视台保持一致。“电视什么都播不了,互联网也不行”。
但由于《黑暗之人》的成功带来的红利,剧集的题材和数量仍在不断增加,悬疑犯罪剧的发展步伐不仅不停歇,案件形象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2016年,《法医秦明》因“炸人头”出现在微博热搜24小时,随后网上续集图片直接“打码”。
2016年热播剧《余罪》也因为“剧情设计和人物塑造有些违背公安现实,不符合人民警察的价值观,甚至违反了公安纪律,流了过多的血”而被下架。一定意义上给国产悬疑犯罪剧敲响了警钟,只是当时势头正盛的入局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2018年1月,国家新闻广电总局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广播电视节目备案管理和违规处理工作的通知》,其中第二条明确要求“广播电视节目要坚持品位、格调、责任,坚决抵制低俗、庸俗、媚俗”。随后,多达24部网剧集体下架,包括《河神》《鬼娃娃惊悚总动员》等悬疑惊悚剧,而Zray主演的《余罪》则是第二次下架。
毫无疑问,悬疑犯罪剧在那些年网剧市场的成功,与流媒体的高速发展和政策监管宽松的网络环境密切相关。
但2018年相关政策收紧后,曾经备案出现过的《河神2》《白夜追凶2》就销声匿迹了。2018年计划播出的49部悬疑犯罪剧中,真正上线的只有《原罪》、《法医秦明》、《猎药人》等14部剧,更多的是因为“不明原因”被无限搁置,原本备受资本青睐和争夺。对于《白夜追凶2》,一位知情人也告诉毒眼,其剧本之前被相关部门审核否定,目前还在修改中,所以项目一直在拖延。
之前发布的《白夜追凶2》海报
同时,播出平台对悬疑犯罪剧的布局也更加谨慎。在2018年5月上线“奇怪的悬疑”栏目的爱奇艺,待播榜单只有10部悬疑犯罪剧,不到2017年同期的三成。根据优爱腾备案数据统计,2019年优爱腾三大播出平台的悬疑犯罪剧数量仅为35部,占比仅为14.75%,远低于2018年的29.75%,也低于2017年的17.33%。
“被搁置的悬疑犯罪剧,只能送审,修改,再送审,不断修改,一个周期。因为政策一直在变,说不定这个月就送审成功了,下个月又要面临新的问题,所以很多犯罪推理剧要上线真的是遥遥无期。”一位剧制作人告诉毒眼。
悬疑剧市场还有机会吗?
“因为更多的政策限制,这两年投资悬疑犯罪剧市场的人没那么多了,很明显剧数也在锐减。”一位行业观察人士告诉毒眼,现在的悬疑犯罪剧比以前更冷静了。
在剧集规模和题材受限,录制好的剧集难以上线的前提下,悬疑犯罪剧还有机会吗?
其实从电视剧的情况来看,证明犯罪悬疑剧系列在电视台有大量的观众,无论是当年风靡一时的《重罪六组》《少年包青天》,还是后来收视率达到8.71%的《大宋囚官》。在流媒体普及之前,《2016年网络自制剧白皮书》数据显示,16-25岁的90后是网剧最主要的受众。男女对悬疑网剧的喜好都牢牢占据了TOP1的位置。
《2016网络自制剧白皮书》(来源:新传播智库)
根据伊恩的数据,在2016年排名前25的网剧中,悬疑类型以24%的份额排名第二。2017年悬疑犯罪剧占网剧的22%,虽然2018年减少到11%,但并没有跌出热播剧体裁TOP5。
在张春看来,虽然今年推出的几部悬疑犯罪剧反响平平,但并不意味着相应的观众在萎缩:“因为政策限制,剧集播出规模有所收敛,观众对国产悬疑犯罪剧的潜意识预期有所下降,但这种题材的需求依然存在。”
虽然有固定的观众,但在剧本创作层面,悬疑犯罪剧的剧本创作似乎一直有些乏力。过去的《心理罪》《无证之罪》等“爆款”剧,都是由小说改编,市场上可操作性强的IP,如《十宗罪》《如果蜗牛有爱情》等,已经被用尽。但对于逻辑细节要求高的悬疑犯罪剧,原创剧本难度较大。
随着剧集整体竞争的加剧,观众对国产悬疑犯罪剧的审美水平逐渐提高,对剧本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即使在政策调控严厉、投资锐减的当下,在康杞看来,悬疑犯罪剧的发展或许仍有佐证:“无论单一类型还是整体市场,总有规律可循,动态发展需要创作者不断创新,高潮期和瓶颈期都很正常。”
张春还认为,未来的悬疑犯罪剧市场可以有“日常推理剧”的概念。这类剧虽然冲突性比较弱,但是在复习过程中有一定的优势。“缺少极端冲突的涉案剧,比普通的原创推理剧更难做到有趣精致。”
《白夜追凶》的出品方和制作方之一的五元文化在回应《毒眼》采访时表示,“政策对警匪悬疑等题材一直很明确,对内容的指导方向和要求也没有特别的改变。从国际市场来看,犯罪悬疑题材也是一个经久不衰的题材。我们认为悬疑还是观众长期喜欢的类型,观众需要,所以是平台或者我们制片方不会放弃的阵地。未来几年,悬疑题材仍将是公司的重点发展主题。和平台合作了18年的7部作品,现在正在孵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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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白夜追凶2》这两年去了哪里,最重要的是现在“终于回来了”。
至于上面留下的第二个问题——IP剧系列的创作,需要注意哪些事项?高分IP国剧是如何开发的?这些剧背后有什么猫腻?近年来中国IP剧市场有哪些变化?以及未来会有哪些新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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