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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陈武·幸子
10月24日上午,四川资阳的吴芳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儿子提醒我,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不习惯过生日的吴芳说,他工作很忙,所以可能吃不下饭。当天下午,她又接到了老家村长的电话。村长说她哥哥找到了,在东莞。吴芳惊呆了:“不可能的事!”
1999年,24岁的哥哥吴冰去深圳打工。第三年,吴冰突然失去了联系。吴芳和他的父亲让深圳的亲戚一个接一个地寻找他们,但是他们一无所获。吴冰的意外经历逐渐在家人心中扎根,他的户口被注销了。这家人只有一个渺茫的期望:至少他们还没有从警察那里听到任何坏消息。
“这个生日礼物太大了,太大了。”当吴芳和他的父亲得到哥哥照片的确认时,他们非常激动。吴芳当即决定第二天开车去东关接弟弟回家。经询问,吴芳得知他的哥哥是被“让爱回家”志愿者队在一座桥梁开口处发现的。他声称由于多年前的一次受伤,他失去了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没有身份证,一直在各地打零工。
10月26日中午,吴芳见到了他的哥哥。失忆的哥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他没有认出她来。面对姐姐和侄子的亲切呼唤,吴冰缓解了紧张情绪,放声大哭。这么多年,他也想找到自己的家。
10月19日,广东东莞“让爱回家”服务总队开展救助当地流浪人员的公益活动,正在对流浪人员进行大规模的调查和信息收集。志愿者唐先生带着10多人的队伍,一路寻找桥洞和废墟。当到达东莞塘厦镇一座大桥的桥洞口时,唐先生发现了明显的生命痕迹。这里有行李,蚊帐和很多生活用品。但是唐先生来过这个地方三次,也没遇到过什么人。
10月23日晚近11点,准备动身回家的唐先生,想再去碰碰运气开桥。在此之前,他总是白天去那里,晚上可能会遇到人。桥洞里一片漆黑。唐先生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走,才发现男子刚刚回到这里。唐先生问他是否需要志愿者的帮助来送一些食物或必需品。
经询问,该男子告诉唐先生,自己多年前出过事故,不明白是怎么造成的。他突然晕倒,醒来后发现左手手指受伤流血,头部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有明显的肿块。而且,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更不记得家人和朋友的信息。他只知道他会电焊。一旦他试图回忆,他就会头疼,所以他总是随身带着止痛药。这么多年,没有任何身份信息,一直在各地打零工。
哥哥二十多年前外出打工,失去联系。今年生日突然收到关于他的消息。
据吴芳回忆,他的哥哥吴冰大约在1999年去深圳工作。他们的老家在四川资阳雁江区的一个山区。兄妹俩不满十岁时,母亲车祸去世,之后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家庭条件较差。
我哥去深圳赚钱后就没回过家。起初,我哥哥和他的家人保持了两年的联系。第三年,吴芳发现哥哥的电话打不通了,没有办法和他取得联系。吴芳和他的父亲很快让他们在深圳的亲戚帮助他们找到它。“每个工厂都找过,就是找不到这个人。”
在寻找了几年没有任何消息后,吴芳和他的父亲担心吴冰在那里出事了。“我弟弟很老实,是个安静内向的人。”后来,他们也报了警。警方没有任何消息,这给了他们一线希望:也许吴冰很好,但他只是不想回来?
“有时候别人叫我哥,我都羡慕。我也有一个哥哥,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吴芳说。
在10月24日接到电话后,吴芳不敢完全相信。虽然照片中人的眉毛和眼睛和他哥哥很像,但也不能排除是骗子的可能。然后她才知道消息来自政府和派出所。她、她的父亲和她的儿子吴冰离家时才几岁,他们都很兴奋和紧张。
10月25日早上6点,在志愿者的帮助下,吴芳和桥下的人进行了视频连线。“他一说话,我就知道是他。他没有改变他的外貌,但是他变老了。但是他不认识我。”当天,吴芳和他的儿子开车去东关。她爸爸问她:“不管你弟弟怎么样,带他回家。”
路程很远,将近两千公里。吴芳很紧张。“一想到哥哥失忆,我就特别难受。没想到他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
我不认识失忆的哥哥,卸下我在家里的陌生感和紧张感。
10月26日中午,东莞让爱回家公益服务中心办公室。吴芳父子在志愿者的带领下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哥哥吴冰。“哥哥!”他用吴芳方言喊着,拉着吴冰的手痛哭起来。吴冰的脸紧张得认不出任何人。我侄子也上前拉住我叔叔的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侄子。没什么问题。不要害怕,不要哭。我们会带你回去的。”吴冰在姐姐和侄子的怀里痛哭。
后来,吴芳给他的父亲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志愿者说吴冰和他的父亲长得很像。吴盯着视频里的老人等了一会儿,在周围人的鼓励下,他叫了一声小晚“爸爸”。吴芳把情况告诉了父亲和哥哥,说自己只是失忆了,但身体很好,回忆不起来太多,会头疼。
“爸爸,我不认识你!”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吴冰突然说道。眨了几下眼,没忍住,他又把自己埋进了眼泪里。
“没事,我们回家再慢慢聊!”
10月27日中午,记者联系了吴芳。此时,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阳光灿烂。三个人在车里有说有笑,吴芳不时拿吴冰的童年开玩笑。“来这里和回家的心情完全不同。现在我轻松愉快。”她笑了。吴冰的脸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笑容,很自然地称呼吴芳为“姐姐”。
28日早上,他们会回到家,见到父亲,然后慢慢过上普通的家庭团聚日。
(注: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来源:潇湘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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