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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山尹姝(空王店:中山尹姝大厦)
来源|孔子旧书网App动态
2016年3月的一天,经常一起摆摊的古董商老赵问我:“你要线装书吗?在农村,有一堆这样的。”那时候的合订本价格已经很高了。我担心它们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大众货,就问:“是什么书,品相好吗?”老赵回忆了一会儿说:“一个大箱子几十本书,比如道术。”
我从来没见过几十本道术,说:“好!多少钱?哪天我们去看看吧。”老赵说:“不知道多少钱,卖的也不太清楚。可以看看,讨论一下。买的时候给我一百块就行了。”我说:“好吧!”
老赵五十多岁,家里种了十几亩地,一半是农业,一半是商业。他在潘翔主要卖瓶瓶罐罐。他字不多,很单纯。几天后,他从青县附近的一个乡村集市给我打来电话。我骑车赶到的时候,卖家已经蹲在路边和老赵说话了。我注意到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古铜色的脸,不像是一个常年跑市场的商人。
他自称姓韩,是本村农民。他生前有个师父(爷爷的弟弟)是阴阳君子,没有子女。他死后,所有这些书都传给了他。他自己也看不懂,留着也没用,就想全部卖掉。因为市场上人很多,我和晓寒去了附近一条安静的小巷清点数量。现在回过头来看,有八卷《解记防御》,四卷《眼入大地》,八卷《一贯浩然之气》,七卷《道学神功》,四卷《地理伐》,十六卷《地理机缘元》,还有一些残缺的抄本,大约六十卷,都是民国的史银本。
当时,韩笑强烈表示,他将在这里私下协商价格。我觉得我不能因为甩了老赵100块钱就婉言拒绝。回到路边集市,老赵和我说:“不到60本,有些不全。均价50元,一共3000。我再给你一百。”老赵说:“好吧,等等。”所以我帮他看摊。他去和韩笑商量了一会儿,回来说:“你再加两百,他要三千两。”我毫不犹豫的给他3300,说:“你的100在里面。”他接过来,把那一百放进另一个口袋,又拿了三千两百块钱去找小韩。于是我开始收拾,看到不远处的小韩接过钱,从中拿出两百给了老赵,转身就走。
我很快卖掉了所有这些书,赚了一些钱。偶尔想到看风水的韩老师。我不知道他去过多少冷清的城市,为了节俭花了多少钱,这些书是多少年积攒下来的,就这样卖了3000块,还不到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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