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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
解读《Elle:不断提问》需要一点“苏格拉底”精神。也许到最后,我抓住了幕后导演的尾巴,所以我能理解这部电影。
拿这个方法论引出我的第一个问题:这是一部嫌疑片吗?
当然不是,蒙面强奸犯在电影不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就揭露了真相!剩下的40分钟都不是为了抓凶手!连被强奸的女主角都没报警,连她都没当回事。这样的故事片你连台词都找不到,就别谈什么流派了!
既然这不是一部“犯罪悬疑片”,那么导演关注的重点是什么?他是在表现女性的自强和独立吗?
我甚至不认同这一点:一个用钱解决一切的女主角(和她的儿子,员工,下属等等。),勾引隔壁有夫之妇,通过和闺蜜的老公睡觉,偷窥,手淫来发泄自己的情欲。真的看不出有什么自强和独立。她的职业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一家靠制作暴力游戏赚钱的公司…这当然不是什么创业灵感之类的东西!
所以,反过来说:这是一部安东尼奥尼的《夜》和费里尼的《甜蜜生活》讽刺上流社会颓废生活的电影吗?
要知道,面对面描写女主社交圈颓废生活的场景并不多(圣诞晚会和庆典晚会算是吧)。除此之外,我们还在这部电影中看到了落魄的作家、快餐店服务生的儿子、虔诚的天主教女邻居甚至宗教极端分子的父亲等等。在这样一个多元复杂的社交圈里,很明显导演不是专门讽刺上流社会的!
▲这一桌子人可是涵盖了社会各个层次▲这个表涵盖了社会各个阶层。
我想如果我问这个问题,很多人会更加困惑。一系列问题会接踵而至:电影中蒙面人强奸;后来,他做起了公司的项目公关;玩跳出家庭琐事,移情别恋,淫乱;更何况女主父亲的旧案来找我们…很奇怪,没有混乱!
那么,到底应该去哪里找导演的逻辑呢?
我有个好主意:先从电影的片名说起——Elle。显然,这她指的是女主角米歇尔。导演可以用这个名字来说明,至少这部电影是以这个女人为中心的。抓住这个轴,看看能画出多少个分支(按电影顺序排列):
米歇尔和她的儿子,米歇尔和她的同事,米歇尔和她的母亲,米歇尔和她的邻居,米歇尔和她的前夫,米歇尔和她的情人(我觉得做爱更合适),米歇尔和她的父亲。…
不要被这些人的网络数量吓到。让我们将其简化为一个轴图:
米歇尔-儿子(儿媳),同事,母亲,邻居,前夫,爱人,父亲
这样这个轴就让这部电影的框架一目了然。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女主角米歇尔和她的儿子、同事、母亲、邻居、前夫、炮友、父亲之间的矛盾在哪里,也就是这个轴和它的分支之间的关系,然后导演的逻辑思维就可以解决了。
电影中米歇尔与儿子、同事、母亲、邻居、前夫、性伴侣、父亲的矛盾是什么?
如果能在电影中看到一条隐藏的暗线,梳理出这条暗线的递进过程,我想问题会清晰很多。暗线是什么?我们根据那个“轴图”来看一下:
米歇尔和她的儿子
米歇尔对儿子儿媳的态度,四个字:冷漠+偏见。甚至从她儿子说的所有话里,她只能读出两个字:要钱。当儿子为女友肚子里的宝宝高兴时,米歇尔的第一反应是:是亲生的吗?注意,以上是米歇尔最初的态度。从那以后发生了什么变化?电影中间有一个情节:米歇尔收到一个快递,是她给宝宝买的汽车座椅。
显然,米歇尔接受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电影的结尾呢?儿子儿媳直接去了外婆家。米歇尔对儿子儿媳的态度完成了180度大转弯。
“米歇尔和同事”
这个递进的路线更明确:从对同事苛刻,到被同事恶搞侵犯后产生怀疑,到私自查看下属电脑隐私,最后承认他们的工作,我们和大家打成一片。米歇尔在电影中又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米歇尔和她的父亲
通过电视报道和米歇尔的自我陈述,我们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极端的宗教人物,在30多年前犯下了令人发指的悲剧,被判终身监禁。米歇尔永远不会原谅她的父亲。巧合的是,我们的女主角米歇尔在这段关系上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她在父亲的墓前放了一束花。
我们不需要一一列举。米歇尔和几乎所有角色的矛盾都经历了这样一个递进式的180度大转弯过程。
那么上面提到的矛盾是什么呢?我要抓住这个关键问题就离电影主题越来越近了!
等等,我们上方的轴图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好像女主人面对的不止是儿子,同事,父母等等!
对了,电影开头有个黑衣蒙面人。何况还有她自己!
看过电影的黑衣都知道是邻居“金融人”。但我更愿意把“黑衣人”和“金融人”看成两个人。为什么这么说?我以后再说!
至于“她自己”,注意,我这么说是指“她自己”和那些儿子、同事、父母完全并列。为什么并列?有一个容易被忽略的情节:米歇尔一边在窗口偷看“金融人”一边自慰。
这部剧有很强的象征和对比效果:它象征着什么?米歇尔与“她自己”的矛盾,等于米歇尔与他人的矛盾;对比什么?这种比较是金融人的强奸。没错,这里的手淫和强奸属于同一个概念!
说到这里,是时候提出我个人的看法了:
电影女主角米歇尔所面临的矛盾,正是电影一开始黑人乃至黑猫所象征的:人的“阴暗面”。
这种阴暗面几乎贯穿了影片中所有的人物:从金融男被强奸的生理需求,到天主教父亲的血腥报复,再到公司职员的“迷恋癖”,女主米歇尔的虐恋和窥淫癖,甚至女主和闺蜜之间的同性恋倾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幸好人类学会了隐藏,不然就太可怕了。但正是《Elle》中的“她”试图面对这些“阴暗面”,哪怕是金融男的性侵!
“米歇尔,我很高兴你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想要的东西,至少在一段时间内……”
这是“金融人”妻子临走前对米歇尔说的话。这也是我佩服女主角和金融男老婆的地方:一个人要面对自己甚至别人的阴暗面,甚至去包容它,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看这部2016年戛纳上映的《Elle》,我觉得它有“X片”的气质,因为导演在用“性”来说事。虽然他镜头下的“性”是那么肮脏、丑陋、病态(包括强奸、手淫、杀戮)。
电影的最后,“金融人”(也就是蒙面人)临死前迷茫悲伤的眼神给电影增添了几分悲伤。是的,也许是时候让我们正视这些阴暗面,甚至为此做点什么了。
作者:太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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