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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古林翰
鄱阳湖位于江西省北部,是中国最大的淡水湖。在古代,它被称为彭李泽,彭蠡湖,杨澜湖和宫廷湖。该湖也是一个典型的季节性湖泊。“春夏涨水的时候,可以看看汪洋。”如果秋天的水在冬天干涸,界限就会被划分。”.长期以来,人们在早期文学中将“鄱阳湖”等同于“彭”或“彭蠡湖”。但谭启祥先生和张秀贵先生的研究表明,鄱阳湖在历史时期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演变过程,彭不是今天的鄱阳湖。本文认为,隋唐时期的杨珊平原经过多次泛滥,逐渐发展成为沼泽和湖泊。至迟在唐代中期,杨珊平原南部出现了一个名为“史丹湖”的水体。它位于饶州和洪州之间,是当时人们通行的主要水路。唐末,“鄱阳湖”之名开始出现在史籍中,并逐渐被当时的文人墨客所接受,从而取代了“史丹湖”之名,成为杨珊平原所有湖泊和水体的总称。
虽然唐、北宋时期的地理志都没有注意到阜阳平原的水文变化,也没有记载北方的李鹏湖向东南扩展,这就容易给人以李鹏湖没有越过北宋松门山脉的错觉。然而,北宋初年,晏殊在《燕园龚贤姚雷》中提到“鄱阳湖在都昌县南二十里”。可以看到,北部的栗鹏湖水体已经越过松门山,到达杨珊平原的西北部。此外,南唐的徐铉、北宋的赵辩也多次在诗中提及鄱阳湖的经过。可见,《太平玉环记》等北宋地理志并没有及时反映阜阳平原的实际水文地理变化,而是具有很强的滞后性。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唐以后,阜阳平原正在经历一个从局部水体向大型地表湖泊发展的过程。
今天鄱阳湖的基本范围,最早是在北宋末南宋初的史籍中得到广泛而明确的证明。它的南界在五子岗,西界在赵家围附近,东界一直到鄱阳县附近的双岗,北界和今天差不多,在周西和四望山。元明清时期,鄱阳湖南部相继开发形成新的支流湖泊。与此同时,沿湖修建了人工堤防,尤其是在明朝弘治、万历年间。在南昌郡守朱涵、范莱的主持下,开辟了无数圩田,湖面现象越来越严重,湖面不断萎缩。
历史上,鄱阳湖地区经常发生洪水。目前可以找到一份更早的记录是康熙时期的《鄱阳县志》,其中提到“隋三年,刘宗洪任鄱阳巡抚时,三乡被淹,百姓以杀人抢掠为事”。嘉靖《江西通志》对南昌水患的记载如下:“宋春华元年六月,下了一场大雨,损坏洪州城三十条街,两千余人漂流。祥符、景游、治平、绍兴与主干道之间,洪水大,漂走民房,掩埋田地、庄稼,决堤,多人迁徙。在惜春、绍兴和清远期间,洪水依然如故。致远,大德,郑智大水。”可见,宋元时期洪水时有发生,导致房屋漂走,田地被淹,堤防被冲,居民损失巨大。
到了明清时期,这类洪水的记录更为常见。明代南昌府“正统,水淹十四年”。5月,20-20,发洪水,人多,动物多,人多。城门撤退花了五天时间。郑德元年的秋天和七月,发生了洪水,没有庄稼。德国四年,五月大雨冰雹,六月洪水。在德意志的第14年,在夏天和五月有一场洪水,在六月,陈豪造反并且开始了一场大地震。德十五年,五月水灾,五谷无收”。此外,万历14、15、16年,南昌等县连续水患,低乡早稻被淹,秋旱,晚稻枯萎。为了提供救济,政府不得不开放河港,让大家自己捕鱼。可见明代湖区水患不断发生。据张小聪和黄的统计,清代268年中,江西只有25年无水患,其余243年至少有一个县有水患记录。从时间上看,清代中后期江西水灾比清初更为严重。在空地区,洪水表现出明显的地形特征。江西北部鄱阳湖周边的九江、南昌、上饶等湖滨地区地势低洼,洪水最为严重。据文献记载,嘉道年间水灾特别严重,几乎连年泛滥,地理上主要集中在鄱阳湖周边。道光十四年,从五月十三日起,连日大雨,湖泊河水上涨,湖边下部被淹,连进贤县市都积了几尺水。
为什么鄱阳湖易受洪水侵袭?原因是“只有江边低地,由于上游水位上涨,河水流量无法泄出”,即上游各大河流来水不断增加,下游河口河道堵塞泄流,导致湖区水位快速上涨。鄱阳湖是江西省多条河流的汇流区,赣江、抚河、信江、饶河、修水五大河流在此注入,地势低洼,湖滨人口众多。一旦流域降雨量过大,鄱阳湖水位就会上涨,但只要长江不发生大洪水,鄱阳湖的水就能顺利流入长江,流入东海,不会造成内涝。但如果长江水位同时上涨,就会支持鄱阳湖向长江注水,甚至形成河水回流入湖的局面。这样一来,不仅鄱阳湖的水进不了江,长江的水还会回流到鄱阳湖,导致鄱阳湖水位急剧上涨,多处堤坝相继决堤,造成严重的洪涝灾害。
既然历史上鄱阳湖地区水灾如此频繁,政府和民众是如何应对的?明清两代都重视防洪救灾,并有一套水旱灾害信息报告制度。一旦当地发生水旱灾害,当地官员会逐级上报灾情,寻求救助。现在在第一历史档案馆里,还有很多江西地方官员向皇帝报灾的奏章。对于上级政府来说,如何确定灾情程度尤为关键,往往需要派人勘察人口、民宅、田禾受损情况,守卫、决堤等。,作为政府发放救济金的依据。根据张孝聪、黄的研究,清代官方的救灾措施包括赈、赈、赈、借。这些措施被统治者视为“皇恩”,但只能救一时之急,帮助渡过危机,不能持久。
自然灾害的发生对民生影响很大。政府体谅民众疾苦,普遍采取减免和缓征税费等措施,减轻灾民负担,尽快恢复受灾地区的正常生活和生产。张晓聪、黄对《大清实录》中有关“免税”、“缓税”的记载进行了仔细梳理,发现纳税服务的免税一般不是全部免费,而只是“几十种”。但是,即使免除了“百分之十”,很多受害者仍然不能按时完成纳税服务,于是政府就会再次让步,允许受害者所欠的纳税服务“延期”。然而,拖欠多年后,政府将不得不原谅它。顺治十三年,江西巡抚奏报江西贫地乏人,水旱频繁,请求按直隶八府的既定例,免除钱粮欠款。这一请求得到了皇帝的批准,“八年拖欠的钱和粮食将被免除”被批准。”延期征收”是指延期征收,而不是不征收。这些措施无疑将有助于减轻灾民的负担,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在减轻水灾灾民税收负担的同时,政府在灾情调查的基础上对灾民提供必要的救济。浮雕一般分为两类:纹浮雕和银浮雕。嘉庆九年,诏书说:“江西临江湖沿岸诸县受淹,但德化县桑罗、宋驰乡受灾七八间。南昌、新建两县低田被淹,高田还有收成,不算灾。水灾之初,圣旨下令抚恤,一月发口粮。”洪灾初期,灾民流离失所,救灾粮的及时发放尤为重要。粮食救济基本限于一个月的口粮。虽然圣旨要求一个月的口粮,但实际情况要看当地的财政状况。很多都变成了空支票,受害者并没有得到实际的恩惠。此外,银赈主要包括户部官捐和官捐两种形式。这样的记载在《大清实录》和各类奏折中都有记载,此处不再赘述。道光年间,鄱阳湖连续泛滥,进贤县恳请范县拨付抚恤金,灾民每大咬一口给银1.8分,小咬一口给银9分。按户分配,让水灾灾民有饭吃。政府除了拨款救灾减税外,还将实行“以工代赈”,雇佣灾民维修加固堤防,兴修水利,恢复生产,并给予一定报酬,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
“以工代赈”被视为洪水灾害的治本之策,即可以帮助陷入泥潭的人们渡过危机,又可以用于兴修水利、加固堤坝、提高防洪能力,可谓“一举两得”。嘉靖《江西通志》记载:“刘欢,江陵人,成化年间鄱阳令,清正廉明,爱民,江西第一。他修建了一条防洪堤,长达数千英尺,并获得了数千英亩的农田。至今,鄱阳人民一直以它为依托,纷纷设祠供奉。因筑堤致夏热,百姓哀恸如丧父母。”可见,筑堤是湖滨人抗洪的重要方式。那些修建堤防的地方官员被后人纪念,可见堤防的重要性。以往的研究都认为围堤是为了围湖造田,但这并不完全正确。有些堤防是为了抗洪,间接为填海造地提供条件。
史载:“张羽为八郡水之交汇处,地最卑微,故田以堤为命。“河南省,也就是南昌,是江西省所有主要河流汇聚的地方,地势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比较低,所以水田要靠堤防避洪。明代南昌城人万公也提到,沿湖一带地势低洼,“水泛滥时,是大池塘,水干涸时,是大田地,无田可耕。“长期以来,内江进入湖泊三角洲,只是泥沙淤积形成的滩地。随着沿湖各县“牙越来越多,与水争利,夺土”,地方官民开始在河口附近的低洼三角洲筑堤,田地达十万亩。不难发现,人类活动正逐渐向湖滨地区扩展,人工筑坝防洪、围垦,但同时湖区面积缩小,蓄水量减少,发生洪水的可能性增大。
从目前遗留下来的文献来看,明初鄱阳湖地区没有大规模的堤防建设。清初新建城人赵月勉在《重建大有圩牛尾门碑文》中说:“唯湖有其圩,为郡守朱功于弘治十二年所创。因其利,天下屡修之。”即鄱阳湖地区的堤防是由南昌巡抚朱功于明朝弘治十二年(1499年)修筑的。此后,世人从中受益,屡遭破坏和修复。洪十二年,南昌“岁饥”,祝韩筹人筑堤,渡南昌,建新城两座。南昌有六十四条堤防,新建境内有四十一条。其中比较大的堤坝是“大堤”,“西起石亭庄,东至牛尾丘,绵延四十里,北障浸于鄱阳湖,南开垦平地数万亩”。赵勉曾说“大有圩”有几千万亩农田,“夏税秋粮占市书半壁江山”。明朝弘治年间,在鄱阳湖地区大规模筑堤,方式是“以养人”,这在文献上还是第一次。
十四五年了,鄱阳湖区连年洪涝。南昌知府范来与南昌郡何旋、新建郡佘孟鲤联手。请送救灾款共7600元到我院,在南昌修筑圩区138处,新建圩区174处,修复部分石堤、石堡、石闸。这是鄱阳湖区第二次大规模筑堤。还是政府主导,用救灾款建的。它不仅生活着数以万计的饥民,还修堤扩土,一举两得,被誉为“李咏”。在这种建筑中,许多是对旧圩田的修复。比如前面提到的俞家堂等三个圩堤决口,在这波修建中就用“碾压”的方法堵住了。从那以后,堤坝的修建越来越频繁。万历三十五年,知县吴嘉模法辅所益仓谷筑堤一百六十条。第二年,南昌县令范动用185条河堤修堤。除了下游南昌、新建等县的大量圩田外,进贤、余干、鄱阳等县也在这一时期修建了大量圩田,开辟了许多新的圩田。许多堤坝实际上是以“以工代赈”的名义修建的。
在政府和民间的共同主导下,大量的湖沼水域被人工筑坝堵住,把江河湖泊挡在外面,内部发展成可以耕种的圩田。明代中期以来,这种持续不断的人工湖围垦过程和湖区河流泥沙的堆积,加剧了鄱阳湖水面的萎缩。至此,我们不难发现,大坝实际上扮演着两个矛盾的角色,既起到了抵御洪水的作用,又是洪水的重要成因之一。魏丕信很早以前就提到,江汉平原及其周边存在着一个“水利循环”:一方面,人类通过移民、开垦低地、筑坝等方式扩大水利;另一方面,由于人口对环境的压力、政府治理能力下降、基础设施维护困难、私人侵占和非法开垦等原因,水利衰落,水患危险加剧,水患影响扩大。
此外,古代人将洪水视为一种叫做“蛟”的东西,因此“除蛟”也被视为一种重要的洪水应对措施。封土地神是朝廷在洪水中显示权威的另一种方式。在鄱阳湖地区,许逊(当地也称许真君)为百姓切饺子治水的故事广为流传,并于正统元年列入朝廷祭祀仪式。这种信仰的社会心理大概来源于此:每次大洪水,脆弱的堤坝往往从底部开始瓦解,导致管涌现象冲进圩田。在人们眼中,“洪水”变成了“饺子”。文学上有句话:“叫焦。南昌,泽国叶。相传水饺多,其下有洞,水饺所在之岸为好崩。”因此,擅长杀饺子的晋景阳县令许逊被奉为神。洪水的频繁发生使人们把“切饺子”作为防灾的当务之急。
五十一年,南昌知府张若请朝廷“令斩蛟”:
春秋大雨时,山沟里有一个饺子。那是因为江西士民信了金晨泾阳,点了许逊。因为他对真理和觉悟的修炼,所以他能够造雨,同时,他能够蹲饺子。他以前有灵异,现在有庙,南昌府是他的故居,尤其是庙。我也跟着老了,等40岁的时候就率队进贡了.相传傅娇的理论有点模糊,但寺庙附近没有,似乎合理或可信。要削饺子的方法,问问老人们,也能知道。我服从法令,我属于总督的命令,当地人民等。,并随时注意,把山里的植被挖出来,没有霜雪的地方,没有堆积的地方,以防不测。
对此,乾隆皇帝有御批:“江广一带每逢大雨,都有水饺,深害百姓,要搜掘出来,以防发芽。”在很多文献中,蛟是藏在山里的,并不出现在平原和堤坝上,类似于我们现在所说的“暗流”。张小聪和黄曾用一章的篇幅论述“切饺子”。他们认为,人们对饺子充满恐惧和厌恶,会导致洪水泛滥。无论从实用还是工程的角度来看,削蛟技术对防洪没有任何意义,但人们却可以借此获得精神上的安慰和希望。然而,当时人们似乎认为洪水是由饺子的存在引起的。如果能找到饺子并把它挖出来,洪水就可以避免了。因此,许真君信仰广泛存在于江西各地,尤其是鄱阳湖地区,有其特定的自然和社会背景。
至此,鄱阳湖地区的洪水一直存在,长期困扰着湖滨百姓的生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洪水,呈不规则周期性,连续几年都会有洪水。从宋元到明清,历史文献中有许多关于湖区水灾及其对策的记载。历史上,鄱阳湖的面积比今天大得多。随着人类对湖泊的不断围垦,许多原本是湖泊的地方被开垦成了农田或内湖,湖区面积一再缩小。明清时期,大量堤坝相继修建,缩小了湖水可泄的范围,洪涝灾害不断加剧。人类活动不断向湖滨地区扩展,农田村落众多,堤坝众多,使得上涨的湖水无处可去,水位必然会一再上涨。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决堤泄洪。1998年洪水后,退田还湖的呼声很高。其目的是提高湖泊和河流的蓄洪能力,增加湖区的蓄水量,从而减轻洪水灾害。此外,1998年洪水后,许多湖边村庄被淹,政府采取移民安置的方式建设村庄或城镇,将大量低地居民迁到高地重建村庄或城镇。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次移民建村,以后湖区的压力会更大。
编辑:彭珊珊
校对: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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